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的本名本来应当还更沉重一些,叫《再见了,反法西斯》——但是由于“反法西斯”这四个字虽然沉重但是却表意不明,故无奈取现名。 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各国反法西斯人民的抗争和历史贡献,我觉得能够读到这篇文章的同志对此都是有极度了解的,在此我不过多赘述。 很多人对于冷战后西方新自由主义势力对“反法西斯战争叙事”的解构其实已经有一定的了解:西方资产阶级及其在意识形态领域的代表——各路资产阶级历史学家,对“反法西斯战争”的解构是从“毫无波兰”开始的。《苏德互不侵犯》条约中关于波兰的部分被作为解构的出发点,经过冷战后30多年的“不懈努力”,终于成功将苏联这个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中出力颇多,甚至做出了决定性贡献的主要战场国——渲染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机会主义分子。 我不需要在这里再多花篇幅讲二战爆发前的苏联为筹建反法西斯同盟,在包括外交在内的各个方面做出了多少努力——许多对这一时期进行过深度研究的人在西方资产阶级史观泛滥的今天,还在尽自己的全力去维护第二次世界大战“反法西斯战争叙事”,我在这里向他们当中的每一个人表示由衷地感谢。但是有一点让我对这些人感到五味杂陈:那就是这些尽自己努力去维护反法西斯战争叙事的人,当中有绝大部分是通过攻击反法西斯中同盟中的美、英、法等西方国家成员的方式来为苏联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所作出的贡献维护。尤其是突出西方盟国在二战爆发前对德国纳粹法西斯,乃至已经对中国发动全面侵略的日本军国主义法西斯所采取的“绥靖政策”这一点——不禁我顿时感到“反法西斯”这对全世界人民意味深重的四个字难道就要在今天的人脑海中消失了吗?那个曾经团结一致对抗德意日法西斯及其仆从军的“正义同盟”,在今天就如同苏联解体一般风吹雨散了,就剩下曾今的成员拿着彼此过往的黑历史无下限地指摘? 刚刚那段话在红中网的同志们看来确实是显得情绪化了一些,这也是我本人内心对于今天“反法西斯”叙事话题的真实写照。曾经一致对抗法西斯轴心的“反法西斯同盟”,在二战结束后就迅速被“冷战”污染了——或者用更激进的话讲,是“玷污”了。无论是致力于解构反法西斯叙事还是维护这一叙事的人,最终都走向了“拿着彼此之间的黑历史在各自的史学界大开杀戒”,唯独留下“反法西斯”这面曾经共同的旗帜,仍由其在各路史学家掀起的狂风骤雨中飘摇。 早年间我曾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德棍”,纳粹德军的仪表形象深得那时年纪尚小的我心。也许“一位着装帅气,形象英俊高大”,可能还带点“骑士精神”的德国法西斯官兵形象——现在正在西方国家出产的几乎每一部二战电影中出现,每一部这样的电影上映时你都能看到这样“帅气”的法西斯军官,哪怕电影里的他们对自己眼中的“下等人”大肆屠戮,对任何一位敢于反抗法西斯铁蹄蹂躏的人民毫不留情,他们依然是那么“帅气潇洒”。 对反法西斯叙事的解构并不只是发生在西方资产阶级那一边,在东方中国的小资产阶级分别将“美、英、法对德日法西斯的绥靖政策、姑息纵容”,跟苏联的《苏德互不侵犯条约》作为自己攻击持不同观点一方的无限弹药。连“苏联在二战时期承认伪满洲国”跟《苏日中立条约》这样的弹药都拉了出来,参加这场“史学界的世界大战”。这场战争未必就一定像历史上的第二次世界大战那样血腥——但是让“反法西斯叙事”从历史书上,从世人的脑海中消失,让与之有关的无数纪念碑为之褪去其原本之颜色。就好像把“解放战争”说成是“国共第二次内战”一样,当“反法西斯”的含义从无数为之建立的纪念碑跟其他建筑物上消失的那一刻,“第二次世界大战”就不再是什么“全世界人民抗击法西斯的正义战争”了,而更是发生在各地的一场场或大或小的“反侵略战争”之总和。 失去了“反法西斯叙事”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各个战场,最终都将变成诸如“中日战争”、“英德战争”、“德法战争”、“苏德战争”、“北非战争”等一系列彼此间分割开来的东西。最后说一个有趣的事实:美国是当之无愧的第二次世界大战战胜国,但是为什么美国就不像欧洲国家那样,将5月8日列为“二战欧洲战场胜利纪念日”呢?加拿大也是如此,5月8日在美加两国只是365或366天当中平淡无奇的一天。也许,美加两国的资产阶级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反法西斯叙事”会被自己亲手解构,造成今天的局面。当“解放”这个词在致力于解构反法西斯叙事(无论他们的初衷是否如此)的人看来,“不配由苏联使用”或者“不配由西方盟国”使用的时候,“反法西斯叙事”真就时日无多了。 如果“反法西斯叙事”真就要在全世界对二战持各种不同观点的人,在无数的史学界争吵、辩论、论战,跟互联网上的无数次“键政”讨论中,在未来全世界人民反对新自由主义全球秩序的革命浪潮中——最终于全世界社会的各个角落中,彻底烟消云散、销声匿迹的话,那我希望在向未来前进之时,能够为“反法西斯叙事”举行一场隆重的“葬礼”,待其“入土为安”后,再行昂首阔步——哪怕在未来这场“葬礼”光是“举办”都算是我的一厢情愿。 |
综上所述,在分析苏联出兵波兰这个具体的问题上,我们要明确这是什么性质的战争。以德国为首的法西斯集团所发动的战争毫无疑问是邪恶的侵略战争的,但能不能把苏联出兵波兰相提并论呢?不能!正如毛主席说的:“苏联的战争是正义的、非掠夺的、谋解放的战争,是援助弱小民族解放、援助人民解放的战争。”而“人类正义战争的旗帜是拯救人类的旗帜。” (毛泽东语,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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