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季度非国有经济发展报告，新“凡是”应取消

　　非国有经济的固定资产投资、工业、进出口增幅仍在回落。

　　私企投资增幅继续下降。

　　国务院部署民间投资实施细则落实。

　　外贸要适应全球经济再平衡和美国战略重心东移压力

　　“新36条”的“示范”项目缺乏普适性

　　温州金改要实事求是

　　新“凡是”应取消

　　吴敬琏在民进党总部妄称他反国企“受到普遍性支持”

　　2012年三季度非国有经济的固定资产投资、工业、进出口增幅仍在回落。其中，9月出口上升0.3个百分点。私企投资增幅继续下降。非国有企业、中小企业企业景气指数集体回落。同期，小、微企业贷款保持快速增长。国务院部署民间投资实施细则落实。

　　一、增长与结构

　　（一）2012年1-9月固定资产投资中（不含农户），非国有部门投资累计同比增长23.1%，比上年同期下降1.1个百分点，比上半年下降0.9个百分点（见图1）；但快于同期固定资产投资2.6个百分点，快于国企投资8.6个百分点。1-9月私企投资增幅同比下降4.3个百分点；外商、港澳台企业投资增幅也分别下降4.5、12.6个百分点。

　　按非国有单位分类比较，1-9月非国有单位固定资产投资同比增速居前3位的依次是：其他企业增长55.4%；个体经济增长32%；私营企业增长28%。同期，港澳台企业投资增长9.7%；外商企业投资增长11.2%。

　　三季度固定资产投资构成中，非国有部门比重为72.4%。其中，个体私营企业为26%；外商企业和港澳台企业为5.8%。个体私营企业和外商、港澳台企业投资在固定资产投资的占比合计为31.8%。

　　（二）2012年1-9月规模以上非国有工业企业增加值累计同比增长9.9%，比上年同期下降4.4个百分点，比上半年下降0.5个百分点（见图2）。7、8、9三个月连续下降。

　　1-9月外商及港澳台投资企业增长6%，比上年同期下降4.9个百分点；股份制企业增长11.8%，下降4.3个百分点；集体企业增长7.6%，下降2个百分点；股份合作制企业增长8.2%，下降6.3个百分点。

　　三季度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增加值构成中，国有及国有控股企业的比重为32.6%；非国有企业的比重为69.7%。但计入国有控股企业的份额后，非国有企业的比重为83.2%。其中，股份制企业为55.2%，外商及港澳台投资企业为24.3%，集体企业为2.6%，股份合作企业为1.1%。

　　（三）2012年1-9月非国有部门进出口累计同比增速大幅下降。其出口总值增长9.3%，进口总值增长6.3%，分别比上年同期下降14.6、19.7个百分点，分别比上半年下降1.8、0.3个百分点，（见图3）。其中，出口1-9月比1-8月上升0.3个百分点，进口在三季度内连续3个月下降。

　　出口情况分类看为：外商投资企业增长3.1%；其他企业（以私营企业为主体）增长22%；集体企业负增长。

　　进口分类情况是：外商投资企业增长1.3%；其他企业增长21.5%；集体企业负增长。

　　三季度出口、进口总值构成中，非国有企业的比重分别是87.1%和72.4%。按细类分，在出口总值构成中，外商投资企业的比重为50.2%，其他企业为34.3%，集体企业为2.5%；在进口总值构成中，外商投资企业的比重为48.1%，其他企业为22.2%，集体企业为2%。

　　（四）2012年9月末小、微企业贷款增速继续高于大、中型企业。

　　9月末，主要金融机构及主要农村金融机构、城市信用社和外资银行人民币企业贷款余额39.53万亿元，同比增长15.7%。其中，小微企业贷款余额11.29万亿元，同比增长20.7%，分别比同期大、中型企业贷款增速高9.9个和4个百分点，比全部企业贷款增速高5个百分点。月末小微企业贷款余额占全部企业贷款余额的28.6%，比上季度末高0.4个百分点。前三季度人民币企业贷款增加3.86万亿元，其中小微企业贷款增加1.35万亿元，占同期全部企业贷款增量的35%，比1-8月的占比高0.6个百分点。

　　（五）2012年三季度非国有企业、中小企业企业景气指数全部回落。

　　与今年二季度相比，外商投资企业、股份合作企业、有限责任公司、私营企业、股份有限公司、港澳台商投资企业、集体企业、联营企业分别回落10.7、6.2、4.7、4.0、3.0、2.4、1.3和0.5点。大、中、小型企业景气指数也分别比今年二季度下降5.2点、3.3点和4.1点。

　　二、主要政策取向

　　（一） “新36条”落实新进展

　　国务院常务会议听取鼓励民间投资实施细则制定情况汇报。会议要求，一要在铁路、市政、能源、电信、金融、卫生、教育等领域尽快推出一批引导民间投资参与的重点项目，发挥示范带动效应。二要及时跟踪细则实施情况及效果，不断完善政策措施，提高可操作性。对企业反映的部分行业领域进入规则、标准和条件仍不够明确具体等问题，要抓紧研究解决。三要加快推进重点行业领域改革。深入推进行政审批制度改革，理顺政府和市场的关系。四要加强对民间资本和民营企业的引导，促进民营经济持续健康发展。会议决定，国务院近期组织专项督查。

　　国家发改委投资司有关负责人说，今年以来，鼓励民间资本进入石油和天然气开采、教育等领域的政策措施开始发挥积极作用。今年上半年石油和天然气开采、教育、卫生行业的民间投资分别增长89.2%、40.2%、43.1%，比行业平均增速高出85.9、22.8和21.5个百分点，这“表明新36条鼓励民间资本进入这些领域的政策措施已经开始发挥积极作用”。

　　西气东输三线工程和蒙西华中铁路煤运通道开工。它们是政府向私人资本进一步开放市场的“示范”项目，投资总计近3000亿元，社会资本和私人资本私人有望投入466.9亿元（其中全国工商联的“城市基础设施产业投资基金”含国企资金等），分别在这两个项目中占16%和15.7%。

　　工信部新闻发言人表示，今年6月出台了《关于鼓励和引导民间资本进一步进入电信业的实施意见》。目前，我部正在制定试点方案，近期将出台。

　　正式发布的《“十二五”国家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规划》提出，将推动设立战略性新兴产业创业投资引导基金，充分运用市场机制，带动社会资金投向处于创业早中期阶段的战略性新兴产业创新型企业。

　　国务院常务会议确定的“十二五”时期服务业发展的重点任务包括：扩大服务业对外开放。放宽市场准入，鼓励和引导各类资本投向服务业。

　　一些地方政府为缓解资金投入压力，着力吸引私人资本。广东省发改委公布了44个向私人资本招标的重大项目，这批项目涉及交通、能源、城建、社会事业等多个领域，总投资额高达2353亿元。湖南省发改委一负责人表示，此次长沙推出的8000亿投资，重点在于吸引民间资本参与投资，而非由政府资金主导。

　　（二）新“凡是”主导行政审批改革

　　在《国务院关于第六批取消和调整行政审批项目的决定》中重申，凡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组织能够自主决定，市场竞争机制能够有效调节，行业组织或者中介机构能够自律管理的事项，政府都要退出。凡可以采用事后监管和间接管理方式的事项，一律不设前置审批。决定取消和调整314个行政审批项目，主要集中在三个领域：投资领域、社会事业项目和非行政许可审批项目。在投资领域上，特别对涉及实体经济、小微企业发展、民间投资等方面的审批项目进行了清理。在社会事业项目上，加大了对教育、医疗卫生、文化等社会事业和公共服务领域行政审批事项的清理、精简和调整力度。在非行政许可审批项目的清理中，一些原审批项目被取消。

　　（三）促外贸稳增长

　　国务院常务会议讨论通过《关于促进外贸稳定增长的若干意见》，确定了加快出口退税进度，扩大融资规模，扩大出口信用保险规模和覆盖面，提高贸易便利化水平，妥善应对贸易摩擦，积极扩大进口，优化外贸国际市场布局，优化外贸国内区域布局的措施。

　　（四）防范金融风险

　　银监会主席强调，下半年银监会将加强对重点领域的风险防范，其中包括严防银行信贷资金流入民间借贷。“银监会将强化案件处置后续跟踪，严禁银行及从业人员参与民间融资，同时，将注重建立民间借贷、非法集资等与银行业之间的防火墙，严防风险向银行体系传染。”

　　中国银监会有关负责人表示，将在《关于鼓励和引导民间资本进入银行业的实施意见》基础上，进一步细化政策，加强分类指导，鼓励和引导民间资本进入银行业。

　　银监会信息显示，今年三季度以来，银行业进一步改善小微企业贷款差异化管理，在风险权重、存贷比、不良贷款容忍度等方面给予一定政策倾斜，在小微企业集中地区批量增设专营机构，有序推进符合条件的银行业金融机构发行小微企业贷款专项金融债，一定程度上改善了小微企业融资环境。与年初相比，小微企业贷款增量排在前三位的，是制造业，批发和零售业，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小微企业贷款质量总体稳定，风险高于企业贷款平均水平，但总体可控。截至今年6月末，银行小微企业不良贷款余额为2679亿元，不良贷款率2.4%，比年初减少138亿元，下降0.37个百分点。

　　温州银监局的统计数据显示，截至今年8月末，温州银行业不良贷款率比较14个月前增加了7.1倍，其3%的不良贷款率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创下温州近10年来新高。另有消息称，“温州企业深陷互保贷款困局”。为处置不良贷款，温州下发通知并提出“资产质量保卫年”，要求是在今年底将此比例降至2.5%。

　　（五）设立“新三板”

　　中国证监会有关部门负责人表示，经国务院批准，决定扩大非上市股份公司股份转让试点。按照“总体规划、分步推进、稳妥实施”的原则，设立全国中小企业股份转让系统（即俗称“新三板”）。它定位于为成长性、创新性中小企业提供股份转让和定向融资服务，促进民间投资和中小企业发展。

　　三、简评和建议

　　（一） 外贸要适应全球经济再平衡和美国战略重心东移压力

　　三季度非国有部门进出口继续回落。其中，9月份出口有点积极信号。但四季度外贸形势仍然严峻。在全球经济没有恢复正常增长之前，我国非国有部门出口出现具有持续性的“企稳、反弹”是难以实现的。政策支持也只是“尽人力”而已。此间出现短时的“企稳、反弹”等意义不大。再考虑到当前国际政治、军事、外交局面变幻的负面影响，可以说，目前把外贸思想转变到适应全球经济再平衡、适应美国战略重心东移在亚太地区引发的新变化方面来，统筹政经关系，准备应对某些方面可能出现的极端情况，加快完善外贸战略，不去计较一时一地的得失，才更具有与时俱进的政策意义。

　　（二）“新36条” “示范”项目缺乏普适性

　　鼓励私人投资，出台“新36条”的42个实施细则，是政府“稳增长”的措施之一。虽然“近期民间投资在石油和天然气开采、公共设施、教育、卫生等垄断行业和公共事业领域增长很快”，但并没有给私人投资的增速回落“踩刹车”。三季度非国有企业、中小企业企业景气指数全面回落，也是近些年来少见的现象。这类现象的政策含义需要研究。它们提示政府也要多关注一下国企等公有制企业投资增长的“正能量”。

　　西气东输三线工程和蒙西华中铁路煤运通道建设，是向私人资本开放市场的“示范”项目，但是这里的“民间资本”中有全国社会保障基金、若干大型国企的资金，有政府和享受公务员待遇的全国工商联的介入，私人企业少，资金量小，其实是在“混合经济”框架下实施的政策性操作。其中工商联的“城市基础设施产业投资基金”首期认缴才区区25亿元。可能，在约四千万个体私营单位的汪洋大海中，这种大资本合作模式的普适作用有限，不会是影响全局的稳增长“快变量”。

　　目前一些地方政府的投资“愿景”狮子大开口，既拉央企，也厚望于私人投资。这方面能够吸引多少私人资本有待观察。但这可能也不是一个“快变量”。而当下仍在蔓延的“光伏产业”危机等也在提醒人们，小心“政府失灵”。

　　（三）温州金改要实事求是

　　如果也视年初开展的温州金改为全国“示范”项目，那么，近几个月来当地银行业不良贷款率快速上升，企业深陷互保贷款的“金融瘟疫”，外贸不振，也在提醒政府抓民间投资“示范”要讲科学决策，不要搞新“大跃进”。

　　因为，年内一度被热炒的温州金改在“稳增长、调结构、惠民生”和改革“示范”上的作用极其有限，现在已窘态毕漏、步履蹒跚，成为经济界、新闻界一个“乏味”的题目。简单回顾就可更清楚地看到：

　　1、从一个地方看，温州金改应当是一个慢变量（温州政府计划需要数年时间），而按巴赛尔Ⅲ建立中央-地方双层的微型金融监管体系更是一个慢变量，不可能一蹴而就，更何况短期就在全国推广了。

　　2、从金融行业全局看，此项金改是在农村的微型金融层面进行，而这部分金融在全国涉及的金融资产、贷款量都小到了可以忽略不计，永远不可能对金融格局的变化产生实质性、全局性影响。因为，目前全部银行贷款里，中、小、微企业占比在50%以上，且基本上都是由大银行和中小银行完成的。微型金融提供的贷款不到1%，其资产也不足1%。

　　这些数据还可以说明，如果有的自由派认为温州金改有利于引发金融业私有化，也是期望太高。这些年来浙江出现的私人银行、外资银行并不少，影响都超过温州屈指可数的“微型金融”机构，拿它们说事儿岂不是比温州更典型？而要说银行业的全面私有化，去年11月曾参与世行《中国2030年》报告制定的建行某领导对《财经》记者说过更能令人发挥想象力的话：“商业银行公司治理……还有几个方面需要重点研究：一是国有控股数量界限，是否要保持在51％的绝对控股地位，比如可否降到35％？……”。而世行报告也正是主张大幅“减持国有股”的。但这类观点与18大报告要求“推动国有资本更多投向关系国家安全和国民经济命脉的重要行业和关键领域，不断增强国有经济活力、控制力、影响力”是冰炭不容的，是私有化论者的忽悠和单相思。

　　由此也可以看到，2012年11月8日报载，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的共产党员吴敬琏在台湾“首访民进党”“中央党部”进行“民、共交流”时，说他的反国企、反政府干预观点在中国“明显受到普遍性支持，显示中国内部对于改革的期待已是相当急切”（见文后附件。北京有关报导回避了吴敬琏的私有化言论），其实仍是在“王婆卖瓜，自卖自夸”，错估形势，逆中共18大重大决策等而行，大唱反调，狂捞政治资本。玩“台独”的民进党要与这个惯玩“假传圣旨”、吹出来的“中国经济学界良心”一拍即合、言听计从，以为此人有“管道”，“手握王爵，口含天宪”，可利用来“统战”中共，则要上当受骗，错估大陆走向，进退失据，贻笑大方，且暴露出该党缺知人之明，无以言强了。此事甚荒唐。试问，当时陪同的国台办干部等以为然否？

　　3、从制度上看，温州金改也没有什么创新东西，99%以上是前几年金融改革政策的继续。目前为止，一些地方（如江浙）的部分乡镇银行、小额贷款公司等惹出的金融风险引人注目，名声并不好。

　　4、从资金动员能力上看，过去大量民间融资风生水起，皆因超高利润的投机谋利吸引，且存在监管空白。但是，如果村镇银行、小额贷款公司等要为面临外需长期萎缩、转型举步维艰的制造业服务，主要是因为利润低，就不可能动员出原来那么巨量的资金来投机了。起码，一方面是地方实体经济的资金需求量散且小、收益低、交易成本和风险高是制约；另一方面是投资人的投机动力也没有了。另外，没有利率自由化等固然是制约。而有了利率自由化和自由竞争等，监管成本很高的微型金融的风险和外部性又突出了（其他金融机构亦如此），且竞争力未必有多强，——此时如何应对，可能政府的金融管理部门又当别论了。

　　微型金融要发展，但要实事求是，要严格配套制度建设，急不得。

　　（四）新“凡是”应取消

　　在政府关于调整行政审批项目的《决定》中说，“凡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组织能够自主决定，市场竞争机制能够有效调节，行业组织或者中介机构能够自律管理的事项，政府都要退出。”

　　这里面，什么是“自主决定”、“有效调节”、“自律管理”，什么是“政府退出”的含义，谁来决定，它们是不是排除了广泛存在的信息不对称、非理性、外部性和市场失灵等问题，是不是排除了公共制度和市场（及各种主体）之间相互啮合、依存的关系﹐没有回答。

　　显然，新“凡是”先是把政府/市场的复杂关系简化和绝对化，进而认为“政府退出”就天下太平了。但是，它却在理论和政策释义上面临一些解释不清楚的问题，经不起推敲，不利于处理好政府和市场关系，或者说，不利于平衡“更加尊重市场规律，更好发挥政府作用”的关系。例如，市场活动中广泛存在的信息不对称和外部性，难道是“自主决定”、“自律管理”的企业或中介组织能够自行解决的吗？反过来说，因为“企业自主经营”，政府就能够从干预外部性中“退出”吗？另外，华尔街金融机构之间的激烈竞争也并没有“有效调节”好美国的金融市场，而是玩出来了全球金融海啸，乃至著名的自由主义者格林斯潘都开始了对“市场竞争”的反思，等等。新“凡是”的思维方式太脱离现实和经济学的新进展了。它在企图解决某些政府不当干预时，把水搅浑了，轻而易举地滑向了自由主义的泥坑。

　　当然，有人认为，新“凡是”好得很，是重要的“政治遗产”，但反对由政府自身来定新“凡是”的范围。由此发生的问题是，即使因有发生误判的可能性而排斥政府，但由市场主体们，如资本家、经理和个体户们，或他们的政治代理人来定，也有毛病。因为，学理上的逻辑是：他们唯利是图，所知有限，仅凭出发点、动机和信息不对称就难以公平裁判。

　　而由为新“凡是”提供理论支持的“专家”或“学者型官员”们来定，仍然有毛病。因为，这些引自西方学术界的“政策语言”，在思想史上是一直存在歧义的。例如，“公民社会”理论和经济学有不同流派，他们对公民、社会组织的定义、运作机理及“自主决定”、“自律管理”等有不同的诠释，意见并不统一。再如，在西方经济思想史里也可以看到，政府和市场关系，以及市场竞争机制有效调节范围也一直有争议。美国的《经济学》教科书调侃道：在同一个问题上，一百个经济学家有一百零一个观点。所以，几百年来经济学家们在政府/市场关系上从来也没有统一看法，今后也统一不了。

　　经济思想史对这种现象做出的描述是：它意味着从无所不包的大政府这个极端，直到无政府主义的另一个极端，两者之间有诸多的中间色层。就是新自由主义领军教授弗里德曼，也只是“诸子百家”之一，统一不了别人的看法。

　　既然如此，新“凡是”派将这类激情有余却颇具歧义的学术语言一再写入政府文件时，是不是又与历史上的老“凡是”殊途同归了，会不会产生某些空话、误导和混乱呢？而有歧义的政府语言，又何以号令天下、整齐步伐、令行禁止？

　　民间有话：“元芳，此事你怎么看？”“大人，此事必有蹊跷！”

　　中国的政府文件经不起一些自由派“学者型官员”在里面接二连三地唱花腔，误导国事，引起国外同行嘲笑。新“凡是”应取消。

　　附件：民共交流试水温，吴敬琏与国台办官员首访民进党

　　2012-11-08 中国时报【朱真楷／台北报导】

　　民、共交流正式进入试水温阶段。被喻为「中国经济学界良心」的中国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吴敬琏，昨日低调访问民进党，与绿营智库展开正面接触。据了解，访问团当中也包括国台办官员，为国台办官员首度踏进民进党中央党部。对此，民进党政策会执行长吴钊燮低调不愿证实，仅表示到访人员包括「研究员和行政助理」。

　　身兼中国政协全国委员会常务委员的吴敬琏，受邀来台出席「台北论坛」。昨日上午，吴敬琏在台北论坛董事、前立委洪奇昌的邀请下，前往民进党中央党部八楼的智库，针对中国经济改革议题进行对谈。同时，这也是首次有国台办人士出现在民进党中央。

　　对此，吴钊燮证实确有此事，并强调吴敬琏是中国著名经济学家，愿意前来拜会，民进党当然表示欢迎，「有这种对谈机会，我想也是难得」。

　　吴钊燮说，吴敬琏此行，是由他与智库副执行长游盈隆、中国事务部主任洪财隆，及具有独派色彩的民进党财经对策小组召集人吴荣义出面接待。

　　洪财隆转述表示，吴敬琏认为，目前中国经济改革仍是一场「未了的改革」，期间衍生不少问题，包括国家力量太强、国营企业角色太多及贪腐等议题，而这些都是尚待完成的改革历程。

　　洪财隆说，吴敬琏坦言，过去自己提出的改革建言，反对与支持是各占一半；但自从薄熙来事件爆发后，他的论点明显受到普遍性支持，显示中国内部对于改革的期待已是相当急切。

　　吴钊燮指出，在中国大陆经济发展过程中，吴敬琏被视为「中国经济学界良心」，所以双方收获颇为丰富，民进党会持续以积极自信的方式与中方进行交流。

　　不仅如此，尽管吴敬琏未与苏贞昌会面，但会谈结束后，吴敬琏在「民进党创党十八人小组」之一的洪奇昌带领下，直接上到民进党高层办公室所集中的九楼参观，并与悬挂在入口处的创党小组照片合影。

　　据了解，吴敬琏一行人包括国台办官员，但吴钊燮强调，「这就是一场很单纯的经济性学术交流」，且吴敬琏态度自在，对方就是一位「谆谆长者」。

(责任编辑 玉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