【本文为作者笑志狂谈向察网的投稿】
1950年10月25日,69年前的今天,中国人民志愿军入朝作战,展开了一场气势恢宏而残酷的保家卫国、支援兄弟国家反抗美帝国主义入侵的战争。
对于这场战争,我们有许多著名的通讯报道,如魏巍《谁是最可爱的人》。后来还有不少电影和电视剧,电影如1956年《上甘岭》,1958年《长空比翼》,1960年《烽火列车》《奇袭》《铁道卫士》,1962年《英雄坦克手》,1964年《英雄儿女》,1965年《打击侵略者》,1975年《碧海红波》《激战无名川》,1976年《长空雄鹰》,1983年《战地之星》,1990年《三八线上的女兵》,1992年的《神龙车队》,1998年《铁血大动脉》;电视剧如2000年《抗美援朝》(至今未播出)和2016年《三八线》等等。两年来,通过电视剧《三八线》,王树增的《朝鲜战争》(修订版)和刘明福的《解放军为什么能赢》等,我对这场战争有了更加深入和具体的了解,深感这次战争的辉煌与沉重。
但国内这些年出现了许多打着“学术自由、独立思考”的旗号大行历史虚无主义之实的人,他们无所不用其极地抹黑抗美援朝和英雄人物。本着以理服人和以史为鉴的原则,我想谈谈抗美援朝的相关问题和一些反思。
(一)抗美援朝仅仅是源于朝鲜南北政府的私斗吗?“两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们知道,朝鲜战争爆发于1950年6月25日,而在1950年之前,朝鲜半岛南北两边就已经呈现出反差极大的局势:
早在朝鲜人民民主主义共和国建国前的1946年年初,北朝鲜临时人民委员会就公布了肃清一切日本帝国主义统治残余,镇压反动势力活动,保证人民民主和自由权利,对交通、银行、矿山等大企业实行国有化,没收日本人、卖国者、地主的土地并无偿分配给农民,发展民族经济和民族文化,为彻底完成民主革命、巩固和加强朝鲜北部民主基地而斗争的政治纲领。70万以上的农民无偿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土地,金日成收到的农民感谢信多达3万余封,其中有几十封是用血写的。随着民主革命的深入,人民群众的权益得到极大保障,北朝鲜的生产恢复和发展迅速,整个国家充满一片喜庆的气氛。
反观南朝鲜(后来的韩国)则是另一番景象。1945年9月8日,美军在朝鲜登陆,“托管”南朝鲜,远东美军最高司令官麦克阿瑟制订了一系列令人愤怒的条款,包括让原日本殖民政府人员继续留职履行公务、规定军事管制期间英语为官方通用语言。另外在“托管”期间,美军把南朝鲜工农业总资产的80%都收入自己的腰包。美军还把多党政治“恩赐”给了南朝鲜人民,最多时南朝鲜的政党多达113个,它们彼此互相排挤,国内政局混乱。这一切都激起了渴望独立的南朝鲜人民的极大愤慨,仅在1946年,游行示威、罢工罢课席卷了73个郡。美军悍然出动骑兵和坦克血腥镇压,进一步激化了社会矛盾。10月,大邱爆发武装起义并持续两个月之久,被称为“十月抗战”。
由此看来朝鲜南北两边的政府的人心向背是非常明确的:北朝鲜政府深受人民爱戴,而南朝鲜人民则对傀儡政府怨言载道,苦不堪言。
(二)到底是谁希望和平解决问题?又是谁加速半岛局势的爆发?
在这种局势下,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积极寻求解决朝鲜问题。苏联于1947年10月17日在联合国大会上提交两项议案:一,邀请南、北朝鲜的代表参加联合国讨论朝鲜问题的会议;二,提议苏、美两国于1948年初同时从北、南朝鲜撤军,让朝鲜人民建立自己的全国政府。但美国否决了这两项决议,并勾结几个小跟班组成“联合国朝鲜临时委员会”,去朝鲜“监督”进行议会选举,成立朝鲜全国政府和建立武装力量。美国的做法遭到社会主义阵营的一致反对。
金日成建议召开一个由“南,北朝鲜所有民主政党,社会团体代表参加的联席会议,作为实现祖国统一的当前措施之一”。1948年会议召开,南北两边56个政党共计545人参加了会议(其中240人来自南朝鲜),会议致电美苏两国撤走军队,反对南朝鲜单独举行选举,让朝鲜半岛人民自主决定自己的命运。但美国不愿按照这些建议去做,并继续安排南朝鲜先后完成单独选举,通过《大韩民国宪法》和成立大韩民国政府,臭名昭著的李承晚被安排就任总统(此时他已73岁)。
▲韩国总统李承晚和“联合国军”总司令道格拉斯·麦克阿瑟
一个月后,金日成眼看南北无望谈判统一,才建立北朝鲜的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而在朝鲜战争爆发前18天内,金日成又两次呼吁全朝鲜民主选举、以求和平统一,均被南朝鲜拒绝。
在之前的1947年9月,依仗对空中打击能力的自信,美国总统杜鲁门决定1948年12月从南朝鲜逐次撤军,但同时扩大对南朝鲜的军事援助。1948年底,苏联率先从北朝鲜撤军,美军则在撤军前给南朝鲜提供了1亿9千万美元的武器装备,同时动用85万人扩宽了仁川到汉城,汉城到釜山以及经过金浦机场和横断三八线的战备公路,扩大了以金浦机场为中心的飞行基地,并花费巨资改造了仁川、浦项、丽水等港口,在木浦、墨湖等地修建了海军基地。在所有重要地区修筑半永久性军事设施的同时,美军还帮助南朝鲜沿着三八线构筑起几百公里的战壕和交通壕。李承晚则大搞扩军计划,颁布的《兵役法》规定凡是17-60岁有劳动能力的南朝鲜男性都在服兵役范围内(要知道到1960年南朝鲜的人均寿命才53岁啊,40年代末-50年代初的朝鲜半岛处于军事活动频繁、生活水平非常低下的环境,人均寿命更是低了),同时向美国要钱要物。他的大胃口做法让杜鲁门感到不满。
由此可见,朝鲜战争前的朝鲜半岛局势已然是国际焦点,苏联和金日成努力促进半岛民主协商选举、和平统一,但美国拒绝让朝鲜半岛人民自主决定自己的命运,执意要在朝鲜建立自己的傀儡政府,并给南朝鲜提供武力侵略北朝鲜的巨额物资和其他帮助。美国的做法无疑加速了半岛局势的爆发。
历史如此清晰,但我们却对朝鲜有诸多误解。比如许多人认为朝鲜就是独裁,韩国是民主国家。其实在政权诞生及其国家元首的产生来看,恰恰相反。金日成及其领导的劳动党解放了朝鲜人民,进行了土地改革,肃清了卖国者,反动地主和买办等反动势力,把帝国主义势力赶出了国土,人民翻身做了主人,拥戴金日成为国家领袖。而美国操控的南朝鲜,在日军被击败后,居然是沿用日据时期的体系和公务人员,并实行军事独裁,血腥镇压反对美帝的民众。这样的事实,怎么还能颠倒过来呢?
(三)中国对朝鲜半岛局势早有关注和研究,并且不乏远见。
1949年5月,金日成的特使到中国见毛主席,介绍了半岛局势,毛主席赞同金日成对战争一触即发的判断,并且向其表示如果形势需要,中国将出兵援助北朝鲜。而后中国把解放军中的两个朝鲜师移交给了金日成(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很多朝鲜人加入了我军)。
▲1951年6月初,毛泽东主席和金日成首相在北京就朝鲜战争问题进行商谈。
此外,朝、中、苏三国共同磋商半岛局势问题,积极准备,提防南朝鲜和美军的军事行动。
根据韩国的《苏联朝鲜战争档案摘编》(1949年1月~1953年8月),朝鲜战争爆发刚一周后,毛主席、周总理等中国领导人就对2个多月后美军仁川登陆的可能性有所判断,并3次提醒北朝鲜,但因北朝鲜重视不够,而且两月后在前线兵力吃紧的条件下无法分力巩固仁川兵防,美军仁川登陆一举成功,朝鲜人民军被反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