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吹泡沫，美国挤泡沫

国内网友提问：2012-12-29，中国当局发布了《生物产业发展规划》（后简称“规划”），要大搞转基因技术的“育种产业”和“龙头企业”，且为落实规划而准备在全球著名的野生物保护区云南地方举办大型活动，颇有把中国的天然生物全搞成转基因化工生物的架式。美国也那么做吗？

回答那问题可能要许多调查研究和较长文章阐明，本人一时难以做到。这里，本人就用美国官方规划的数据来简单说明一点：在中国大吹转基因技术育种产业的泡沫之际，美国却在挤那个泡沫、把发展重点放到国家安全和天然有机生态农业方面。两国官方规划都说生物学技术，却是完全不同的思路。

一：国家投资的思路差异。

就公开数字看，中国已经给转基因农作物的种子商业开发提供了210亿元人民币、大约合30亿美元；有消息说，为落实“规划”、为了搞转基因种子的大规模产业化和龙头企业，还将为之再提供300亿元、约为44亿美元。两者合计，大约为510亿元人民币、约合74亿美元。

来看看美国方面的国家资助。就转基因农作物的科研国家资助而论，除军用国防之外，美国官方的主要管理机构是国家科学基金会和农业部，前者主要对象是非赢利的组织机构和私人学者、后者主要对象是中小企业和教育等机构方面。

[1] 先来看看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在生物学科研方面的资助预算：

该表格说明，包括转基因技术在内的（甚至可说是包罗万象的）生物学科研的年度国家资助，合计约为7.3亿美元；远比不上中国仅在转基因种子商业开发方面的国家资助。与转基因农作物相关最密切的分子生物学方面直接相关的科研年度资助，则只有大约1.3亿美元，更是远比不上中国仅在转基因种子商业开发方面的国家资助。若做细考察，不难看到，该美国基金会资助对象几乎没有转基因种子商业开发内容，其资助主要对象是如何强化生物学方面的知识教育、对现有知识的再考察和再认识、以及争取新知识的新尝试。进一步看，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的所有领域科研预算总额、也只是大约相当于中国方面仅为转基因种子商业开发所做的国家投资。（中国很阔气呀。）。

[2] 再来看看美国农业部相关部门对包括转基因技术在内的生物学科研的国家资助：

预算表格说明，美国方面的包罗万象的生物学科研的部门国家资助，主要对象是风险管理、市场管理和服务管理等等国家管理方面，而不是用于转基因种子商业开发；除风险管理之外，其各部门的资助等各方面开支预算都是远比不上中国方面仅仅为转基因种子商业开发所做的国家资助数额。

更具体看。2012年12月，美国农业部发布了为扶持转基因农作物所提供的国家资助之项目：

美国农业部公告说，2012财政年度，美国农业部为转基因项目所做国家资助合计约为430万美元。看看，与中国方面仅为转基因种子商业开发所做的30亿或74亿美元的国家投资相比，美国方面简直是可怜寒酸得很了。

通过该公告项目细节，可以看到，所有项目都是与转基因技术作物的危害风险及管理方案相关、没一个是搞转基因品种商业开发的。即便如此，有些项目还是遭到不少美国公民的严厉谴责。譬如，上表中第三项是关于转基因猪的危害风险及管理方案做科研调查的资助的、并非是搞商业开发，可是，不少美国公民还是提出了抗议，认为就不该给搞转基因商业品种的机构提供公共性质的国家资助、而应该把国家资金用来帮助那些与转基因商业无关的和非赢利机构来做该类科研调查。

以上国家预算可以说明，中美两国都搞包括转基因技术产品在内的生物学国家投资，但是，却是完全不同的两套思维：美国方面是特别关注转基因技术产品的危害风险及其国家管理的，而不是转基因种子的商业开发；而中国方面呢，则以为“一粒种子改变世界”、集中于转基因种子商业开发和搞“转基因大跃进”，为此商业利益、他们不但不关注且甚至就不承认转基因技术产品有危害风险。

值得注意的是，美国农业部还资助了转基因作物的“微小-RNA”非目标的风险科研。那说明，美国官方充分承认“微小-RNA”的危害风险作用。关于“微小-RNA”可随食品进入人体和发挥作用、从而给转基因食品作物的危害风险提供了科学证明，那有中国科学家的突出贡献、且给全球带来了震撼性影响。可是，中国农业部不但不做国家投入支持，反而发表文章、竭力贬低甚至不承认本国学者的贡献，其缘故，无非是“微小-RNA”科研成果给中国农业部门长期做的所谓“转基因食品是安全的”的神话说法提出了严重挑战、甚至提出了否定。就此课题及其国家投入，中美两国的两套决策思维的严重区别，也是很清楚的。

一：美国的规划把国家资金放到哪里去了？

以上仅是与转基因农作物直接相关的情况。若考虑各个方面、特别是考虑到生物国防建设（民用），那么，在美国，官方的科研资助预算最多的还不是国家科学基金会或农业部，而是卫生部、国防部和国土安全部等部门；而且，那些部门的资助对象就更不是转基因农作物种子商业化及其规模产业化大企业，而更是在危害风险及其国家管理方面的国家安全之强化建设。

[1] 美国规划是国家安全第一，中国规划是金钱第一。

美国的规划数据说明，美国卫生部的相关资助对象主要是检疫、防疫、应急、治疗等方面的调查研究和设施建设。一个案例：该部主管部门-FDA曾为开发转基因鱼的公司提供过几十万美元资助，不是为了搞商业开发、而是要求该公司拿出生态环境危害风险的数据及防治管理措施建议。尽管如此，该资助还是遭到许多美国公民的严厉谴责抗议，甚至成为美国许多消费者和国会官员要求FDA-停止转基因鱼审核的理由之一，其主要依据就是防治利益冲突的法规规定、不该把带有公共性质的国家资金投给私人公司为其商业利益而搞些多年后就可能无效的科技研究。于是，该审核一拖再拖，去年年底本该审批结束、可又拖延到今年四月才做最后审批。

附：美国科技研究和生物国防的联邦预算：

在中国呢，转基因既得利益集团居然可以迫使中国卫生部取消对转基因食品的审核；该集团的在中国主管部门的利益代理官员居然公开声称转基因食品不属于食品安全管理，使转基因食品实际上处于没有国家管理或处于国家管理失控的状态，以至于欧盟要特定法规严禁进口中国转基因大米和要求中国检疫部门实行严控转基因食品出口到欧盟国家，而美国官方则要划出专款支持其FDA-部门在中国实行核检严防中国化工食品出口到美国的运作。

至于生物国防，仅从官方预算就可看到，美国方面是步步紧抓和处处紧抓、一点点也不松懈。而在中国呢，至今没有看到官方有任何关于如何为本国国家安全而搞好生物国防建设的政策文献发表；那就更别说国家预算了，更是没见个影儿；与此同时，中国的规划和主管部门还要再给转基因种子商业化和产业化搞加倍的国家投资。

对比看看吧，中美两国官方都在做生物学科研文章，可是，他们国家预算和国家投资可以说明，两国的国家决策思维是多么严重地大相径庭：美国是国家安全第一的决策思路，而中国则是金钱第一的决策思路。美国的国家资金是用在公共利益方面的，稍有偏差就会受到民众社会的严厉谴责，主管部门不得不战战兢兢和小心翼翼，对民众批评、他们只有听的份儿而没还口的份儿。在中国呢，国家资金则是用于为极少数人私人发财而提供机会的、是“国家投资、私人发财”的，为此，那些部门官员可动用国家公权与转基因商业公司联手搞公开的营私舞弊，还给持有反对意见的公民搞封口封杀、搞打击报复、搞政治诽谤、甚至搞饭碗威胁和人身安全威胁。

[2] 天然有机生态农业：中国用虚假新闻搞抨击，美国用大量资本搞发展。

为转基因商业利益服务，中国主管部门和人民日报联手，发表文章，用伪造数据和虚假信息、对天然有机生态农业和“生态文明”政策搞诽谤攻击，撒谎说美国人不愿意购买使用天然有机食品云云。

美国农业部的文献戳穿了那些中国官员和官媒的谎言。2012年10月16日，美国农业部发表了题为“有机农业从海岸到海岸扩展”的文献，说：过去三年，美国农业部仅为提高天然有机生态农业的生产率所提供的资助达1.17亿美元，平均每年大约3900万美元。该部门发表的年度公告说，2012年，美国农业部仅为本国天然有机农业提供的科研经费达1900万美元，2013年将有更多资助。对比看看：前述数据说明，美国官方对转基因种子商业化开发的联邦财政资助，是微乎其微、甚至几乎是零。

2012年年初，美国和欧盟签定了市值500亿美元的天然有机食品合作协约，保证双方食品市场有充足的天然有机食品供应和能避免转基因化工食品。

美国的规划和官方扶持本国农业发展的重点在哪里，是转基因化工农业、还是天然有机生态农业？美国官方文献和数据都做了清楚回答：那就是天然有机生态农业。

就这方面说，也可以清楚看到，中美两国规划都讲生物学；但是，美国的官方规划是把重点放在天然有机生态农业方面；而中国的官方规划是把重点放在转基因化工农业方面，尽管中国执政党十八大通过的新党章明确规定了“生态文明”的发展政策。

前阵子，联合国粮农组织等机构为全体成员国颁发公文，提倡“让农业回归自然”和“小农经济”的农业发展政策；还指明，用天然有机生态农业方式，可在十年左右时间里使粮食供应翻番、从而能保证世界人口增加的粮食需要。就全球发展趋势看，美国的官方规划是符合全球主流的，而中国的官方规划则是背道而驰。

一：中国吹泡沫，美国挤泡沫。

中国的规划通知说，要在“生物育种”，“推进以企业为主体的国家生物种业品种研发、繁育与示范，规范种子生产、加工、销售与服务平台”，要搞“若干一体化龙头企业”，“重点推动水稻、玉米、小麦、大豆、棉花、油菜、马铃薯和猪、禽、牛、羊、水产等动植物重大新品种的培育、扩繁与产业化”云云。

不难看到，尽管该规划通知换用了词汇“生物育种”，但说的还是转基因种子的产业化和商业化，为此要搞大规模国家投资、搞大企业、搞这大那大，……。要赚大钱的野心勃勃得很呢，且那些内容的特点是十分明显的：为极少数私人发大财而动用国家权力和国家资金，即国家掏钱、极少数私人发财。至于如何维护国土农田安全和民众生命安全、以及维护那些安全的生物国防建设，该通知是一个字也没有；至于如何落实十八大提出的“生态文明”政策，该通知则更是一个字都没有！

对比看，美国等发达国家早已对转基因育种等生物产业做了“挤泡沫”、不搞“假大空”。

美国生物科技产业的著名行会组织“生物产业组织”反思了美国生物科技及其工商业的发展经验教训，于2011年06月（还有2012年年底）发表了题为《兑现生物科学的承诺》的行业报告，说到了美国不搞生物科技的大规模的“龙头企业”，譬如：

包括转基因内容在内的生物科技公司的典型特征：

- 是典型的小型企业；多数无利可图，开业后要三年以上时间才有收入可谈。

- 多数是私人开业经营（即国家和国家财政不介入）。

- 每个企业不到50名雇员；71%左右的企业拥有雇员25名左右。

- 平均每个企业有五个产品研发，领头产品能做II期临床试验，其余则截止于I期临床试验。

报告还说，大约是2007年前后，美国等发达国家的生物科技领域的风险投资大幅度下降，同时，大型跨国公司也是大幅度地削减生物科技产品研发的投资，即所谓“泡沫破裂”和“挤泡沫”。就此，路透社曾有专题报道，其中一篇报道（Analysis: Big Pharma strips down broken R&D engine, Reuters, 11 May 2011）阐述分析了美国等发达国家在生物科技产业方面的“大挤泡沫”的故事。

附：著名PWC-统计数据可反映美国就生物产业所做的“挤泡沫”：

其实，那“挤泡沫”发展是必然的、一点不奇怪，用些公民常识就可知道缘故所在；至少，农作物生长周期的自然规律，还有法规规定的安全性试验，都是需要大量时间和资金的，而那并非易事。在那种“挤泡沫”情况下，当然，就会对生物学（特别是转基因食品技术）方面的产业收入、就业机会和个人发展机会等等造成影响。

譬如，据美国著名的财经服务跨国公司Ernst-Young-LLP的2012年的报告说，就全球“挤泡沫”看，生物产业的年均利润、从2010年的50亿美元跌落到2011年的38亿美元；在美国，生物产业的毛收入、从2010年的611亿美元跌落到2011年的588亿美元，而利润则从2010年的52亿美元跌落到2011年的33亿美元。

再譬如，美国生物产业协会发表的2012年公告说，在生物学产业领域，2000年到2010年的就业机会合计增长幅度大约为6.4%；然而，从2007年开始到2010年，该增长出现负增长、大约为（-1.4%）。相关统计数据如下：

就是说，在美国，跟IT产业2000年前后曾有泡沫膨胀和泡沫破裂一样，包括转基因技术在内的生物产业也于2007年前后、过了泡沫膨胀期而进入了泡沫破裂期。

若从更广角度看，在美国，转基因技术泡沫破裂的开始是2004年。那时候，美国对转基因食品作物商业化做了第一次反思，当时，耶鲁大学座谈得出个结论：转基因食品作物是“垃圾技术”；它能否成为“黄金技术”，不是取决于转基因技术的发源发祥地欧美国家，而是取决于中国等亚洲国家的消费。

从那以后，美国对转基因技术的“挤泡沫”就开始了，同时，转基因商业公司把推销战略目标放到了包括中国在内的亚洲。于是，不少追逐转基因技术泡沫的中国留学生在美国混不下去了，就以“爱国海归”和“放弃美国优越待遇”为名（其实是没机会，因而谈不上他们在美国有什么“优越待遇”）为名、或加入那些外国转基因公司和为他们的在华商业利益服务，回国了（注意：这里说的是那些追逐泡沫和商业利益的“海归”，而并非所有的人。）。

回国后，抓住中国主管部门一些官员贪婪、腐败和无能的机会，在外国转基因商业公司以中国为战略目标的资助支持下，在国内一些金钱利益挂帅的官员、学者和媒体配合下，那些“海归”在中国编造各种神话故事、大吹特吹转基因技术的“经济效益”，编造各种假话故事说转基因食品“更安全”。中国主管官员的头脑发热、发财欲望膨胀起来。

于是，没多久，在中国出现了官商学媒“四位一体”的转基因既得利益集团，他们甚至渗透了中国主管部门、其中一些外国公司代理人还在中国主管部门当上了高官和进入了中共中央委员会。他们不但可以左右国家决策而在中国搞起了“转基因大跃进”、在“科学”名义下使当年德日法西斯“科学试验”在中国得到复活，且还垄断了全国话语权，甚至可以公开地联手搞营私舞弊，公开地公权私用而对反对或批评意见搞封口封杀，搞打击报复、砸饭碗、政治诬告诽谤、人身安全威胁，等等。简而言之，他们为极少数人的转基因商业利益而可不择手段地违法乱纪、却总能逍遥法外。

在那种中国主管部门已经被外国转基因公司资本所严重渗透的情况下，中国的国家规划就是为转基因种子商家极少数人的金钱利益服务、为此而要大搞转基因化工农业的，又有什么奇怪的呢？让极少数转基因既得利益者能为他们的商业利益而左右国家政策、牺牲国家根本利益和肆无忌惮地侵犯公民权益安全，不得不说，那至少是国家管理方面的重大失误（若不去说政策路线方面的严重错误的话）。

（责任编辑：刘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