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故事的人”（莫言）的故事（16）

“讲故事的人”（莫言）的故事（16）—— 莫言的“学历”问题

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评委看中了莫言的故事《蛙》，第一次把这个奖发给了中国籍作家。
2012年12月8日，莫言在瑞典学院发表文学演讲，主题为“讲故事的人”。莫言在演讲中说：“我是一个讲故事的人。因为讲故事我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我获奖后发生了很多精彩的故事，这些故事，让我坚信真理和正义是存在的。”
这些故事，包括了莫言的民族、国家、家乡、家族、家庭和他本人，以及这些故事的传播和演绎。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当然是“讲故事的人”（莫言）本身的故事。或许，这种比较真实的故事比莫言编写的故事具有更为深刻的历史内涵。
和所有的名人一样，这些故事，有真也有假；和所有的阅读一样，对同样的故事，从来是不同的视角有着不同的解读。下面，大于力求客观地从这些故事中抽取出“讲故事的人”（莫言）的故事，并力图从中解读出它们所蕴含的“真理和正义”。

（十六） 莫言的“学历”问题
 
2010年，以纠错闻名 的杂志《咬文嚼字》发动读者向莫言挑战，结果从他的作品中挑出许多历史常识和文字错误。《咬文嚼字》把这些错误汇总后分两次寄给莫言。莫言表现得还不错， 第一次看了读者意见后坦言：“挑得很对，非常感谢。”第二次他又说：“读者提得对。我认错。”随后，他感慨道：“说实话，我连小学都没毕业，能有现在的成 绩，是读者对我的错爱，还被戴上一顶"著名作家"的帽子，实在让我汗颜。

现在大家都知道莫言只读到小学五年级，在诺贝尔基金会代表专访他时问“为什么你在五年级的时候就要辍学？” 莫言的回答比起他的故事来说，还不算太离谱——

　　这个时候正好是“文化大革命”，阶级斗争，人人自危。我们家在解放前土地比较 多，我们家这些孩子理论上是可以继续上学的，但在学校表现不好，老师不喜欢你就不让你上学，而且在学校也没有什么课可以上了。语文课读毛主席语录，孩子在 学校也就是打打闹闹。我父母也认为在学校学不到什么本领，既然学校不让我读书，我父母也没有再去争取，也无所谓，所以11岁辍学回家。

莫言自己说，在“学历”问题上也有一些“创作”，如“1973年，托我叔叔的面 子，我进了县棉花加工厂当合同工。进厂登记时，我虚荣地谎报了学历，说自己是初中一年级”；“1976年终于当兵了，填表时，我大着胆子，把学历填成了初 中二年级”；“在填写入团志愿书时，我就把自己的学历提升到了高中一年级。以后的所有表格，都是这样填了”------直到我从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毕 业，得了大专学历，才解决了这个尴尬问题。——可以说，是毛泽东时代不在意学历成全了今日的莫言。

莫言虽然只读到小学五年级，但是从莫言一些故事在透露出来的信息中，我们仍然可以看到新中国教育事业发展的非凡业绩。

从莫言一个家庭来看，他的爷爷奶奶都是文盲；虽然他爷爷家比较富裕，他父亲管贻範 在旧社会也只上过四年私塾，在地方上就算得上文化人了。他母亲高淑娟（管高氏）没有文化，还缠足。到了管谟业（莫言）这一代，他大哥管谟贤1963年考入 上海华师大，可以说是新中国培养的第一代知识分子。莫言二姐14岁才没有读书至少读了小学，莫言二哥高中毕业。可以说，莫言这一代个个都不是文盲。

再看看莫言村子的变化。他们村子解放前应该是没有学校的。小时候，解放后，建立了 大栏中心小学，校舍早前是地主家的房子。一共有8间，后来改成了学校。莫言读书时学校一共有5个年级，每个年级一个班，每班有30多人。1967年又新成 立了联合中学，有两排瓦房，每排四间；前面四间是办公室和老师的宿舍，后边四间是两个教室。教室紧靠着大街，离莫言家只有五十米。虽然莫言没有进这个中 学，但莫言为家里放羊时连一个伙伴都没有，说明孩子们至少是大多数都去读书了。

莫言现在应该算是文化人了。一个从农村走出来，经过部队培养起来的文化人，为什么看不到自己家乡的这些变化呢？为什么不去写写农村的这种巨大的进步呢？如果一个文化人连这些切身的变化都感觉不到，那还算个有良心的文化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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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1—— 莫言的大哥可以作为新中国培养的第一代知识分子的代表，这一代知识分子后来在意识形态上分化最大，很值得研究。

导读2—— 莫言的家庭的受教育状况，实际上也是新中国前三十年农村教育发展的缩影。

（责任编辑：远航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