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 一、在庄重1948年12月17日日记的原件中,涉及其所拟对杜部劝降书的文字只有数十个字的短短一句话:“散会上(后),将军们纷纷乘车回去,粟司令和谭政委召集我与陈徐两部长,指示如何开展政治攻势。分工我写一篇供总社口播的对杜部的劝降书”, 而在《炎黄春秋》刊出的《淮海战役日记摘抄》中,这个仅数十字的简单陈述,却被妙笔生花,演绎成了一个四百多字“倚马可待,雄文立就”的传奇故事。请问, 这是何者所为?为什么?这是在写小说哩?还是在叙史实?《炎黄春秋》杂志是文艺、文学丛刊,小说选刊,还是如该刊所标榜的“秉笔直书,不增美,不溢恶,求实存真,以史为鉴,以史资治”的文史专刊?二、在庄重1948年12月17日日记的原件中,庄重老先生只是称受领任务,要写一篇“供总社口播的对杜部的劝降书”,并未“当日领命,当日交卷,当日传总社,毛泽东当日修改,总社当日播出”的相类陈述。那么这些“当日……,当日……”的故事,又是从何而来的?又是如何核实的?《炎黄春秋》编辑部和庄重老先生,是根据“文化创作”的想象在撰文刊文哩?还是根据“秉笔直书,不增美,不溢恶,求实存真,以史为鉴,以史资治”的标准在撰文刊史? 三、在庄重1948年12月18日日记的原文中,庄重老先生谈到了“交稿情况”,而且还谈到了自己所撰口播稿的内容要点:“敌已孤立无援,固守待援是等死,蒋介石也自顾不暇,突围也不可能,没有粮草和水,天要下雪,不投降也要饿死冻死。只有无条件投降,才是唯一出路。如果顽抗,一定彻底歼灭”——也就是说,庄重老先生领命之后,其实是第二天才交稿的,并没有什么“当日……,当日……”这类“倚马可待,雄文立就”的传奇。当然,更没有什么“毛主席亲自修改”这类振奋人心的好消息——这可是作者很值得记录也理应记录的重重一笔啊! 庄重日记原件中的这段关键性的陈述,在《炎黄春秋》版的《淮海战役日记摘抄》中,被明目张胆地予以了刻意删除!请问,这又是何道理?《炎黄春秋》编辑部 和庄重老先生,想掩盖的是什么,还需笔者赘言么?笔者同时也提醒《炎黄春秋》编辑部各位编辑及其读者们一句:各位可否将庄重老先生自陈的这个“内容要 点”,与毛泽东先生的《敦促杜聿明等投降书》作一对照、比较和判读,看看究竟有多大的互洽程度。是个啥判读结果,麻烦公告一哈,成么? 四、可能是为了抬升日记作者庄重老先生的历史地位和话语地位,庄重老先生1948年12月17日日记原件中记录的“每纵来一人”的一次作战部署会议,在《炎黄春秋》版的《日记摘抄》中,变成了“前委扩大会议”。而为了支撑这个原本无根无据的说辞,《日记摘抄》又在当日日记原件记录之外,凭空增写了“淮海战役总前委第一次会议在蔡凹华野司令部举行”一句。请问,这是什么行为?一部日记,倘如可以随意根据当今的需要作肆意涂改,那还有“原始历史文献”的史料价值可言么么?再请问,除了“篡改”一词,我们还能给予这种行为以怎么样一个更恰当的定义哩?“文艺创作”?“文化创造”? 更有甚者,为了使这个没有总前委三位常委参加的所谓“前委扩大会议”显得更象真实发生的事情,《炎黄春秋》版《日记摘抄》还对庄重老先生《淮海战役日记》原件作出了更为大胆地篡改,硬生生地将刘伯承、邓小平、陈毅三人到达华野司令部的时间提前了一天,地点也从“徐楼”变作了“蔡凹”:庄重1948年12月18日日记原件明确记录的“刘、陈、邓今日已到。准备开晚会欢迎。忽又不开了,可能是为了保密”这一关键性信息,在《炎黄春秋》版《日记摘抄》中蛮不讲理地被删去,而且还来了个“移花接木,偷梁换柱”,硬生生地把刘、陈、邓到达华野司令部时间挪到了12月17日——还让他们在17日当晚召开“前委扩大会议”!请问《炎黄春秋》编辑部和庄重老先生,这又是你们两者当中的何者所为哩?抑或你们共同所为?请问,这又是何道理?能否说给广大读者听听?请问,这不叫恣意篡改,又叫什么?你们不妨用你们自己标榜的“办刊宗旨”对照对照,脸红不红,心跳不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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