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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故事的人”(莫言)的故事(20)

2013-2-17 05:29| 发布者: 远航一号| 查看: 851| 评论: 1|原作者: 大于

摘要: 但是,如果大于告诉你,上面这篇“文章”就是莫言写的,你会相信吗?事实是,你不相信也得相信!它确确实实是从莫言的散文《过去的年》中摘录出来的。从其中的情节来看,莫言写的又正是1959年到1967年这一期间他所过的“年”。而且,这样的年不去亲身“过一过”,是不可能写得这样清楚的。

“讲故事的人”(莫言)的故事(20)—— 小莫言“过年”


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评委看中了莫言的故事《蛙》,第一次把这个奖发给了中国籍作家。
2012年12月8日,莫言在瑞典学院发表文学演讲,主题为“讲故事的人”。莫言在演讲中说:“我是一个讲故事的人。因为讲故事我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我获奖后发生了很多精彩的故事,这些故事,让我坚信真理和正义是存在的。”
这些故事,包括了莫言的民族、国家、家乡、家族、家庭和他本人,以及这些故事的传播和演绎。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当然是“讲故事的人”(莫言)本身的故事。或许,这种比较真实的故事比莫言编写的故事具有更为深刻的历史内涵。
和所有的名人一样,这些故事,有真也有假;和所有的阅读一样,对同样的故事,从来是不同的视角有着不同的解读。下面,大于力求客观地从这些故事中抽取出“讲故事的人”(莫言)的故事,并力图从中解读出它们所蕴含的“真理和正义”。


(二十) 小莫言“过年”


五十岁以上的网友,你们还记得自己小时候是怎么过年的吗?下面这篇过年的“文章”也许能够勾出你的回忆——

我小的时候特别盼望过年,往往是一过了腊月涯,就开始掰着指头数日子,好像春节是一个遥远的、很难到达的目的地。

熬到腊月初八,是盼年的第一站。这天的早晨要熬一锅粥,粥里要有八样粮食——其实只需七样,不可缺少的大枣算一样。过了腊八再熬半月,就到了辞灶日。我们那里也把辞灶日叫做小年,过得比较认真。早饭和午饭还是平日里的糙食,晚饭就是一顿饺子。为了等待这顿饺子,我早饭和午饭吃得很少。那时候我的饭量大得实在是惊人,能吃多少个饺子就不说出来吓人了。辞灶是有仪式的,那就是在饺子出锅时,先盛出两碗供在灶台上,然后烧半刀黄表纸,把那张灶马也一起焚烧。焚烧完毕,将饺子汤淋一点在纸灰上,然后磕一个头,就算祭灶完毕。这是最简单的。比较富庶的人家,则要买来些关东糖供在灶前,其意大概是让即将上天汇报工作的灶王爷尝点甜头,在上帝面前多说好话。也有人说是用关东糖粘住灶王爷的嘴。

过了辞灶日,春节就迫在眉睫了。但在孩子的感觉里,这段时间还是很漫长。终于熬到了年除夕,这天下午,女人们带着女孩子在家包饺子,男人们带着男孩子去给祖先上坟。而这上坟,其实就是去邀请祖先回家过年。上坟回来,家里的堂屋墙上,已经挂起了家堂轴子,轴子上画着一些冠冕堂皇的古人,还有几个像我们在忆苦戏里见到过的那些财主家的戴着瓜皮小帽的小崽子模样的孩子,正在那里放鞭炮。轴子上还用墨线起好了许多的格子,里边填写着祖宗的名讳。轴子前摆着香炉和蜡烛,还有几样供品。无非是几颗糖果,几页饼干。讲究的人家还做几个碗,碗底是白菜,白菜上面摆着几片油炸的焦黄的豆腐之类。不可缺少的是要供上一把斧头,取其谐音“福”字。这时候如果有人来借斧头,那是要遭极大的反感的。院子里已经撒满了干草,大门口放一根棍子,据说是拦门棍,拦住祖宗的骡马不要跑出去。

那时候不但没有电视,连电都没有,吃过晚饭后还是先睡觉。睡到三星正晌时被母亲悄悄地叫起来。起来穿上新衣,感觉到特别神秘,特别寒冷,牙齿嘚嘚地打着战。家堂轴子前的蜡烛已经点燃,火苗颤抖不止,照耀得轴子上的古人面孔闪闪发光,好像活了一样。院子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仿佛有许多的高头大马在黑暗中咀嚼谷草。——如此黑暗的夜再也见不到了,现在的夜不如过去黑了。这是真正的开始过年了。这时候绝对不许高声说话,即便是平日里脾气不好的家长,此时也是柔声细语。至于孩子,头天晚上母亲已经反复地叮嘱过了,过年时最好不说话,非得说时,也得斟酌词语,千万不能说出不吉利的话,因为过年的这一刻,关系到一家人来年的运道。做年夜饭不能拉风箱——呱嗒呱嗒的风箱声会破坏神秘感——因此要烧最好的草,棉花柴或者豆秸。因为草好,灶膛里火光熊熊,把半个院子都照亮了。锅里的蒸汽从门里汹涌地扑出来。饺子下到锅里去了。白白胖胖的饺子下到锅里去了。饺子熟了,父亲端起盘子,盘子上盛了两碗饺子,往大门外走去。男孩子举着早就绑好了鞭炮的竿子紧紧地跟随着。父亲在大门外的空地上放下盘子,点燃了烧纸后,就跪下向四面八方磕头。男孩子把鞭炮点燃,高高地举起来。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父亲完成了他的祭祀天地神灵的工作。回到屋子里,母亲、祖母们已经欢声笑语了。神秘的仪式已经结束,接下来就是活人们的庆典了。在吃饺子之前,晚辈们要给长辈磕头,而长辈们早已坐在炕上等待着了。我们在家堂轴子前一边磕头一边大声地报告着被磕者:给爷爷磕头,给奶奶磕头,给爹磕头,给娘磕头……长辈们在炕上响亮地说着:不用磕了,上炕吃饺子吧!晚辈们磕了头,长辈们照例要给一点磕头钱,一毛或是两毛,这已经让我们兴奋得想雀跃了。年夜里的饺子是包进了钱的,我家原来一直包清朝时的铜钱,但包了铜钱的饺子有一股浓烈的铜锈气,无法下咽,等于浪费了一个珍贵的饺子,后来就改用硬币了。现在想起来,那硬币也脏得厉害,但当时我们根本想不到这样奢侈的问题。我们盼望着能从饺子里吃出一个硬币,这是归自己所有的财产啊,至于吃到带钱饺子的吉利,孩子们并不在意。有一些孝顺儿媳白天包饺子时就在饺子皮上做了记号,夜里盛饺子时,就给公公婆婆的碗里盛上了带钱的,借以博得老人的欢喜。有一年我为了吃到带钱的饺子,一口气吃了三碗,钱没吃到,结果把胃撑坏了,差点要了小命。


看了这篇“文章”,是不是有一种亲切感?比较起来,莫言小时候的“年”就过得太悲惨了。莫言1955年出生,1958年以前的“年”是不会有什么印象的。1958吃公共食堂,家里的锅都砸了去炼钢了,不会有这样的“年”过。1959年到1962年是困难时期,五六岁的时候基本上是赤身裸体,严寒的冬季才胡乱地穿上一件衣服,饿得就像饥饿的小狗,吃树上的叶子,树上的叶子吃光后 就吃树的皮,树皮吃光后就啃树干,甚至去抢煤吃,还能够过什么好“年”。一直到1967年春节时,家里仅有的留下过年的三棵白菜也要卖掉,全家十多口人都是靠喝西北风过的“年”,哪里会有这种热闹。从小没吃饱过的莫言,直到1976年参了军第一餐吃了十八个馒头,才嚐到吃饱的味道,肯定也不会有什么“把胃撑坏了”的体验。

但是,如果大于告诉你,上面这篇“文章”就是莫言写的,你会相信吗?

事实是,你不相信也得相信!它确确实实是从莫言的散文《过去的年》中摘录出来的。从其中的情节来看,莫言写的又正是1959年到1967年这一期间他所过的“年”。而且,这样的年不去亲身“过一过”,是不可能写得这样清楚的。

大于不知道应该怎样来评论莫言的这篇文章。其实,面对如此清楚的问题,还用得着多余的评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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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1—— 这篇文章的其它内容可以通过查资料想象出来。不过,其中“三星正晌时被母亲悄悄地叫起来。起来穿上新衣,感觉到特别神秘”不太好想象。

导读2——“原来一直包清朝时的铜钱---后来就改用硬币”与“有一年我为了吃到带钱的饺子”说明这样的“年”是一年又一年地在“过”。

(责任编辑:远航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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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反毛者乃畜生 2013-2-19 04:01
莫言不是讲故事的人,他是编故事的人,瞎编!不过诺贝尔文学奖评奖的那几位好这口,魔幻现实主义嘛————我觉得还是魔幻反现实主义更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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