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例龟哲学机会主义批判
——西方马克思主义还是马克思列宁主义？
凡是对马克思主义有所了解的各位定然是知道传统马克思主义即马列主义（被称作“苏马”）与西方马克思主义之争的而我们文章讨论的比例龟先生就要直接涉及到这两个派系的分歧。 西方马克思主义指的是自 1920 年匈牙利革命失败之后，以卢卡奇发表《历史与阶级意识》认为马克思主义“发生危机”并要求对它进行重新评价始，中间经过科尔施、葛兰西等人发展、到哈贝马斯为止、后现代主义之前欧洲大陆上一种哲学思潮的统称。西马包括如存在主义的马克思主义、弗洛伊德的马克思主义（法兰克福学派）、现象学的马克思主义、 结构主义的马克思主义等等。别看西方马克思主义派系虽多，但是总归来大体都有以下这些特征： 1.强调“回到马克思”，把马克思分割成“早期”（1844 及其前）和“成熟”，强调早期马克思特别是《184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的思想 2.强调反对“教条主义”，用新兴理论和运动来补充和说明马克思主义，将马克思主义与其它流派结合； 3.强调批判斯大林时代的官方哲学，即“日丹诺夫体系”
1或“苏联马克思主义”，自 1978 年的“伟大转折”以来，中国哲学圈掀起了一股“去苏联化”、“去毛化”的“春浪”；同时期，西方马克思主义思潮被介绍到中国，一些官学机构和御用文人趁此借所谓“对传统‘苏联教科书体系’、‘正统马克思主义’的反思”之名鼓吹西方马克思主义思潮：这些人先是完全批判看待、用历史的观点否定，后来又是提出“有一定可取之处”——最后主要的几个西马研究者大都全盘接受了一开始被认为是“修正主义思潮”的西方马克思主义。
2——而现在，在西马思潮和后现代思潮的主流支配下，在哲学圈子里似乎不批判“日丹诺夫体系”就不算是入了“现代”哲学的门槛了。比利龟先生
3在网哲圈中以对日丹诺夫体系的批判而闻名，并且他誓要在哲学领域中掀起一场批判“日丹诺夫体系”的变革（就像杜林和波格丹诺夫曾经所扬言的那样）。但如果细读他的文章，就会发现里面虽然充斥着抽象、高深的词句，但却都是一些老套的机会主义的谬论；如果细究其用词，这会发现有很多 基本的范畴都被他用错了，还有很多是偷换了概念。
如果说运动运动哲学社的胡说，是工业化的高超的胡说；那么，比利龟先生的胡说，则是手工业的小作坊的胡说，就像是中国乡下那种生产三无产品的小作坊一样——可惜的是，并不能被“315 晚会”打假。 我们不是那样的人，一听见有人提到“西方马克思主义”就轻蔑地转过身去，把手一挥说：“你们何必理睬他，他是连谈都不值得一谈的！”我们认为这种没有价值的“批评”既不庄重，又无益处。 我们也不是那样的人，自己安慰自己说，比例龟“没有群众，因而并不怎样危险”。问题不在于今天有多少“群众”跟谁走，而在于学说的本质。如果比例龟支持的西马的“学说”代表真理，那它自然会给自己开辟道路，把群众聚集在自己的周围。如果它是没有根据的，虚构的，那它就会维持不久，站不住脚。而比例龟的没有根据是应当加以证明的。 我们这几篇连载文章的目的是为了，把这两个对立的原则加以对照，把比例龟的观点同
马列主义相比较，从而阐明两者的优点和缺点。
我们将尽力证明：比例龟先生是哲学机会主义的鼓吹者，也就不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
我们也要尽力证明：比例龟支持的西方马克思主义实际上反对马克思的学说，也就不是
真的马克思主义……
现在我们就来讲本题吧。
1 日丹诺夫是斯大林时代主管理论意识形态领域的领导人。 2 这仅仅是就总体而言，还是有少部分坚持批判立场的哲学家的——比如西方马克思主义在中国最早的介 绍人徐崇温（虽然他八十年代中期及其后的批判比 1979 年最初的批判右倾了很多，并且呈现出年代越后越 右的情状）。 3 BiliBili 名：『比利龟孩子』，知乎名：『法棍哲学社』。 极端露骨的唯心主义
现代一切最反动腐朽的唯心主义者，不管是‘西方’的和‘东方’的，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们都失去了他们先辈的勇气和自信，总是非常卑怯地采用种种方法来掩盖唯心主义的真面目，而不敢公开地承认自己是站在唯心主义的阵地上来与唯物主义论战的；比利龟 自然也不是例外。比例龟最有名的言论，便是对辩证唯物主义是独断主义的指责： “物质第一性，意识第二性------这连笛卡尔的普．遍．怀．疑．都没有达到，而是绝．对．的独断论，这也是日丹诺夫体系中所谓“唯物主义”的一种解释” 比例龟先生为什么要提笛卡尔和他的“普遍怀疑”？如果“日丹诺夫体系”比唯理论哲学还“独断”的话，也应该是“没有达到”一个晚期的比较深的陷入了独断论的泥坑的比如说斯宾诺莎、莱布尼茨来来说——亦或者比例龟先生是只知道笛卡尔？ “物质决定意识，意识反决定物质------这种独断论在当代哲学只有在教科书和教条体系中才能见到，这就是苏联马克思主义中日丹诺夫体系的“唯物主义”，看似是唯物主义，其实还是一种机．械．认识论，这种认识论就是把物质和意识分开……如．果．物．质．和．意．识．是．分．开．的．，．那．么．人．根．本．不．可．能．得．出．任．何．知．识．，因为你认识到的和实际上的物质根本不是一．个．，也就是不可知论……如果说用独断搪塞过去，那么就要承认人根本不可能认识到物本身， 你是把自己观念中的物质当成了世界本源。”(知乎《批判日丹诺夫体系-苏马中教科书
式的败类 1》)
难得的是，比利龟先生强调了意识反作用于物质，这在一众张口黑格尔闭口拉康的“哲佬”中是非常难能可贵的。（滑稽的是的是他把“反．作．用．于．”写成了“反决．定．于”）。至于说辩证唯物主义的反映论是机械认识论，则是无稽之谈。“辩证唯物主义——当然，是指正确理解的——和一切独断主义格格不入，它处处带来认识论批判主义的清流。”（德波林《辩 证唯物主义》）辩证唯物主义的反映论也同样承认语言只能言说一般的东西，但这却丝毫不影响我们认识客观的规律，比利龟先生一定有读到过恩格斯关于“‘自在之物’转化为‘为我之物’”的经典论断（这在下文的引言可以看出来）：“既然我们自己能够制造出某一自然过程，使它按照它的条件产生出来，并使它为我们的目的服务，从而证明我们对这一过程的理解 是正确的，那么康德的不可捉摸的‘自在之物’就完结了。”（《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
国古典哲学的终结》）但凡读过《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这篇文章就应当知道辩证唯物主义的认识论所描述的是一个完整的、辩证的、认识过程，即实践到认识再到实践，循环往复，螺旋上升。其他的一些哲学的认识论往往只抓住这个过程的片段并把那个片段当成绝对，或者是把这个过程头足倒置。［如经验论往往将感性认识阶段过分的夸大，唯理论则将理性认识阶段，当做是绝对，康德则是没有认识到他所说的那些“先验”的东西也是在经验的过程中慢慢形成的（包括个人的成长和人类认识的发展两个层面）黑格尔这是把认识过程投足倒置了起来］。在方法论上，比例龟完美继承了杨献珍的“合二为一”论： “如果说物质第一性，那么和物质决定意识就是完全一样的，精神没有办法认识物质，因为物质与精神已经割．裂．开．，二．者．不．同．一．。” 他还说：
“但是马克思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已经明确说明：费尔巴哈以前的旧唯物主义是从．客．观．出．发．......从客观出发看问题无疑是要倒退会德国古典哲学之前。当我们得出物质这个概念的时候物质就不再与现实的物质相同，而是为．我．的物质的概念，对于这个概念的认识的行为已经扬弃了作为客体的物质本身”“恩格斯觉得辩证法就是自然的，那么它就是绝．对．的东西，是不．依．人．的．意．识．改．变．的．东．西．，这不就是一种资产阶级解释科学定律时的独断论吗？......即使这种自然辩证法能自圆其说，我们不能挑出毛病，但是马克思极力想将自然领域的辩证法与历史领域的辩证法区别开来，让那种形而上学的，本体论的哲学不对于历史的分析加以妨碍，而一些人却把自然辩证法和历史辩证法混为一谈，用自然辩证法解释历史的东西，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同上文) 为了进一步具体分析比例龟的哲学观，我们先引用杨献珍的几句话：
“对立面的统一思想，只是说矛盾的两个侧面是不．可．分．离．地．联．系．着．的。”“任．何．事．物．是．合．二．而．一．的．，所以在观察问题的时候，要‘一分为二’，要采取一分为二的方法。”“学习对立统一规律，就是要学会把两个思想联系起来的本事。要经常记住事物的俩个侧面是不．可．分．地．联．系．着．的．，经常记住在．对．立．面．的．统．一．中．去．把．握．对．立．面．，这样就可以避免在实际工作中的片面性。” 显而易见，比例龟在方法论上一脉继承了杨献珍的“合二而一”论。“仔细注意，就可以知道，这是偷梁换柱的手法，把‘合二而一’的形而上学公式，拿来代替‘一分为二’的革命辩证法”
4比例龟先生的这个基本思想，在他下文及其后都作了系统的解释。这里既包括他关于客观事物的见解，也包括他关于人的主观如何认识事物和解决问题的见解。把他们的解释概括起来，就是：客观事物是“合二而一”的，人们认识事物和解决问题（包括制定和知性路线政策）的方法，就是要经过“一分为二”达到“合二而一”。主体和客体的“合二而一”，既是辩证法，又是人们主观上认识事物解决问题的目的与原则，既是世界观，又是方法论——这就是比例龟先生言论中得出来的基本思想。 然而实际上，客观事物是“一分为二”，绝不是“合二而一”的。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著作里，根本找不到这样的根据，让我们先摘引几条马克思列宁主义著作中关于客观事物的辩证法的论点，然后再从理论上和实际上来加以说明。 恩格斯的论点是：
“所谓客观辩证法是支配着整个自然界的，而所谓主观辩证法，即辩证的思维，不
过是在整个自然界中到处盛行着的由于对立而产生的运动的反映而已，这些对立以其不断的斗争、以其最后的互相转变或转变到较高形态来决定自然界的生活。”(《自然辩 证法》，第 174 页) 列宁的论点是这样的：
“统一物之分为两个部分以及对它的矛．盾．着．的．部分的认识……是辩证法的实质。”(《列宁
全集》第 38 卷，第 407 页)“‘对立面的同一……’就是承认(发现)自然界(精神和社会都在内)的一切现象和过程具有矛盾着的、相互排斥的、对立的倾向。”(《列宁全集》第 38 卷，第 407-408 页) “对立的统一(一致、同一、合一)是有条件的、一时的、暂存的、相对的。互相排斥的对立的斗争则是绝对的，正如发展、运动是绝对的一样。” 再看毛泽东同志的论点：
“对立统一规律是宇宙的根本规律。这个规律，不论在自然界、人类社会和人们的 思想中，都是普遍存在的。矛盾着的对立面又统一，又斗争，由此推动事物的运动和变 化。” (《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
这些著作关于客观事物辩证法的论点，和比例龟“合二而一”的思想，难道有什么共同点吗？不但没有共同点，而且是根本相反的！比例龟先生的“合二而一”的思想，只强调“事物的两个侧面是不可分离地联系着的”，而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辩证法却着重强调对立面之间的“不断的斗争”，强调“由于对立而产生的运动”，强调一切现象和过程的“互相排斥的、对立的倾向”。马克思列宁主义者也肯定对立面之间的联系，指出对立面又统一，又斗争，推动事物的运动变化，但在这里他们又特别强调了统一的相对性和斗争的绝对性。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决不能把对立统一规律解释成“只是说矛盾的两个侧面是不可分离地联系着的”，而更应该强调这种联系是可分的。列宁曾用“一分为二”的概念来概括辩证法的主要实质；毛主席把这个思想进一步加以展开，指出“一分为二”是个普遍现象，一切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我们观察问题解决问题也要用“一分为二”的方法。难道说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是犯了根本的错误，竟要比例龟同志发明个“合二而一”的公式来加以修正吗？当然决 不是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有什么错误，根本错误的恰恰是比例龟先生的修正。这里的决定性的分歧是在于：我们要不要承认字宙万物是一个相互联系和不断运动变化的过程，要不要承认这是一个由量变到质变、由肯定到否定的永无止境的前进发展的过程。唯物辩证法承认客观事物就是这样的过程，形而上学则反对这样的理解，把客观事物看做一成不变的、静止的、各自孤立的东西。形而上学也不能不对事物的变化发展做出自己的解释，它把后者解释成仅仅是量的增加和减少，解释成既成事物的永无止境的循环。按照形而上学的这些理解，当然可以把客观事物纳入“合二而一”的公式；把对立的统一曲解成“只是”对立面的双方不可分离地联系着，这就是“合二而一”；把发展曲解成两个一成不变的东西的交替出现，曲解成走马灯式的循环，这也算“合二而一”。然而这究竟是形而上学的机械结合论和循环论，因此也就应该老老实实承认“合二而一”是形而上学的公式，比例龟先生怎能把它硬塞进辩证法的范畴里呢？思维无法与思维着的物质分割开，但它却具有相对的独立性。比利龟同葛兰西一样主张物质和意识不能分开其实是把认识的主体和实践的主体合为一体的德国观念论，如果物质和意识不能分开，那么就意味着主体和客体是分不开的，但地球的历史恰恰证明——认识的客体先于主体存在。照这个路线走下去，会遇到这么一个路口——要么就是朝着康德的路子走下去，在他的先验论的认识论中偷运一点点唯物主义，从而陷入自身矛盾重重的二元论的泥沼；要么像费希特一样，将主体能动性延伸到自在之物的本体领域，从而陷入了无法面对外部世界的主观唯心主义的阴沟。比例龟将所谓“日丹诺夫体系”的唯物论斥为独断主义，可他自己的所谓的唯物主义的哲学路线却是披着唯物主义外皮的谟——康德路线。只要是成体系的哲学就必然要触及本体论的范畴，即使那个体系的的重心是在认识论上或是在伦理学上。 比例龟这种做法其实是把所有对本体论问题的非怀疑论回答都贬为了独断论，也就是说他既否认精神实体的存在（这当然是应当否认的），也否认物质实体的存在——那么他就没有资格继续披着他的唯物主义外皮了。那么纵观哲学史，可能就只有休谟的哲学能入他的眼了的真正的独断论是这样的：他的出发点是一个不容讨论的前提，这个前提可以是神或者精神也可以是自然，也可以是实体——可马克思主义哲学中的唯物论真的是不容讨论的东西吗？显然不仅不是，反而得到了大谈特谈。马克思主义的哲学沿着费尔巴哈的脚步用感性否定掉了德国古典哲学看似天衣无缝的观念论体系，将自然哲学中那种不自觉的唯物主义辩证地转化成了自觉的和辩证的，又做了许多论述：如从历史科学出发阐明唯物论，沿着狄德罗的观点进一步阐明了物质与运动的辩证关系，用唯物主义的辩证法砸烂了康德的四个二律背反，通过自在之物转化为为我之物的论述在康德划下的那道认识与自在之物之间的不可逾越的鸿沟之间架起了桥梁——由此，马克思主义得出了这样的革命结论： “资本主义由于自身发展的进程而导致自身的否定，以及导致他们——俄国“学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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