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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黄河文明到一带一路(第一卷第九章)

2023-5-16 04:09| 发布者: 井冈山卫士| 查看: 4859| 评论: 0|原作者: 李晓鹏|来自: 转载

摘要: 事实证明,挫折教育还是很重要。四年的磨难,让朱见深对人性的阴暗面有切身的体会。虽然推崇孔孟之道,立志做一个儒家贤君,但政治手腕是很厉害的,为了达到目的随时翻脸不认人。对手下的大臣恩威并施,既敢于放手让他们去干,又晓得用太监去盯着他们老老实实干活。

第九章 儒家圣君

 

 

 

一、尧舜之君:弘治皇帝的人生理想及其破灭

 

 

1487年,成化二十三年九月,朱见深的儿子朱佑樘继位,改年号为弘治。

 

第二年,也就是1488年,为弘治元年。

 

跟《明史》里面软弱昏庸的朱见深形象相反,朱佑樘在历史上博了一个好名声。“明有天下,传世十六,太祖、成祖而外,可称者仁宗、宣宗、孝宗而已。”也就是说,明朝历史上十六个皇帝,除了朱元璋和朱棣这两个创业君主外,可以称为好皇帝的,也就是“仁宣之治”的仁宗朱高炽和他的儿子宣宗朱瞻基,然后,就是孝宗朱佑樘了。

 

但是,就好像《明史》过度贬低了朱见深一样,这个评价也过度拔高了朱佑樘,有失偏颇。

 

朱佑樘跟朱见深一样,是一个严格按照帝国储君培养制度训练出来的皇帝。五岁被立为皇太子,十七岁登基,接受了十二年的储君教育。培训的时间长度和登基的年龄都跟朱见深一样。唯一差的就是朱见深当废太子的那四年经历。

 

事实证明,挫折教育还是很重要。四年的磨难,让朱见深对人性的阴暗面有切身的体会。虽然推崇孔孟之道,立志做一个儒家贤君,但政治手腕是很厉害的,为了达到目的随时翻脸不认人。对手下的大臣恩威并施,既敢于放手让他们去干,又晓得用太监去盯着他们老老实实干活。

 

少了四年挫折教育的朱佑樘就有点偏理想化。在他的知识范围内,帝国就应该是一个儒家思想描写的世界,圣君贤相就能治理好一切。

 

刚一上台,朱佑樘就效法当年的朱见深,把他父亲晚年留下的弊政大刀阔斧的加以解决:首先是把那帮国师、法王给赶走了,并处死了最受宠的和尚继晓;然后,把梁芳下狱,把李孜省流放,把万安罢官,先后驱逐了一千多名声不好的各种大小官僚。

 

这些事儿都做完之后,又启用了一批史书上所称的“正人”,也就是公认为品德高尚的儒家官员来治理国家,包括刘健、王恕、谢迁、徐簿、刘大夏、李东阳等等。

 

皇帝特别勤政,除了坚持天天上早朝,还增加了午朝,还开辟了文华殿议政,利用早朝与午朝之余的时间探讨治国方略,努力听取臣下的意见而不独断专行。他也从来不用“廷杖”来处罚臣下。每天批阅奏章到很晚,从来不让太监代劳。勤俭节约、不修宫室,不近女色,专宠张皇后一人等等。

 

总之,朱佑樘在竭尽全力做一个儒家学者向他描述的那种理想君主:仁慈、勤政、品德高尚、从谏如流……

 

他这么累死累活严格要求自己,最后到底取得了些什么成绩呢?

 

弘治十七年,也是朱佑樘去世之前一年,首辅李东阳被派遣到山东曲阜祭孔,在路上做了一些调查,发现问题严重,回来以后写了一份奏章说:

 

“臣奉命匆匆一行,正好赶上大旱。天津一路,夏麦已经枯死,秋禾也没有种上。挽舟拉纤的人没有完整的衣服穿,荷锄的农民面黄肌瘦。盗贼猖獗,青州一带的治安问题尤其严重。从南方来的人说,江南、浙东的路上满是流民逃户,纳税人户减少,军队兵员空虚,仓库里的粮食储备不够十天吃的,官员的工资拖欠了好几年。东南是富裕之地,承担着税赋的大头,一年三饥就 到了这种地步。北方人懒,一向没有积蓄,今年秋天再歉收,怎么承受得了?恐怕会有难以预测的事变发生。”

 

朱佑樘读了奏章之后大为震惊。

 

他想起来一件事:之前多次想任命刘大夏为兵部尚书。刘大夏称病推辞。当时刘大夏年近七十,被重用多年,中央地方都干过,阅历十分丰富。后来皇帝下了死命令,才勉强接受。

 

朱佑樘问刘大夏: “朕好几次任用你当兵部尚书,你好几次以病推脱。这到底是为什么?”

 

刘大夏回答得也很直接,说:“臣老了,而且有病。依我看,天下已经到了民穷财尽的地步,万一出了乱子,兵部就要负起责任。我估量自己的能力不足以解决问题,所以推辞。”

 

读了李东阳的奏章,朱佑樘想起来了刘大夏的这段话,连忙召见,想问个究竟。

 

朱佑樘问:“上次你说天下已经民穷财尽。可祖宗开国以来,征敛有常,怎么会到今天这种地步呢?

 

刘大夏说:“问题就在于征敛无常。譬如广西每年取木材,广东每年取香药,都是数以万计的银子。这类小事尚且如此,其它就可想而知了。”

 

朱佑樘又问军队的状况,刘大夏说:“和老百姓一样穷。”

 

朱佑樘又想不通了,说:“军队驻扎每月发口粮。出征还发出征补贴,为什么会穷呢?

 

刘大夏说:“那些将领们克扣军粮的比例超过一半,又怎么会不穷呢?

 

朱佑樘听了叹息道:“朕当皇帝已经很久了,竟不知道天下军穷民困,我凭什么为人之主呀!”于是下诏严禁。不过,从后来的情况看,仍旧是禁不住。

 

——现在我们知道在位十七年的皇帝究竟被糊弄到什么程度了:原来他眼中的世界只是祖宗常法和正式规定构成的世界。的确,按照正式规定行事,军民都不该这么穷。按照儒家理想,皇帝自己都很节约,下面就不会有贪官。问题在于,儒家的理论大家嘴上都在说,实际上却未必照办。而皇上对圣人不讲书上不写的社会实际运行机制几乎全然不知。他可真天真呀。[1]

 

只能说,这十七年皇帝几乎白当了。

 

刘大夏和李东阳都被史书称为“贤臣”。贤臣的标准之一就是敢跟皇帝说实话。这当然是好的。但问题是:治理国家不能说完实话就完了,关键还要抓落实。而这一点,儒家的观点就是:皇帝做好表率,忠孝仁义礼智信,下面就必然是“世风日正”,父慈子孝官清将勇。皇帝的旨意符合天道、顺应民心,官员当然会努力执行,天下必然大治。

 

但实际情况显然并非如此。实际情况是,皇帝和大臣们在朝堂上一本正经的研究国家大事,大臣们畅所欲言,皇帝从谏如流。然后大家说:皇上圣明。

 

散会以后,形成决策布置下去。下面很快就报告上来:中央的政策既正确又及时,我们坚决执行,以前的弊病得到了充分纠正,民心大悦,形势一片大好。

 

而实际上,下面几乎什么也不做,该收钱摆平人命官司的继续收钱,该打死人抢占民田的继续开打。一切事情,都在官僚集团内部按照潜规则继续运转。皇帝自己天天在皇宫省吃俭用、拼命干活。

 

[1] 《皇帝也是个冤大头》,吴思,《潜规则》

 

 

二、以德治水:弘治年间治理黄河的教训

 

 

谈到朱佑樘的治国功绩,几乎所有的材料都要说他治理黄河的功劳。这也是弘治年间最大规模的政府行动。

 

对这个事情,我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凡是写朱佑樘或者白昂、刘大夏这两个“治黄”负责人的文献,提到他们治理黄河这件事,没有一个不夸的;凡是研究黄河治理的水利专业文献,提到这个事儿,没有一个不骂的。

 

我们该相信哪一个呢?说实话我还是比较相信水利专业文献。

 

弘治二年五月,黄河在开封决口,其中一部分洪水从今天山东聊城的张秋镇附近流入了大运河。张秋在当时是大运河上一个重要的转运点,十分繁华,这一段运河也被称为“张秋运河”。因为担心影响运河漕运安全,朱佑樘任命户部侍郎白昂去治理。

 

白昂用了三年时间,会同各地巡抚知府等各官员,动用了25万人,堵住了36处决口,在张秋附近的黄河段累计修筑了七百里大堤,然后又疏通了很多支流等等,宣告治理完成。朱佑樘很高兴,封白昂为太子少保,升官为都御使。

 

但是,只过了两年,黄河又决口了,而且决口地点就在白昂耗时三年修整的那一段。张秋运河又被灌了。这还不算,第二年,张秋附近继续决口,“河水暴涨,又决于张秋运河东岸,夺汶水以入海,张秋上下渺弥际天”[1]

 

花了三年,动用25万人,就修出来这么一个结果。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我怀疑治河行动相关负责人存在严重的贪污行为,偷工减料,把河堤修成了“豆腐渣工程”。不然如此规模浩大的工程,只管了两年就崩溃了,怎么也说不过去。

 

白昂是著名的清官,我们姑且相信他自己没有贪污,但起码也是渎职。但白昂什么事儿没有,还从都御使的位置上升到了刑部尚书。

 

朱佑樘一看情况不妙,决定派出他最信任的刘大夏出马。这个刘大夏可是弘治年间最有名的“贤臣”、“清官”。刘大夏这次用了一年,动用了十五万人,修完了回京,也被封为太子少保,升官、加俸。为了纪念这次治理,朱佑樘下令把张秋镇改名为安平镇,也就是希望黄河从此安定之意。

 

结果如何呢?上次白昂修的还管了两年。这次只过了一年,弘治九年,还是在那一片,“河南中牟、兰阳、仪封、考城四县黄河冲决”。史书记载,就在刘大夏治理之前,弘治六年六月,“以黄河水患免河南兰阳、仪封、考城三县夏税”。遭灾的县都是一样的,没变。

 

弘治十一年,河南开封和商丘附近黄河又决口,堵塞漕运(安平镇名字白改了)[2];弘治十五年,山东兖州(还是在那一片,下游一点)黄河又决口,徐州以及萧县、沛县、单县、丰县各县多被淹[3];同年,开封和商丘又被淹。

 

弘治十八年,也就是朱佑樘在世的最后一年,最恐怖的事情发生——黄河改道!“黄河忽北徙三百里,至宿迁小河口,入于漕河。”[4]

 

这次改道持续了五年,朱佑樘死后三年,黄河河道继续向北移动了三百里;一年后,又向北移动了一百二十里,然后才稳定下来。

 

应该说,以古代的知识和技术水平,黄河并不是想治理好就能治理好的。这事儿不能全怪负责治理的人。但不管怎么说,治理黄河治出这么个效果出来,非要说成是圣君贤相大有作为的证据,我觉得怎么也说不过去吧?不晓得史官们修史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实际上,根据水利专家们的观点,弘治年间的黄河治理跟后来持续不断的黄河水患之间,是存在因果关系的。也就是说:很多水灾都是可以避免或者不那么严重的,是活生生被白昂和刘大夏治理出来的。

 

为什么呢?

 

历史上黄河一直是从山东入海。在北宋末年,为了阻止金兵南侵,在今天河南安阳附近扒开黄河河道,使黄河水向南流入淮河平原,造成了巨大的灾难。黄河从此就注入淮河,用淮河河道从江苏流入东海。也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夺淮入海”。

 

——这里顺便说一句,中国历史上,中原政权因为自身腐朽无能,不能阻挡外敌入侵,主动决口黄河,给江淮人民造成巨大灾难的事情发生过两次。一次就是宋朝,一次就是抗日战争时期的民国,1938年的花园口决堤。这是只有极度腐败无耻的政权才能干得出来的事。宋朝之事发生在北宋立国一百五十年以后,而民国则发生在建国26年之后,相比之下民国更为不堪。

 

“夺淮入海”之后,因为黄河泥沙淤积严重,新的河道很快就被抬高了,而北边原来的黄河故道所在的华北平原海拔是要低一些的——这也是黄河历史上一直从北边入海的原因。

 

所以,黄河又开始往北泛滥,经过一百多年,形成了南北两大支流,北边走河南从山东入海,南边还是继续走夺淮入海的路线。

 

朱佑樘面临的黄河水灾,主要是北线的决口。他当时给白昂和刘大夏的旨意是:重点解决北线对大运河漕运的威胁。因为大运河是南方往北京运输粮食的要道,需要力保。原话是:“古人治河只是除民之害,今日治河乃是恐妨运道,致误国计,其所关系盖非细故”[5]

 

在这个治河思想的主导下,白昂和刘大夏的治理思路就都坚持一个方向:堵住北线,保卫张秋运河;同时疏通南线,尽可能的让黄河往南边流,走“夺淮入海”的路线。

 

但这个方案是违背客观规律的,因为南线河道高于北线。所以,白昂和刘大夏拼命在北线堵水、修堤坝,在南线挖沟、疏浚河道,根本没用,一发大水,黄河一定走北线,堵得越狠、水就涨的越高,冲毁之后的破坏力就越大,运河漕运在洪水期间还是会被中断[6]。最后黄河强行改道,造成了巨大的灾难。

 

耗费如此巨大的人力物力,把黄河治理成这个样子,是不应该的。治理河流“堵不如疏”是中国从大禹治水时代就流传下来的基本经验。在地势低洼的地方拼命堵水,让它往地势高的地方流,这是十分愚蠢的。正确的方法显然是大力疏通北部河道,为洪水入海留下足够的空间。

 

反思朱佑樘治理黄河失败的原因,有以下这么几条:

 

首先,最高决策者不顾客观规律,一味的追求政绩,急于求成。

 

在制定了优先保障运河安全的同时,朱佑樘也对刘大夏说,治理黄河非常复杂,一定要全盘考虑,不能急于求成。

 

但是说完这句话,他自己又说:“然事有缓急……今春暮,运船将至,必使粮运通行,不至过期。粮运既通,方可溯流寻源……以为经久之计。[7]

 

也就是说,不管咋样,你先把今年春天的漕运给我保住,不能耽误日期,保住了以后再来考虑长远问题。他说这句的时候是二月份,离春季结束还有两个月。这实际上是逼着下面的人去做急功近利的决定。

 

第二,朱佑樘派去治理黄河的人都不是水利专家,而是按照儒家标准来确定的“贤人”。

 

白昂和刘大夏都没有治河经验,但一直以清廉正直而出名。之所以派他们两人去,清廉应该是主要原因。因为朱佑樘一贯就喜欢这种人。他们本人也许没有贪污治河经费,但清廉不等于能干,更不等于懂得治理黄河这种专业问题。这跟朱见深不怕韩雍胡乱花钱也要让他镇守两广,派专业抚民几十年的原杰去治理荆襄,表现为两种截然不同的用人模式。前者是按儒家道德标准来用人,后者是按照专业技术标准来用人。

 

第三,没有铁腕治吏的手段,政府效率必然低下。白昂和刘大夏不贪污,不代表治理黄河的其它官员没有贪污。

 

朱佑樘在对待官员渎职贪污等问题上一贯坚持“以德服人”,重点是提拔重用清官,树立正面典型,而不采用刑罚来惩罚和震慑贪官。

 

因为孔子说过:“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也就是说,刑罚会制造恐怖,人们因为害怕而不犯法,但内心会变得无耻;而只有以道德和礼法来教化他们,才能让他们知道廉耻而主动停止犯罪。

 

有一件事情很能说明他的这种理念:

 

弘治十年的时候,朱佑樘信任的宦官李广死了。

 

这个李广自称会仙术,练好了可以飞升。朱佑樘对此深信不疑,虽然没让李广干政,但经常让李广给他治病,讲解养生修道的知识,对他十分信赖。李广死后,他还认为是飞升了,就派人到李广家里去看看能不能找出来什么天书。结果查出来一个账本,都是朝中大臣给李广送礼的记录,里面记着某某某送了白米若干、黄米若干。

 

朱佑樘很奇怪,说了一句堪与西晋白痴皇帝司马衷的“何不食肉糜”交相辉映的话:“这么多粮食李广如何吃得完?(广食几何,乃受米如许。)”

 

左右的侍从告诉他,这是隐晦的说法,白米就是白银、黄米就是黄金。

 

朱佑樘大惊失色——既想不到这个李广会收这么多钱,更想不到他手下的那些“贤臣”们竟然会花那么多钱去讨好一个宦官。

 

史书上说,朱佑樘因此感到十分羞愧,认为是自己迷信宦官所致——他竟然不去追究上面的行贿大臣的罪过——于是恍然醒悟,更加勤政。所以,这证明他还是一个贤君,不过是一个被宦官蒙蔽过一次的贤君。

 

这事情皇帝当然有责任,是该好好反省反省。但除了反躬自省以外,那些送钱的大臣难道就不该查一下?光靠反躬自省就能消除腐败、遏制土地兼并了?

 

在这种治国思路的主导下,文官们的日子过得那是相当舒服。他们把朱佑樘描写成千古明君,希望世世代代的皇帝都这样“圣明”下去。

 

但稍有社会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样是肯定镇不住官员们的贪心的。黄河大堤修了三年,使用寿命却只有两年,然后就彻底崩溃需要重修,里面几乎肯定存在大量的腐败。

 

第四点,就是所谓的“正人”、“清官”可能不收钱,但未必就一定大公无私,不贪图权力等非经济利益。

 

朱佑樘派刘大夏去治理黄河的时候,朝廷议论,治理好黄河,一定要做到四点:第一是疏通河道、第二是要堵住要塞;第三是要用好人;第四是“久任”,也就是治理黄河的负责人要长期任职。

 

前三点基本都是废话,只有第四点有点实际意义,它的意思就是要让刘大夏长期呆在黄河治理的第一线。我们的古人说话一般喜欢先讲大道理,而问题的重点往往放到最后,这是一贯如此的。这个建议先讲了三点废话,很明显最重要的就是第四点。

 

朱佑樘觉得建议很好,就转发给刘大夏。刘大夏很快回应,前三点完全赞成,第四点就好像被他吃了一样绝口不提。匆匆忙忙干了一年,就宣布治理成功,返回北京升官受赏了。

 

从这个事情看,刘大夏并不是没有私心的。朱佑樘虽然催着他赶紧保住漕运,但也说了,漕运保住之后要认真考虑“经久之计”。治理好黄河需要长期甚至终身的学习和实践,他不会不懂。他也许不喜欢钱,但对北京舒适安逸的生活和更高的权力仍然有所挂念,并不甘心献身于国家的黄河治理事业。这么短的时间,连黄河南线比北线高这种基础知识都没有搞清楚,就把黄河治理完了打道回府。

 

[1] 王鏊《安平镇治水功完之碑》,《明经世文编》卷120;刘健《黄陵冈塞河功完之碑》,《明经世文编》卷53;李东阳《安平镇减水石坝记》,《明经世文编》卷54

 

[2] 《明孝宗实录》卷160

 

[3] 《明孝宗实录》卷167

 

[4] 《明史》卷83,《河渠一》。

 

[5]《孝宗实录》卷七十二

 

[6]《明代弘治年间的黄河水灾及治理》,封越健,载《资政要鉴》,北京出版社2001

 

[7] 《孝宗实录》卷七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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