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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工(三)—— 车桥厂与临阵脱逃

2023-3-10 10:44| 发布者: 临床哲学实习生| 查看: 63470| 评论: 4|原作者: 顽皮蛋

摘要: 一般而言,临时工的斗争性比正式工更强,普工斗争性比技工更强,年轻人的斗争性比中年人更强,无地工人斗争性比有地农民工更强。因此,在预测未来斗争形势时,如何将不同的群体团结起来,会是斗争中一个需要考虑的重要问题。

经过交流,这位眼镜老哥背上了每月5000块钱的房贷,在没有别的好去处的情况下就只能来这里拿18块钱的时薪。即使满打满算每个月赚6000块钱(还有可能根本拿不到这么多),也只能有1000块钱的结余,日常吃用都可能是问题。能看得出来,他的眼神里满是焦虑不安。(后来从别的人那里听说,如果是正式工合同,似乎头一个半月不会发工资,而是在后一个月才发下来。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由于我没有走招聘流程,所以也就没有听到这些信息。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这位老哥才对一年的合同有抵触情绪。)

 



“现在我住在中介那里,每天10块钱住宿费,都没水,好久没洗澡身上都臭了。”眼镜老哥介绍自己现在的情况。


“是中介联系的厂方宿舍吗?”我推测到,因为之前的东莞那个工厂就是中介把人装到那个电子厂的宿舍里的。


“不是!就是那种毛坯房!连水都没有!”眼镜老哥摸了摸头发,显示头上很多油。



 

正说话间,章主任终于晃晃悠悠地骑着自己的小电驴来上班了,开始掏出手机点开花名册点到。章主任穿着一身工衣,显然他不是龚总小傅那样坐办公室的白领,而既然被叫做主任,那么他应该是工人队伍的某种小领导。正操作着,有一个人拿着反光马甲走了过来。(反光马甲相当于临时工的工衣,由于该工厂卡车经常进出、叉车四处乱窜,所以在上夜班的时候要穿反光马甲。)


“我有点想家了,不想干了,家里人打电话让我回去了。”那人身材矮小,把反光马甲递给章主任,十分腼腆地说。


“你干了几天了?”章主任问,一副居高临下审视的目光。


“三天吧。”那人十分不好意思地笑。


“就三天,你又拿不到钱,得干满七天才有工资,你这不是闹着玩吗?”章主任安全帽下头发黑中泛灰,却盛气凌人。


“主要是家里打电话催。”那人一边笑一边微微鞠躬,似乎是在赔不是的样子。


“搞笑,”章主任说,“你找我干什么?找自己的班长去。”


“找过班长了,主要是反光马甲还有10块钱押金。”那人继续讨好地笑道。


“押金?你交给谁的管谁要去。”


“是............是给你交的。”


“哦,是给我交的啊。”章主任傲慢地说,打开微信聊天记录,确认收付款信息,然后转账过去,“好了,钱给你了,该干嘛干嘛去。”


“谢谢章主任。”那人离去。


继续嘲讽了那人几句后,章主任问眼镜老哥:“你今天怎么又来了?”


“中介要我来的。”眼镜老哥说。


“中介要你来的。前面要你签合同你不签,今天又来。”章主任说。


“我实在没法签那个合同,你让我做小时工还可以,做一年实在不行,好歹先做一两个月试一试看吧,如果觉得好也可以签长期的。”眼镜老哥说。


“行吧,先进来吧。”章主任说。

 



章主任把我们领进工厂大门,里面的叉车忙忙碌碌,把材料运往厂区的各个角落。章主任带我们走进一个车间,里面有辅助运送货物的智能机器人。我本想录一段视频,结果被章主任打断:“照啥呢?这里有监控的,禁止拍摄。”


我说:“我看着机器人,觉得挺好玩的,就想拍一拍。”


章主任也没有过分为难我,带我们走进一间房间,在这里进行了一些简单的登记工作,并派发了劳保用品。随后便把临时工们分配到各个车间中。


我和另一位王姓老哥被分配到了喷漆车间,负责与我们对接的是一位向姓的班长。


班长刚刚处理完交接班,出来告诉我们,今天上晚班,晚上810分在这个车间前面集合。



 

第一次上班就是夜班,虽然多多少少有些不符合初入职的常规流程,但是我还是信心满满。之前在家里窝着的时候就已经练成了昼伏夜出的神功,作为熬夜塞里斯超人的我没有理由拒绝夜班。更何况,夜班也是开小差的好时间段,因为在这个时候人的注意力普遍不高,偷懒应该也不会被说些什么。不断幻想着后面该怎么和工人们相处,怎么和他们交流建立联系,我怀着越来越激动的心情,在白天只睡了一个多小时。

 

 


图1:上班路上




 

晚上8点,我到了工厂车间前集合的指定位置。


不止我和王哥,还有另外两个临时工,也在这里集合着。他们比我们先入职,昨天在另外一个车间工作,今天应该是被调到了这个车间。


班长说,喷漆车间的工作也就两个,喷漆和操纵天车(也就是厂房内吊车梁上的吊车),其余的是一些辅助性工作,然后问我们意向,如果对这样的工作有意向,那么会有人带我们。他说希望人能够长期干下去,不然干几个月就跑了等于就白培养了。

 



我更希望做一些操作机械类的活——虽然在目前的处境下,我无法由自己实现人工智能,但也许做一些相对而言比较机械自动化的工作,会稍微沾点边。所以我提出了想要学操作天车的意向,班长允诺了。


这时,章主任来了,他看了看我们几个临时工,然后叫住班长,带进防静电的调漆房里关门谈话。王哥以为是召集临时工一起谈话,也跟着进去了,结果被请了出来。


谈话完毕后,班长叫上我,要我去拿劳保用品。



 

在路上,我问班长:“是劳保手套和N95口罩吗?之前已经发了。”


班长说:“还有别的。”


我们来到库房,那里有一位在这里值班的工人。他似乎和班长是老相识,见面就非常熟络地开玩笑。


班长表明来意后,对方似乎有点不大乐意了:“又领这么多东西,你们使用这么浪费的吗?”


不过他仍然按照班长的意思把几十副劳保手套、若干套防护服、若干个N95口罩、几个带有滤芯的滤嘴式面罩及若干个配套滤芯、几副目镜和8罐用于补漆的喷罐、以及各种杂物装到一个纸盒箱里,而我是那个搬盒子的人。

 



“你又领这么多东西,我真的要给你们记账了。前面我在你们车间里看到没喷完的罐子,还有半瓶就随便扔,浪费也不是这么浪费的。这些东西都要记账,已经超额了。”


班长指着我说:“没事,记就记在他们临时工头上,到时候直接从工资里扣。”


我当时还乐呵呵地笑着,班长既然要我来拿这些劳保用品,那么说明这些劳保用品就是给我们用的,所以觉得扣就扣吧,也没有什么,毕竟是工作必须的东西。尤其是那个防护面罩,我还觉得实在是太贴心了。


领完东西,班长并不急于离开,而是坐在那里和对方抽了一会烟,顺便扯扯谈。其中提到了正式工中存在的各种小团体,“各搞各的,根本不关心别人”,甚至还略有互相妨碍之嫌,只是他们的陕西话中穿插着各种姓名与外号之类的词,以及一些方言特有的词汇,我无法听明白事情的全貌。我在想,要是这里是珠三角的工厂就好了,由于人员来源地不同,至少大多数情况下的交流还是讲普通话的。




抽烟完毕,班长带我回了车间。


喷漆车间主要是给车桥上油漆。有一条迂回的流水线在车间最里面,用以将工件悬挂在流水线上,外边则是一个场地,用天车将流水线上喷好的工件吊起,然后码放在场地上的架子上,待补漆和清理后,接着让叉车叉走转移到另外的地方去。而两个区域的正中间,则是三个车间内的狭小封闭房间,流水线贯穿了这三个连续的房间。这三个房间都是用来喷漆的,一个房间从左侧喷漆,下一个房间从右侧喷漆,再下一个房间则又从左侧喷漆。喷好的工件再经过一次迂回,就用天车吊起来放到场地上去了。


当我还在观摩吊车工如何操作时,班长要我们穿上防护服。(防护服就是类似于疫情中大白穿的那种衣服,不过我们穿的是蓝色的。)我明白了我们首先要去做喷漆的活,因为喷漆为了避免漆落在身上,就需要穿防护服。如果我是要去学如何操作天车的话,那么应该和眼前那位吊车工那样一手扶着工件,另外一手拿着天车的遥控器,然后戴着一顶黄色安全帽。


但是,尽管是被安排去喷漆的房间,却也不是被安排喷漆的活。我们被要求带上铁铲和铁镐,并且推着一辆小车载着一个大废料桶,来到了中间的喷漆房间。

 



“你们看到了流水线下的那些油没?”班长发话了,指着不断运送工件的流水线下的,约宽1.3-1.4米的坑道里积的非常厚一层黑乎乎的东西,“你们今天的工作,就是把这些东西铲出来装进废料桶里。”


那是在长期的喷漆过程中,由没喷到工件上的油漆汇聚而成的、像石油一样极度粘稠的黑灰色半凝固的液体(也许并不能说是液体),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凝固得相当彻底,要用铁镐凿散以后才好铲开。它们非常厚,填满了整个坑道,就像一个臭水沟,有的地方还漫了出来。


“还有地上的土,”班长踩了踩房间地板上不知从哪儿来的、板结得非常结实的黄土,“也要用铁镐把它凿开,露出下面的水泥地板,把地面上的土都清理干净。”



 

我们四个临时工面面相觑,喷漆房间里油漆浓烈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直接穿过我们戴的N95口罩。这时我才发现,原来只有正在喷漆作业的老员工才戴着那种带滤芯式的防护面罩,我们是没有的。


也就是说,我领的劳保用品并不是给我们临时工的,但是这笔账却要算在我们头上。我出去瞟了瞟放劳保用品的盒子,原来满满当当一盒子的东西现在已经所剩无几,都被人拿走了。而我们临时工除了拿了4套防护服外并没有拿什么东西(我们的口罩和劳保手套都是白天发了的)。



 

没有什么话可说,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开干吧。由于喷漆房间实在过于狭小,而且喷漆的老员工还在里面作业,我们就只能一个接一个轮换,一个来铲油,一个来提小桶将废料转运至废料桶中(废料桶有装石油的桶子那么大)。就这样还经常被老员工反感,因为我们的存在影响到了他的操作。


我一铲子铲到油上,手无缚鸡之力的我甚至没法再将铲子往上提,因为黏糊糊的油紧紧粘在一起,向上的阻力太大。我只能半蹲下来,依靠坑道上角作支点,用杠杆原理把油翘起来,那感觉好像半冷却的岩浆一般。这种油又重,气味又恶心,N95口罩根本防不住。而防护服下我已经是大汗淋漓,几乎呼吸困难,因为只要想要稍微用嘴粗吸一口气,口罩就漏风了,房间里四处飞散的喷油气雾就直接从嘴巴里进来,沾在喉咙上,有一种极其苦涩的感觉,还有身体对化学有机物特有的不适,比抽烟不知道劲大到哪里去了。



 

“太恐怖了!”一个姓彭的老哥每铲一铲就感叹一次,“太恐怖了!”

 

这时轮到我来提桶,桶子上也沾满了油,把劳保手套的掌心侧晕染成全黑。他们配发的劳保手套根本不防油,没想到这种粘稠到几乎凝固的油,竟然能够穿透手套。我已经感到手套被浸透,手心和手指全面湿透。


想不到这种有智能机器人的工厂,居然还有这种只有在工地上才能干到的活干——而且肮脏的程度比工地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工地上最脏的无非基本上就是混凝土浇筑作业,而在这里是直接用自己的呼吸道和皮肤跟油漆打交道——而且这些油漆还是“陈酿”的。一瞬间我以为自己来到了19世纪的大英煤炭厂之类的地方,又好像古代的奴隶,用的铁铲和铁镐也很符合那些时代。


而喷漆的那位老员工戴着面罩,还哼着小曲儿,似乎惬意的很,不时还把我们赶出去,并且对我们把房间内弄乱表示不满。我们只好趁有时流水线会短暂停机的空档,待老员工出来时进去清理,然后流水线重新开启老员工再进去的时候出来。



 

铁铲越往下面铲,越难铲得动,我拿起铁镐,开始往下凿,好让铲的人更好地铲出来。由于要避免损坏坑道上面流水线上悬挂的工件,我只能在非常狭小的空间内用一种很扭曲的姿势凿。并且因为有时候凿到水泥面上会闪出火花,我还必须控制角度和力度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以免火花引燃有机物或者在地上乱置在油里的喷枪管道和电线。我汗流浃背,本来就有点问题的右膝盖也越来越痛。



 

“他们不是之前说只是补漆打螺丝吗?怎么现在干的是这样的活?”老员工进去喷漆后,我出来,向同伴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别人故意整人呢,”王哥说,“专门安排咱们在全车间这种最脏的地方干最累的活,就是为了整人。”


“真的太恐怖了,”彭哥说,“就和监狱里差不多。不过好在这不是监狱里,如果实在干不了还能跑。在监狱里,想跑都没地方跑,还会挨打。”彭哥说他有亲戚在某地监狱里工作,监狱里会有这种干活不好好干就挨打的情况,他还看过囚犯被打的监控。


“他们专门把这种活给临时工做,”我联想到了在广东的时候听闻到的东西,说,“这些活老员工根本就不会干。”


“是的,这相当于他们的一种套路,这种活给一般人根本不会干,所以很多人干了两三天就受不了走了,要干满七天才能拿到工资,等于是他们白嫖了这些工作。”王哥进一步解释说。


“等于是把人骗进来,然后不让人好过。”我说。


“他妈的,真的不把人当人看。”王哥骂道。


“还能怎么办?”彭哥耸耸肩,“虽然又脏又累,但是还是比我昨天在另一个车间里的工作轻松一点。咬咬牙,眼睛一睁一闭,今晚就过去了。”


彭哥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很多人的生活就是这样,眼镜一睁一闭,就像这样走完了一生。


“搞慢点搞慢点,”我说,摸鱼的精神已经注入我的灵魂,“别那么用力搞,留点力气。”



 

离晚上12点还有两个小时,我觉得时间过得无比漫长。

 


 

 

好不容易熬到十二点,到了吃饭的时间。我们脱下防护服和劳保手套,手上都被油漆弄得漆黑一片,并且油已经深深侵入了指甲沟里。这些油渍用水根本洗不掉,可诺大的一个工厂竟找不到一块肥皂或者一瓶洗手液。我感觉在苦工式的体力劳动中与混账油漆气味的浸泡下,整个人都已经意识模糊,几乎是飘出了车间外。晚上的风非常寒冷,把我衣服里面的汗吹得凉透。

 



“怎么说?还留在这里干吗?”我问其他人。


“来都来了,就干吧。至少今天的活比昨天的轻松。”彭哥说道。


“先做一做试试吧。”王哥也表达了意向。


而我已经不想干下去了。但是还是和他们一起走进食堂,找了一个老员工借用饭卡(虽然我们已经花20块钱办了饭卡,但是晚上充值饭卡的窗口已经关门了),各自买了一碗8块钱的饺子,用洗不掉污垢的黑色双手拿筷子吃饭。


我感到恶心反胃,只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不过其他人倒是泰然自若,全吃光了。

 



图2:食堂的饺子




“这才12点,我的妈呀,还有8个小时。”彭哥虽然对待工作比较坚定,但是也仍然抗拒着这样的工作。


“真的要在这干吗?”我问。


“好歹做一个月吧,再不济做7天,好歹把钱拿到手再说。”彭哥说。


“到时候不一定真的能给你拿18块钱一小时的工资,肯定要扣掉各种费用的。”我说。


“没办法,先不管,先拿到钱再说。”彭哥是一个非常有毅力的人。

 



我们返回车间,继续当苦工。不过过了一会儿,王哥和彭哥就被调去这个车间的其他岗位上做清理工件的活了,留下我和另一位年纪比较大的老哥在这里继续铲油。


老哥干活非常卖力,并且对我的摸鱼行为不爽。在老工人喷漆把我们赶出来的时候,他就在门口,在本来就狭窄的喷漆房间里,在尽量不干扰老员工的地方用铁铲把土铲掉。土板结得很紧,需要用脚使劲踩铲子才能铲的动。就算这样,老员工也三番五次的找茬,最终还是干不了,只能等生产线暂停老员工出来休息的时候再进去铲。

 



“别这么卖力,等我们搞完了,他还会派更多的活给我们干。”我对老哥说。


这位老哥不善言辞,对我的劝阻也不予理会。在老员工干活的期间,他四处询问去借了一把铲刀,用铲刀把紧黏在铲子上的大块油块刮下来,方便之后更好的工作。


看到老哥如此卖力,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在老员工出来之后进去用铁镐把油块和土凿碎,然后往老哥的铁铲上拢集,这样分工合作起来。


我们连休息的地方都没有,全程站着,并且脚底下沾满了油,每走一步都异常黏着。因为我们的劳动和走动把喷漆房间内弄得四处都是油,老员工还各种不爽。毕竟影响到了人家工作,我们也不好说什么。

 



在外面休息,手套里的油已经开始凝结,把手套黏在了铁镐上。有好几次我都几乎不能把手套从铁镐上扯下来,一来实在没有力气了,二来油粘的实在太紧。更可怕的是,我的手套四指已经黏在一起不能分开,脱下来以后手指再也穿不进去了。并且在外面休息每穿脱一次手套,我就感觉大拇指内侧的皮被撕掉一次。看着拇指上被油浸得漆黑的絮状物,我都分不清它是手套上的棉花还是我的皮。最终我就只能半戴着手套不摘下来,免得油继续把手套更里面黏在一起。

 



“其实这种清理的活,应该等不生产的时候再做,现在做这种活纯给喷漆的人添麻烦。”我说。


“嗯。”老哥回答,然后继续在门口半弯着腰踩着铁铲清土。


“他们就是纯粹的折腾人,不让我们临时工干轻松的活。”我继续说。


“嗯。”老哥继续回答,然后继续在门口半弯着腰踩着铁铲清土。


我实在是站都站不稳了,但是老哥专心致志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我也不好说什么了。就等老员工时不时出来的时候,我再进去凿油土,维持之前的分工。


等地面清理得差不多,而坑里底层的油由于紧紧黏在坑底铺设的一种卷材上而实在清不掉时。老哥认为我们的工作做得差不多了。


他的语气中透露着一种略带自豪的轻松欣慰,口罩上面是非常朴实纯真而泛着鱼尾纹的笑眼,浑浊的眼睛中照射出唯独属于工人阶级的力量的光芒:“这下应该就差不多了,这样,等于我们今天也算是做了不少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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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还是公平 2023-4-2 0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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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文笔很好啊,敢于深入考察工人实际情况的精神也值得点赞!最后的总结同样很有意义,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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