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仲勋只得对梁冀(省公安厅副厅长。时王宁因病缺席)说:“ 随之,就谈会场问题。 习说:“你们怎么能说在友谊剧院开平反会就是降低规格呢? 行了吗?” 我答:“说开个记者会就行了,那是困为我们刚出来, 习仲勋见我咄咄逼人,寸步不让,不禁大怒。他抓起皮包, “王希哲,你这样的态度,我就不跟你们谈了,我走!好不好?” 我猛吃一惊,真没见过这样的“事变”。但瞟一眼,吴南生、 静场几秒钟,习仲勋复又回头坐下。我想,该让步且让步, “习老,既然省委坚持友谊剧院那就友谊剧院吧。 习有点动心,问:“有这个必要么?” “很有必要,习老。”我说,“他们见见您, “但是,恐怕很难安排时间。”他望了望陈仲旋。 “就见十几二十分钟也好。”我说。 “但是,我总要和他们一个个握握手吧?……好吧, 我松了一口气。 接见结束。这时已是凌晨近四时了。 我们赶紧草拟了一份接见名单交陈仲旋,由省委办公厅负责通知。 (当然,他们也都在等消息)。 这一百多人把招待所大会议厅坐得满满的。 我想先传达一下昨晚与习仲勋会谈的经过和达成的谅解, 服务员为每张桌子摆上了中华牌香烟。我已经知道, 习仲勋的黑色小轿车驶到了门口。我迎接他出来。握手。 这一百多人,除少数干部,大多是二十几岁的男女青年。 习仲勋显然真心喜欢青年,他一见大家,眉开眼笑: “哎哟,你们原来都这么年轻啊!你们吃苦啦!”他招呼大家, 他简略介绍了几句省委决定为李一哲平反的经过, 意外的事发生了。 首先站起来的是张家齐。他展开一张纸,以“李一哲集团分子” 全场立即紧张起来。 前面二条记不得了,当读到第三条(?) 我脑袋“轰”地一声。会场气氛紧张得要爆炸。 我瞥见门口的便衣警卫也站起来,向前一步,警惕地盯着我。 但我已有了昨晚的经验了。我立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习老,昨夜我们讨论的东西,还来不及向他们传达。他们不知道; 李秀芳、张家齐见状,也抢着道:“是的,这个东西是我们搞的, 习仲勋这才转过颜色,坐了下来。我立即指挥大家鼓掌, 习抽出一支香烟,我立即凑上为他点火 ---当众讨好地为领导点烟,这是我一生中的第一次, 我对大家说:“同志们,我们的平反,不是没有阻力的。 我知道,不会有什么尖锐的东西了。但把习仲勋请来, 他最后留下了话: “如果以后还有什么人顶住不给你们平反,你们就打电话给我, 大家欢呼鼓掌。 警卫把车门打开,他正要跨上,又扭转身对我说:“王希哲, 他仍对我不放心。 我说:“行,习老,放心吧,不会变了。”但心里想,谁先变的呢? 第三天后,二月六日下午,平反大会正式在广州友谊剧院举行。 我发言道: “有人把我国伴随着四人帮的垮台, 《争鸣》记者邢泓远向我要发言稿,我说,不必了,这是协商稿, 她要求采访大会。这是没有先例的。我请示吴南生,吴说:“《 于是这次平反大会最活跃,最引人注目,也最产生神奇效果的, 但是这个“我们的人”的《争鸣》, 我的发言,仍多少坚守了一点我的独立性。我脱稿谈到, 这个提法,各报都作了报道。也许他们当时并没有特别注意到, 官方的鹰犬们很快就将其嗅觉了出来,并加以批判讨伐了。 但是我没有回头。我坚持独立的人格,独立的大脑,独立的派别, (待续) (责编:而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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