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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屁股决定脑袋

2013-1-11 06:56| 发布者: 而东| 查看: 1005| 评论: 2|原作者: 心在左边跳

摘要: 有些朋友不认同这个结论。他们觉得,这是机械唯物主义,是反映论。他们觉得,这就等同于说猫儿因为是猫儿,所以喵喵叫,狗儿因为是狗儿,所以汪汪叫。他们觉得,应该强调意识的能动作用,这才叫辩证唯物主义。

浅谈屁股决定脑袋

有些朋友不认同这个结论。他们觉得,这是机械唯物主义,是反映论。他们觉得,这就等同于说猫儿因为是猫儿,所以喵喵叫,狗儿因为是狗儿,所以汪汪叫。他们觉得,应该强调意识的能动作用,这才叫辩证唯物主义。

 

没错。但辩证法纵是再“能动”,意识纵是再“反作用”于物质,也得有个主语:唯物主义。否则,资产阶级那边,也有好多好多的辩证法。比如决定商品价格的“效用论”,就是资产阶级的辩证法。

 

如果说,屁股是工人,自然会成为工人阶级的战士,那是扯淡。但社会科学本来就是概率的科学。必然性通过偶然性开辟道路。于是,屁股是工人的,成为工人阶级战士的概率自然会大些。屁股是小资,或者大资本家的,成为本阶级叛徒的概率自然会小些。这里应该会有个概率分布的。

 

但有些朋友不是这样理解问题的。他们认为,屁股是工人,哪怕成为战士也是不够的,没准日子好了,又倒回去了。这种观点,跟很多左派不谋而合。他们也觉得,工人阶级在新社会中会“退化”,于是就得不断加强无产阶级意识,文革就这么产生了。

 

所以,文革之所以被那么多左派公知青睐,乃是觉得文革要玩“文化革命”,毋宁说“文艺革命”,一扯到“灵魂”,公知们不管左右,都很嗨皮,这是高级的游戏。这才是他们的“专业”。不同的只是“灵魂”的载体。左派公知觉得载体就是斗私批修,右派觉得载体是普世价值。前面草过的咖啡先生就是其中之一,很不幸成了俺们的靶子。这事儿还没完,因为等着俺们草的排满了队,俺们很忙。关于文革,不是此文的重点。先不聊。

 

回头看这些朋友,他们的观点跟左派比,还是有特点的。他们的思维逻辑类似于道家。大伙晓得,儒释道各有特点。儒家要经世救民,佛家要断六根入涅槃,而道家要先纵欲然后大彻大悟。

 

于是,他们觉得工人成为战士,并不牛逼。大概相当于狗咬人,属于正常动物行为。而小资成为无产阶级战士,那就牛逼了。因为工人是衰人,好多打出生开始就很衰,该喝牛奶没奶喝,该上学没学上,想草比没女人。所以工人要咬人,属于条件反射。而小资,该嗨皮都嗨皮过了,难能可贵的是,嗨皮完了就想起革命,这才叫“意识的能动作用”。

 

总之,一个人,光因为“穷”而革命,不奇怪,这属于屁股决定脑袋。但“富”了还革命,这就牛逼了。这才叫铁板钉钉的革命者,这种人由于发挥了“主观能动性”,更加彻底,于是复辟的可能性也就降低了。

 

俺想起了一个信佛的朋友。我看他天天不吃肉,不看电视,苦大仇深的样子。就告诉他道家主张通过嗨皮来顿悟的,他说佛家不这样,佛家要当苦行僧。我说,你的老大,释迦牟利,不也是国王么?他操了多少比?吃了多少肉?嗨皮到穷极无聊后,他溜出去一看,那么多穷比,这才顿悟嘛。所以人家才成了佛祖。你要入涅槃,要当高僧,不如先去东莞耍耍,只有《一路向西》才能上西天取经嘛。我看,如今那些穿金戴银的方丈们也是吸取了道家之所长,你不能鄙视人家。嗨皮越多,成佛可能性越大。方丈,罗汉,菩萨,佛陀,一个比一个嗨皮。眼瞅对方脸成猪肝色,俺大喊:戒嗔!戒嗔!戒嗔!赶紧开溜。

 

这些朋友的历史观有两个假设。

1.       在大革命年代,小资出身的革命者更加坚定。

2.       在社会主义年代,工人生活日渐好转,以至于成了“小资”(老苏称为官工),此时无产阶级意识退化了。这更加表明小资革命的重要性。因为小资在解放前就嗨皮过,现在这点小嗨皮根本不算啥,因此反倒是小资更加坚定鸟,而曾经的穷比反倒堕落鸟。

 

对第一点,理由是不充分的。的确,当时有不少革命者出身富裕。最近,俺逛了雨花台烈士陵园。作为国民党的国家级刑场,曾枪决过数千名烈士。陈列馆前言就指出:烈士大都出身富裕家庭,但义无反顾投身革命。俺还看到资料,部分烈士学历还挺高,博士硕士一堆。

 

那么,是否可以理解,家境良好的小资投身革命更加坚定呢?雨花台刑场,首先是国家级刑场,一般各地捕获的要犯才往那送,然后就枪毙了,“小卒”们估计就在当地就义了,这是其一。其二,从案件类型看,这些烈士绝大部分由于地下工作而被捕。谈到城里地下工作,也的确只有小资家庭出身的才最适合。

 

另外只有查获谍报组织,才谈得上“大案要案”。而战场上,其实也就没“案件”这个概念了,无需准备冗长的卷宗,机枪呱唧一分钟就足以干掉好多穷比,也正因为没有“卷宗”,穷比也多半无法留名,当年谁没事照个照片?

 

所以,要论当年牺牲的人数比例,自然是穷比出身的远高于小资出身。这是个概率分布的问题。要论“意志坚定”,搞地下工作的大多是被叛徒出卖才被捕获的,而叛徒本来也是小资出身,所以由此要论证,小资出身的更加牛逼,也是谈不上的。

 

要论“革命觉悟”,像潘冬子那样从战火中觉悟的不在少数,反过来,在雨花台纪念馆,俺就看到一位打入国民党军统的烈士,当接受审问时说,觉得国民党腐败,而共产党有活力,更能凝聚国家(请看下图)。



注:图片模糊,烈士原话:党的名称并不重要,它们只有好坏之分,我在国民党部队很多年,经历过很多阶层,所以我有资格批评它没有前途。至于共产党,我至少欣赏它的活力,热情,组织和建设新中国的理想。因此,我选择我欣赏的党。而且,我认为国民党是妨害共产党早日建设新国家的最大阻力。所以,我用国军少将作战处长的身份,帮助共产党消灭国民党!

 

我在此停留了很久。烈士就义,固然牛逼。这没说的。他的观点,当年热血青年中也是普遍存在。我只是想,倘若他活到49年后依然保持这种观点不变,又当如何?如果把“腐败”理解为某个组织的行为,而不是私有制的腐朽;如果把“活力”理解为凝聚什么国家(台湾黄仁宇就是持类似观点,他觉得共党能获胜主要是凝聚基层,至于怎么凝聚,他倒在关键问题开溜了,同理,韩毓海也是如此),而不是工农翻身;那么这位烈士,必然抵触文革。如果这位烈士逃过“浩劫”能活到改开,也无非是两种前途:要么是以胡乱帮为精神领袖的炎黄春秋老朽,要么是当代各位爱国左派大佬。历史兴亡,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不难理解。

 

谈到第2点假设,也就是所谓“工人阶级意识”退化的问题。左派们也持这类观点。他们认为,物质决定意识并不完全对,否则无产阶级政权成立了,怎么阶级意识会退化呢?从这出发,文革的历史就被神秘化寓言化了。“意识”退化,那就提高“意识”,怎么提高?文革呀。于是左派们就在这个观念上的文革中无法自拔。如果马列毛主义者不是首先研究物质前提,那么谈“意识”也只能流于空谈。

 

有位朋友发纸条问:卫星上天红旗落地,这两件事有因果关系么?这只是现象的描述,在历史上,出现了卫星上天,也出现了红旗落地,万事万物都有联系,但是否打了卫星就一定丢了红旗,这得研究两个现象之间联系的媒介。显然,这个媒介只能归入到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范畴。而这个矛盾体内部作用的中介,就是阶级斗争。于是,回避阶级,那就什么都无从说明。

 

简要的谈,生产力的进步一方面在消灭旧的小生产势力,也在不断形成新的小生产幻想。如果技术出现重大进步,从而让过去联合劳动才能完成的工作,可以由私人劳动完成。那么对小生产的幻想就必然出现。之所以只是幻想,只因为社会化大生产不允许存在自给自足的所有制形态。可是,这类幻想的存在,必然构成了复辟的群众基础。而这个基础也必然在无产阶级先锋队中寻求代理人,也就构成了党内两条路线的斗争。要害在于,代理人作为拥有小生产幻想的群众的“先锋队”,却拥有了资本主义复辟的“设想”(这就不是幻想了)。如果这条路线占据上风,复辟势力必然把国营企业改造成利润为唯一目标的企业,另一面,放手具有小生产幻想的群众去追逐自己的“梦想”,二者结合,就形成了大资本家和小业主的雏形。

 

老朋友们应该有印象,俺们曾跟【公民海升】聊过。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ae933401019eyl.html

 

他曾引用了一位修车师傅的话,这位穷比认为,要不是老毛瞎搞,要是换老刘搞,他现在就不会下岗不会在路边修单车。【公民海升】企图证明,哪怕是穷比也不支持老毛。俺是这么回复的:要是老刘搞,他会早几十年蹲路边修车。显然,照刘少奇的路子,当工业能力获得长足提高后,至少自行车能够大批量生产,各种零部件,维修工具大量供应后,那么从工人阶级队伍中就必然分化出一大批的蹲路边修车的师傅们。反过来,这类人就必然形成复辟的群众基础,推举出自己的党内代理人。同时,由于无产阶级分化出一批“非生产劳动者”(即以自己劳力和工人的收入交换),那么国营企业就顺理成章改造成利润导向的企业,从而党内的走资路线获得加强。

 

而要战胜这条路线,就必须要求无产阶级先锋队,随时审查生产力进步所导致阶级力量的变动,并随时瓦解一切小生产的幻想,随时消灭复辟的土壤。唯一的法子就是不断因应生产力进步而扩大联合劳动的深度和广度。如果说过去的联合劳动可以由私人劳动完成,那就必然意味着同样的联合劳动可以完成更加庞大的工作,并且还可以形成新的联合劳动。而要在新生产力的平台上,让联合劳动占据上风,只能有赖于先锋队及基干群众的具体战术战略,并不常法,胜败也并无定论。像陈永贵那样审时度势建设大寨,就是典型----大寨的底子不差,如果先锋队不接着扩大联合劳动的深度和广度,那只能在好底子基础上导向单干。同时,也有不少人民公社的先锋队们没能履行职责。可见,经验教训同样丰富同样深刻。

 

因此,当提及“无产阶级意识的退化”,务必考虑到生产力进步,及这种进步带来的阶级力量对比的变动。否则,提高意识,就是无源之水。左派公知们否定了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也否定了二者的中介---阶级斗争,却去奢谈文革,那文革就变成了他们观念上的文革,一个充满龌龊阴谋又或者是深不可测宏大寓意的空洞革命。而如果文革没有带来“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赤脚医生”,“反对管卡压”,“知青下乡”,那就是一个无聊的事件。

 

无产阶级意识的退化,一定是在经济层面出现了相应的应力,而一旦积累下的应力成为了动力,那么上层建筑必定出现裂缝,裂缝越大,无产阶级的上层建筑就会轰然坍塌。

 

存在决定意识,意识反作用于存在。如果自觉的运用这个辩证唯物主义的规律,那就一定从意识的变动观察到“存在”的变动,从而“有意识”的控制“存在”发生的运动,为意识形态的斗争奠定物质基础。

 

而一些朋友却认为,无产阶级意识在社会主义条件下的“退化”,只是“意识”问题,却无视经济基础随着生产力发展而出现的新变动。于是他们热衷于用“意识”去克服意识自身的问题,就是南辕北辙。

 

知识分子要跟工农相结合,知识青年要上山下乡。无非说明,革命的“意识”,首先得改变自己屁股坐的位置。只有屁股坐正了,才谈得上“意识”的提高。因此小资出身的革命者,要成为无产阶级战士,就不得不跟小资决裂,不得不与最广大的工农为伍。

 

当位置坐正了,不同出身的革命者又站到了同一条起跑线。这些人将来如何变化,依然取决于位置的变动。因此,谈论“向使当年身便死,一生真伪有谁知”之类,是空洞的。或真或假,不是体现在他怎么想,而体现在他怎么做。如果意识“提高”了,但屁股没动,这意识等于不存在。正如所谓宗教信仰,如果你光是“信仰”,就等于空气。于是,所谓“信仰自由”,就是无比扯淡,不妨成为“空气的自由”。任何现实的“宗教信仰”,必定是以现实的物质力量存在,比如天主教发动十字军东征,佛教参与地租的分成等等。所谓对“信仰自由”的追求,无非是物质力量的对抗而已,压根谈不上“信仰”本身。

 

就像前面那位烈士,如前所述,如果他的这种观点继续保持,解放后成为叛徒的可能性甚大。到时候肯定又有一堆左派义愤填膺的扯起“向使当年身便死,一生真伪有谁知”之类的废话,就跟他们现在骂老邓一样。

 

这类空谈的要害在于,他们以为有超脱于物质运动的“真”和“伪”,真假对他们很重要,什么“真共”,“伪共”等等,其实无非为了满足那种士大夫的精神荣誉而已,也就是所谓清白。而辩证唯物主义只会从物质运动中判断运动性质。当我们谈到事物的本质,其不言而喻的前提就是这个事物在运动之中。

 

俺们不希望这些朋友跟左派们一块去当士大夫。革命青年的进步,就跟爬杆一样,首先是上肢向上伸展(意识),然后下肢跟上(屁股),也只有屁股跟上了,才能谈得上继续爬杆。那么光是上肢伸展,屁股却不动,这是什么姿势?伸懒腰罢了。这样能琢磨出什么理论创新,那才见鬼了。

(责编:而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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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远航一号 2013-1-11 08:06
这篇好像读者不同,从头条上搬下来了。
引用 远航一号 2013-1-11 01:22
原文图片不能显示,已经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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