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派当前斗争的突破点
这几天,左派内部有三场重要的讨论。一是网上关于当前的主要矛盾和对6•4认识的讨论;二是6月23日几个主要网站负责人或代表关于“从改良、改良主义谈当前形势下的任务及怎样开展工作”的研讨会;三是几个左派精英对左派斗争方向书信争论。这是三种不同方式解决不同的问题,各得其所。恽仁祥同志的《一些值得探讨的问题》适宜公开在网上讨论。而其他两个问题,涉及左派内部的争论,还是直接交换,无论是面对面的研讨会,还是书信往来为好,在公开场合,左派最好以统一的面貌出现。本文原来打算首先讨论《一些值得探讨的问题》,但是在看到几个主要网站开研讨会之后,就先谈“当前形势下的任务及怎样开展工作”,这是迫切的现实问题。
6月23日的研讨会,左派团结取得进展。多数人对改良问题谈的比较客观,对派内斗争提出批评。
关于革命与改良的问题,旗帜网同志讲的好:“我们首先要正面认清这些改良措施,具有缓和阶级矛盾的作用,认识到一部分群众很认同这些改良措施。如果把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的剥削看得百分之百地残酷,将无产阶级的觉悟估计得非常之高,那么,我们就会犯“左”的错误。因此,我们对这些改良措施,应该予以承认,对局部的改良措施,应该表示支持,但同时应当向群众指出,这些措施还远远不够,……如果我们把现有的改良看成是非常足够的东西,那我们就不是左派了。”与会同志,包括乌有之乡同志,都同意这个认识。
应该把改良与改良主义区别开来。改良主义要反对,改良要支持。接受改良,不是因为缓和阶级矛盾,而是因为群众认同,需要。如果我们反对,就脱离了现在群众的要求和觉悟水平,会站到群众的对立面,孤立自己,帮革命倒忙。
改良是否需要,不能凭主观意志,要决定于革命形势。在革命已经到来的时候,搞改良是缓和阶级矛盾,拉革命后退。在革命条件不具备的情况下,争取改良不仅可行,而且必要。改良可以争取群众,有了人才能办事,人多才能办大事。改良是一种渐进式的发展,量变的积累将导致质变。
改良就是缓和阶级矛盾吗?这个说法要分析。资产阶级改良自然是为了缓和阶级矛盾,但是无产阶级搞改良呢?比如无产阶级争取提高工资、改善劳动条件等等的罢工斗争,未触及消灭私有制而无疑属于改良,但不能否定是阶级斗争的一种形式,尽管是低级形式,但它可以组织工人群众,培育工人群众的阶级意识,让人阶级在斗争中得到锻炼。结果如果是资产阶级接受工人群众的要求,就会增加工人群众的斗争信心、意识和向心力;如果资产阶级不接受工人群众的要求,结果就不是缓和阶级矛盾,而是激化阶级斗争。
是革命,是改良,不能主观臆想,而决定于客观实际情况。这一点可以从列宁参加和抵制杜马的斗争和论述吸取科学认识。
现在左派谁搞了改良?没有。被批评是改良主义的乌有之乡,也没有实际搞过改良。因为现在的左派是网络左派,无论是革命和改良,都没有一派进行过。我们左派只是喊了些口号,而且就为了这些口号争得“不亦乐乎”。这次研讨会的一个进步,是认识到“最近这几年,才出现了一些不太好的现象……彼此之间一些不同看法,不是真诚地互相交流、互相提醒,而是采取发公开信、传播谣言的方式,把一些不同的认识和看法作为借口,拿来对别人进行政治攻击。特别令人高兴的是,乌有之乡的主要同志对“以前有人提出的左派带路党等等,说法不妥应该道歉”。难能可贵!
在肯定这次研讨会的同时,我们清醒地看到,问题并未完全解决,认识还未一致,因而没有对于“当前形势下的任务及怎样开展工作”的统一认识,可以说,还没有认真地讨论。我们不能奢求几年形成的派别认识通过一两次研讨会就能统一。真正的解决,需要通过实践斗争来解决。决战同志讲:“哪有现在什么实事都没做,就先有个结论谁是对的谁是错的?”对于这一点,愈来愈多的同志认识到了。赤旗先生提出:“大道虽同,行各有径;不同旗帜,共同前进!”他还表示了愿意与“毛派”联合。党外有党,党内有派,完全统一是不可能的,就是战斗的党组织,也只能要求行动一致,认识上也不可能一致。对于社会成分复杂的左派来说,只要大方向一致,革命,改良,都可以,不能联合,也可以配合。要相互支持,力量要相加,不要互耗。让实践来解决分歧吧。
对于“当前形势下的任务及怎样开展工作”,应该有一个可以统一大家认识的事情,这就是封闭网站问题,不知道会上竟然没有一个人提及。大家都去务虚了,忘记了这个紧迫的实际问题。
这次左派几个大山头能够坐在一起,检讨过去的问题,共商以后如何斗争,国新办封闭网站帮了大忙。把还愿意坚持斗争的人压到了一个狭小空间,或者是抱团,或者是散开。封闭网站已经使网络左派失去了斗争场所,左翼民众连说话的地方都没有了。这个打击非常大,如果这一代左派群英要么经过重新整合在团结斗争中站起来,要么就进入历史的堆积中。
革命者在任何情况下都要找到适合的斗争方式,善于辩证地把坏事变好事。
封闭网站,当局干了一件十分愚蠢的事情,就是破环了国家“需要有一种表面上凌驾于社会之上的力量,这种力量应当缓和冲突,把冲突保持在‘秩序’的范围以内。”现在封闭对立的两群人中的一群人的嘴巴,不仅在全世界面前暴露出自己的专制、无理和软弱,失去了公正面貌,表明已经失去解决社会内部分歧的能力。
封闭大批左派网站,不仅是反民主行为,而且是违法行为。这样,不仅强制消除左派内斗,而且给了网络左派一个共同的斗争目标,给了左派的法律武器。同时逼得网络左派要保持自己的存在,就必须争取恢复网站运行。这就给了网络左派联合的最广泛的基础。这个斗争考验着每一个自命为左派的人,特别是左派群英和山头旗手的斗争性,这是革命者必备的品质。
封闭网站快三个月,超期也近两个月,三百多名老干部发表公开信整整一个月。诸位网站站长,所有左派网友们,我们怎么办?难道让这些八九十岁的老一代革命干部为我们争取权利,孤立在那里,而我们却龟缩在后面不动。不去恢复网站,夺回我们的话语权?!
恢复网站的办法是有的。完全可以依理依法地取得斗争胜利,但是现在首先是我们的决心。
斗,还是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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