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乱的宏观经济学
王金贵
经济学应该对经济进行整体性研究，然而，现代经济学的整体性研究却有两个，一个是一般市场均衡理论，研究所有市场的市场均衡，这当然是对经济的整体性研究，另一个是宏观经济学，研究宏观经济，研究宏观经济均衡，实际上也是研究所有市场的市场均衡的，也是整体性研究，现代经济学为什么要有两个这样的整体性研究呢，为什么会有两个所有市场的市场均衡理论呢?这显然是存在着问题的，对于一般市场均衡理论我在以前的文章《荒诞的一般市场均衡理论》①中做出过批判，本文则对现代经济学的宏观经济学做出批判。
一、宏观经济学的产生
现代经济学的前身是新古典经济学，市场均衡理论就是新古典经济学创立的，主要是局部市场均衡理论、一般市场均衡理论。新古典经济学通过局部市场均衡、一般市场均衡理论的研究认为，市场经济是均衡、稳定、秩序、有效的，是人类最优的、最美好的经济。
但在1929年爆发了一场席卷整个资本主义世界的经济大危机，危机严重时：美国的实际国民收入下降三分之一以上，失业率高达25%，大量的商品被毁灭，粮食作物被烧毁，生猪、咖啡被扔进河水中，危机持续达十年之久，先是经济大衰退，后是经济大萧条。整个的资本主义世界处于恐慌之中。在德国这场危机导致纳粹主义的希特勒上台，可以说这场世界经济大危机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的根源之一。面对这么严重的经济状况，美国总统罗斯福不再奉行自由主义，开始了新政，对经济进行国家干预。
这场资本主义世界经济大危机也使经济学家们认识到，市场经济并不像新古典经济学所研究的那样是均衡、稳定、秩序、有效的，是人类最优的、最美好的经济。首先认识到这一点是英国经济学家凯恩斯，在仍处于经济危机中的1936年发表了他著名的经济学著作《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简称《通论》。
在《通论》中，凯恩斯通过对资本投资规律、消费与国民收入的关系、利息规律的研究，认为资本主义经济会造成有效需求不足，有效需求不足导致国民收入达不到充分就业的国民收入，从而不能就业充分，造成失业，为了达到充分就业(消除失业)，国家或政府不能在奉行自由主义，需要干预经济，通过扩张总需求以提高国民收入，使国民收入提高到充分就业的水平，从而使就业充分(消除失业)。凯恩斯的经济学思想被称为凯恩斯主义，也就是政府干预。是在资本主义世界提出了一个新的经济学思想。
在处于资本主义世界经济大危机的时刻，凯恩斯的经济学及其经济学思想对新古典经济学无疑是产生出巨大的经济学冲击，使许多经济学家倒向了凯恩斯经济学，使这些经济学者成为凯恩斯的追随者，在二十世纪，凯恩斯主义及其经济学无论是对西方经济学，还是对西方资本主义世界，影响都是非常大的。
凯恩斯的经济学研究了国民收入，显然是具有宏观特征的，因此，凯恩斯的经济学又被看作是宏观经济学，把凯恩斯看作是宏观经济学的开山鼻祖。这就是现代西方经济学宏观经济学的产生。
二、宏观经济学的演变
面对着资本主义世界经济大危机，凯恩斯的经济学无疑是使平静的经济学掀起了波澜，使许多经济学家开始追随起凯恩斯主义来，但在另一方面经济学家们又是不满足于凯恩斯的经济学的，又对经济进行了新的宏观经济学研究。
最初是由希克斯(获得1972年诺贝尔经济学奖)与汉森创造出IS—LM模型，(I表示投资，S表示储蓄，L表示货币需要，M名义货币量或货币供给)，即商品市场与货币市场同时均衡的理论模型，希克斯与汉森通过IS—LM模型对凯恩斯的经济学做出了修改。
著名的经济学家萨缪尔森(获得1970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则认为凯恩斯的经济学缺乏微观基础，又把新古典经济学拉来作为凯恩斯主义经济学的微观基础理论，把凯恩斯经济学、新古典经济学、IS—LM模型融合在一起产生出新古典综合派。在当时，新古典综合派成为西方经济学的主流经济学。
其后，新古典综合派受到弗里德曼创立的货币主义经济学的冲击，弗里德曼的货币主义强调货币在国民经济中的重大作用，对凯恩斯主义产生出一定的经济学冲击。在实践中，凯恩斯主义总需求扩张产生出通货膨胀，使凯恩斯主义的政策措施由单一的总需求扩张变为相机抉择。货币主义、相机抉择迫使新古典综合派不得不做出改变，但这并没有从根本上彻底改变凯恩斯主义及其经济学，只是做了某些修改。
之后，凯恩斯主义受到了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经济危机加通货膨胀的“滞涨”的影响。经济危机与通货膨胀是相矛盾的，以前与经济危机相伴随的是通货紧缩，经济危机造成的只能是通货紧缩，而不是通货膨胀。凯恩斯主义的国家干预主要是通过总需求扩张增加国民收入以解决经济危机，增加就业的，总需求的扩张则又会导致通货膨胀。在“滞涨”中，凯恩斯主义扩张总需求是能够遏制经济危机的，却又会导致通货膨胀加剧，紧缩总需求是能够遏制通货膨胀的，却又会导致经济危机加剧，这使凯恩斯主义的国家干预陷入“两难”境地，使凯恩斯主义及其经济学遭遇危机。
在实践中的危机，当然也就会受到理论上的攻击。一是经济学家们认为，当工人失业时，工人是会愿意降低工资就业的，也就是说，失业应该会是使工资下降的，工资的下降会增加就业，消除失业的。凯恩斯的失业理论是不圆满的，是残缺的。二是认为凯恩斯主义经济学是缺乏微观基础的，认为新古典经济学与凯恩斯主义经济学完全是两张皮，新古典经济学是不能作为凯恩斯主义经济学的微观基础的。三是理性预期学派的攻击。理性预期学派是由美国经济学家卢卡斯(获得1995的诺贝尔经济学奖)创立的，认为政府的政策措施是能够被民众或企业预期到的，民众或企业会根据自己的预期(对政策的预期)改变行为，从而使政府的政策变得无效。
在凯恩斯主义经济学受到批判之后，宏观经济学当然也就在发生改变。在宏观经济学基本理论的研究上，经济学家们通过IS—LM模型创造出总需求曲线(用AD表示)，有了总需求曲线，还应该研究出总供给曲线，其后经济学家们又研究出总供给曲线(用AS表示)运用AD—AS模型可以对国民收入、就业、通货膨胀分别进行研究。不过，在总供给曲线的研究上宏观经济学产生出严重的分歧。有价格是刚性的极端的凯恩斯主义经济学，有价格是伸缩性的极端的反凯恩斯主义的新古典宏观经济学，还有介于两者之间的五花八门的宏观经济学。不同的宏观理论其政策措施当然也就是不同的。
宏观经济均衡理论图形
上面的图形就是现代宏观经济学的基本理论图形。横轴OY表示国民收入或产出，纵轴OP表示价格，曲线AD1和AD2是两条不同的总需求曲线，相对于曲线AD1，曲线AD2表示总需求萎缩。图中的垂线AS是新古典宏观经济学的总供给。根据这一总供给曲线(假设)总需求的下降只能使价格改变(下降)而不会使国民收入改变(下降)图中的先平行于横轴后又垂直于横轴的AS，是凯恩斯主义的总供给。根据这一总供给曲线(假设)总需求的下降不能使价格改变(下降)只能使国民收入改变(下降)
此外，卢卡斯等又对经济周期波动进行了研究，创立了商业周期、实际经济周期理论等经济周期理论，以此证明可以用新古典经济学的理论能够解释经济周期波动，从而证明新古典经济学的正确性，并从而排斥凯恩斯主义经济学，使凯恩斯主义经济学遭受到严重打击。
在现代经济学中，凯恩斯主义是被动的，是处于弱势的，但凯恩斯主义者们则依据存在失业、经济危机的现实仍然与新古典宏观经济学进行着对抗，并试图在宏观经济模型(AD—AS模型)基础上通过经济学创新为凯恩斯主义提供理论基础，但其努力一直没有成功。
上面所说的宏观经济学的发展演变还只是大的理论演变，小的理论创新就数不胜数，由此可见宏观经济学是：今天这样研究，明天那样研究，变来变去，五花八门，而问题却依然争论不清。
三、现代宏观经济学的第一大经济学错乱
我经过长期的经济学研究发现：现代经济学的宏观经济学存在着两大经济学错乱，一是把资本主义经济问题当作纯市场经济问题来研究，一是把宏观经济当作局部市场来研究。我们首先论述现代宏观经济学的第一大错乱。
凯恩斯的经济学是通过有效需求(资本投资、消费、利息影响的需求)研究国民收入的，并通过国民收入进一步的研究就业问题。凯恩斯把最佳的国民收入视为是充分就业的国民收入，就业不充分的国民收入自然是存在着失业的。现实的市场经济的确是存在着失业的，有时候失业还是非常严重的。凯恩斯由此认为，通过扩张需求就能够增加国民收入，并使经济达到充分就业的国民收入，从而解决好失业问题，使就业充分。凯恩斯的经济学是具有宏观特征的。
经济学家们认为，经济学只有宏观理论是不行的，还要有微观理论，宏观理论必须是以微观理论为基础的，宏观经济学不能没有微观经济学基础。以萨缪尔森为代表的新古典综合派认为：凯恩斯是研究宏观理论的，新古典经济学是研究微观理论的，凯恩斯的经济学就是宏观经济学，新古典经济学不就是微观经济学吗?新古典经济学就可以成为凯恩斯经济学的微观基础理论。这样，萨缪尔森就把凯恩斯主义经济学与新古典经济学综合起来，被称为新古典综合派。
萨缪尔森就这样把凯恩斯的经济学与新古典经济学拼接在一起，形成一个在形式上宏微观经济学统一的、完整的经济学，并写出了他非常有名的《经济学》一书，对整个二十世纪的西方经济学影响非常大。萨缪尔森在他《经济学》的基础上，结合经济学家们对宏观经济学的理论创新，先后写出了十几版的《经济学》。
对于萨缪尔森的《经济学》在西方经济学界也是有争议的。首先是以琼·罗宾逊为代表的英国的剑桥学派，就坚决反对萨缪尔森的新古典综合派，认为：新古典经济学是研究市场均衡的，而凯恩斯是对市场均衡的抛弃，是对新古典经济学的革命。英国的剑桥学派是追随凯恩斯的，凯恩斯也是英国剑桥大学的，是否定新古典经济学的。
不只是在英国，新古典综合派遭受到反对，在美国，也遭受到不少经济学家的反对。反对萨缪尔森的《经济学》的经济学家们认为，新古典经济学与凯恩斯的经济学在逻辑上是不相通的，完全是两张皮，新古典经济学是不能作为凯恩斯经济学的微观基础的。再后来，随着凯恩斯主义经济学在西方经济学的失势，萨缪尔森的《经济学》也就被彻底抛弃了，被新古典宏观经济学所取代。
萨缪尔森的新古典综合派在经济学上已经被湮灭，但凯恩斯主义在经济学仍然是存在着的，追随凯恩斯的经济学家认为，失业、经济危机是实实在在的存在于现实经济中的，凯恩斯的经济学是没有错的，只是缺乏微观基础理论，所以，现在的凯恩斯主义者在不否定新古典经济学的基础上，积极探讨凯恩斯主义经济学的微观理论基础。
无论是萨缪尔森，还是罗宾逊，还是新古典宏观经济学派，还是现在的凯恩斯主义者，他们都没有认识到，凯恩斯研究的市场经济与新古典经济学研究的市场经济不是同一个市场经济。在这里经济学家们会反问，新古典经济学是研究市场经济的，凯恩斯也是研究市场经济的，他们所研究的市场经济又怎么会有不同呢?
实际上凯恩斯研究的是资本主义市场经济，而新古典经济学研究的是纯市场经济。纯市场经济是与资本主义市场经济大不相同的两个市场经济。在这里，经济学家们又会反问，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也是市场经济呀，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与纯市场经济又会有什么不同呢?
资本主义是市场经济，但资本主义是发展进化了的市场经济，与纯市场经济是不同的。纯市场经济是资本主义经济以前的市场经济，是初级的市场经济。
在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产生以前，生产商品的是小商品生产者，是个体生产者，商品生产者既是商品生产者，又是商品经营者。
在资本主义经济中，生产商品的是企业，是雇佣劳动生产商品的，生产规模比个体生产大得多，生产的商品数量大大增加，另一方面能够生产个体生产者所不能生产的大型的、复杂的商品，比如机器、轮船、飞机等。正如马克思所研究的那样，资本主义生产是社会化大生产，通过社会化大生产使资本主义的生产力大大提高。
由于生产规模大，进行生产就需要大量的生产要素，还需要有许多工人。而这一切是拥有企业的资本家所没有的，但资本家可以用他们手中的货币在市场上购买到这一切，这样资本家手中的货币就变成了创办企业、经营企业的资本。
小商品生产者生产商品是不需要那么多的生产要素的，也不需要雇佣工人，进行生产基本上不需要资本，即便是需要也非常少。
资本主义经济进行生产、进行市场供给是需要资本的，这样在资本主义经济中，或者说在市场经济中，资本就具有了相当大的作用，就具有了关键作用，经济离不开资本了，资本在经济中就具有了统治地位。这样的经济就被称为资本主义经济，或资本主义市场经济。
由于需要雇佣工人，劳动市场便产生;由于需要大量的物质生产要素，生产要素市场便发达起来;还产生出资本市场，以供给资本不足从而需要资本的资本家或企业资本，满足资本家或企业的资本需求。
资本主义使市场经济变得复杂起来，产生出复杂的市场结构——不只是有消费市场，还有庞大的生产要素市场，还有资本市场、劳动市场，这就是资本主义市场经济。而在纯市场经济中是只有消费市场，即便是存在着生产要素市场也是非常不发达的，没有资本市场、劳动市场。资本主义市场经济是发展进化了的市场经济，比以前的市场经济变得高级，变得复杂。资本主义以前的市场经济是初级而简单的纯市场经济，资本主义市场经济则是高级而复杂的市场经济。
资本主义经济是市场经济，但市场经济不是资本主义经济，不能把资本主义经济看作是纯粹的市场经济。
就业、失业、资本投资、资本利息这些经济事物、现象或问题的是在资本主义经济中产生并存在的，没有劳动市场就不会有就业与失业，没有生产要素市场就没有资本投资，没有资本市场就没有资本利息。在初级的纯市场经济中，是不会存在就业、失业、资本投资、资本利息这些经济事物、现象或问题的。还有周期性经济危机也只能是在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中产生，在初级的纯市场经济中是不会产生出经济危机的。经济危机实际上是生产过剩危机，在初级的纯市场经济中，生产力落后，生产力不足，是产生不出生产过剩经济危机的。
新古典经济学研究的是市场均衡理论，实际上就是研究纯市场经济理论的，在新古典经济学的市场均衡理论是容纳不了资本投资、劳动市场、资本利息这些经济事物的，是不能研究解释失业、周期性经济危机的这些经济现象或问题的。
新古典经济学的市场均衡理论有局部市场均衡理论、一般市场均衡理论、厂商均衡理论、蛛网理论。在这些市场均衡理论中，没有哪一个市场均衡理论中研究了资本投资、劳动市场、资本利息的;没有哪一个市场均衡理论是能够研究解释失业、周期性经济危机的?
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与初级的纯市场经济虽然都是市场经济，但两个市场经济却是大相径庭的，只用纯市场经济理论是研究不了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要研究资本主义市场经济必须创立资本主义经济理论。马克思就是研究资本主义经济的，是创立了资本主义经济理论的，马克思的《资本论》与新古典经济学的市场经济理论是完全不同的两类经济学。要研究解释资本投资、劳动市场、资本利息、失业、周期性经济危机这些资本主义的经济事物、现象或问题，只有在马克思创立的资本主义经济理论基础上才是可以的。
凯恩斯没有在马克思的资本主义经济理论基础上研究资本投资、劳动市场、资本利息、失业、经济危机这些资本主义的经济事物、现象或问题，而是只根据市场经济理论去研究资本主义的这些经济事物、现象或问题。凯恩斯的追随者们没有看出凯恩斯经济学是研究资本主义经济的，是研究资本主义经济事物、现象或问题的，只是认为凯恩斯研究市场经济的，从而把资本主义经济的事物、现象或问题当作纯市场经济的事物、现象或问题来研究，进一步的把研究市场经济的新古典经济学作为凯恩斯经济学的微观基础理论。这显然是造成了经济学的错乱的，是造成了经济学的大错乱的。
现代经济学在宏观经济学上的错乱，造成了现代宏观经济学开了经济学倒车，使经济学由凯恩斯经济学退回到新古典经济学。现代宏观经济学的AD—AS模型实际上是研究初级的纯市场经济的宏观经济学模型，而不是研究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宏观经济模型。因为AD—AS模型是把所有的市场浓缩为一个市场，是把成百上千的市场浓缩为一个市场，没有了商品或市场的差别，更没有了消费商品、生产要素商品的差别，没有了商品市场与劳动市场的差别，这样的市场经济只能是初级的纯市场经济，而不是资本主义市场经济。这样的宏观经济学岂不是开了经济学的倒车的，岂不是由研究资本主义经济的凯恩斯经济学退回到研究初级市场经济的新古典经济学上去?
四、现代宏观经济学第二大经济学错乱
宏观经济学应该是以微观经济学为基础的，微观经济学应该是宏观经济学的基础理论。反对凯恩斯主义经济学的经济学家们之所以反对凯恩斯经济学，理由之一就是凯恩斯主义经济学只有宏观经济学，缺乏微观经济学基础理论，认为萨缪尔森把新古典经济学作为凯恩斯主义经济学是错误的，因为新古典经济学与凯恩斯主义经济学没有经济学的理论联系，完全是两张皮。反对凯恩斯经济学的经济学家们在批判了凯恩斯主义经济学之后，创立了以AD—AS为理论模型的现代宏观经济学。
AD—AS模型是与微观经济学的局部市场均衡理论基本相似的，但是，AD—AS模型是宏观经济学，而宏观经济学对经济是进行整体性研究的，是研究所有市场的，而不是研究某一个局部市场的。
如果说，作为研究宏观经济均衡的宏观经济学应该是有微观理论基础的话，那么宏观经济学的微观基础理论应该是研究所有市场均衡的一般市场均衡理论，而不应该是局部市场均衡理论。
然而，现代经济学并没有在一般市场均衡理论基础上研究宏观经济均衡，而是采用与局部市场均衡理论基本相似的理论来研究。
前面我们说过，AD—AS模型是把整个的市场经济浓缩为一个市场，是把成百上千的市场浓缩为一个市场，这还是对市场经济进行整体性研究吗，这还是研究所有市场的宏观经济学吗?这显然是对宏观经济进行局部市场研究，是把经济的整体性研究变成局部研究。
显然，现代宏观经济学是把宏观经济当作局部市场来研究的，是把经济整体当作局部经济来研究的，是以局部市场均衡理论为微观基础理论研究宏观经济学的，而不是以一般市场均衡理论为基础理论研究宏观经济学的，这样的宏观经济学岂不是错乱的，这样的经济学错乱岂不是经济学的大错乱?把宏观经济均衡研究成为局部市场均衡是现代宏观经济学的第二大经济学错乱。
造成现代宏观经济学第二大经济学错乱的原因一方面是第一大经济学错乱，没有现代宏观经济学的第一大经济学错乱也就不会产生现代宏观经济学的第二大经济学错乱，如果是在马克思的资本主义经济理论基础上研究凯恩斯的经济学岂能产生出这样的经济学错乱。
第二方面的原因是新古典经济学市场均衡理论的错误。我在以前写出过两篇文章《供给曲线是现代经济学的第四大致命错误》②、《荒诞的一般市场均衡理论》①分别对新古典经济学的局部市场均衡理论、一般市场均衡理论分别进行了批判，指出了新古典经济学的局部市场均衡理论、一般市场均衡理论的错误。在新古典经济学的局部市场均衡理论中，由于存在着供给曲线的错误，从而造成局部市场均衡理论的错误。一般市场均衡理论研究的是所有市场的均衡，应该是在局部市场均衡理论基础上研究一般市场均衡理论的，没有局部市场的均衡，那能有所有市场的一般市场均衡?由于供给曲线的错误造成了局部市场均衡理论的错误，也就造成了一般市场均衡理论不能在局部市场均衡理论基础上进行研究，进一步也就造成了一般市场均衡理论的错误，造成了一般市场均衡理论仍然是一个半吊子经济学，由于一般市场均衡理论是错误的，是半吊子经济学，现代经济学岂能在一般市场均衡理论基础上研究宏观经济均衡。由于不能在一般市场均衡理论基础上研究宏观经济均衡，也就造成了现代宏观经济学的经济学大错乱。
五、结束语
市场经济的确是没有新古典经济学所说的那么美好，那么理想，但纯粹的市场经济也的确是差不到那里去，会有些问题产生，但严重不到那里去，而资本主义经济却不同了。
资本主义经济比纯粹的市场经济的生产力是大大提高了，财富创造能力非常强，所创造出的物质财富既非常丰富，又非常庞大，在生产力或财富创造上是值得肯定的，但资本主义的经济问题却是非常严重的，如果说纯市场经济是制造经济问题的，那么资本主义经济则是制造罪恶的。
极其严重的贫富差别、持续不断的失业、周期性经济危机、金融危机、市场泡沫、通货膨胀、严重的环境污染、生态危机。不只是这些经济问题，还有社会问题，流氓犯罪、社会瘟疫、社会毒瘤;最严重的就是制造战争。两次世界大战就是资本主义的结果，没有资本主义，没有在资本主义基础上的帝国主义就不会产生出两次世界大战，还有此前的许多战争，我们中国就是深受帝国主义侵略的，二战之后，资本主义所制造的战争不再是那么大，但仍然频繁地在制造战争，尤其是制造出原子弹、氢弹这样的超级武器在威胁着世界，威胁着人类。
尽管经济学家们是深受新古典经济学影响的，但面对着资本主义罪恶，那些有良知的、尊重现实的经济学家们不得不承认现实的经济问题，尤其是严重的资本主义经济危机、金融危机、失业、贫富差别、通货膨胀等。他们试图在新古典经济学市场经济理论基础上研究解释、解决这些经济问题，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些经济问题根源在资本主义，而不是市场经济。他们简单的认为这些问题是市场经济造成的，从而试图在新古典经济学的市场经济理论的基础上研究解释这些经济问题，而要正确科学的研究解释这些经济问题，只能是在马克思政治经济学基础上进行，但现代经济学家们是排斥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他们当然不会是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基础上研究解释这些经济问题的，另一方面新古典经济学的市场经济理论又是错误的，这一切必然导致现代经济学的错乱，大错乱。
现代宏观经济学的经济学错乱一方面是导致宏观经济学今天这样研究，明天那样研究，变来变去，五花八门;一方面是导致问题争论不清，纷争不断;再就是导致宏观经济学的理论错误，宏观经济学是错乱的，宏观经济学的理论岂能是正确的。
再进一步的就是导致政策措施的错误。现代经济学的政策措施主要是根据宏观经济学研究出来的，宏观经济学的理论是错误的，现代经济学的政策措施还能够是正确的吗?尽管现代经济学的财政政策、货币政策听起来是正确的，实际上并不是正确的，并不是管用的。美国发生次贷危机，现代经济学有有效的政策措施解救美国的次贷危机吗?没有。日本经济低迷近三十年，现代经济学有有效的政策措施能使日本走出经济低迷吗?没有。东南亚金融风暴，现代经济学有有效的政策措施解救东南亚的金融风暴吗?没有，深受金融风暴影响的东南亚各国还不是从此一蹶不振?
近几十年来，中国创造出经济发展奇迹的世界奇迹，而且几十年也没有产生出过经济危机，经济一直是持续快速的发展着，而用来研究解释与指导(给出对策)经济的是现代经济学，由此，经济学家们认为中国的伟大成就是与现代经济学分不开的，现代经济学在中国是管用的，但是现代经济学在世界各国都不管用，唯独在中国就管用吗?其实，在我看来，现代经济学在中国完全是滥竽充数，我们必须揭开现代经济学在中国的伪装。
由于宏观经济学的理论、政策措施是非常多的，是需要写出许多文章进行批判的，本文就不进行做这样的批判了，在以后的文章中我会通过理论创新、并结合中国与世界的实际进行批判。
注：①《荒诞的一般市场均衡理论》发表在《乌有之乡》网2021年2月8日
②《供给曲线是现代经济学的第四大致命错误》发表在《乌有之乡》网2021年2月1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