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文化大革命的一封信
——怎样正确认识第一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林伯野 杞星老友： 接读来信，知兄与我“在对共产主义的信仰、信念、信心”方面是“绝对相同的。”你真不愧是老八路、老党员。我们相知己近70年了。你在50多年前曾写诗给我，把我当作知音。这首诗是： 太行山上阵云深， 绛帐柳荫幸识君。 细雨适时育万物， 妙才小草抒童心。 山重水远长忆念， 天旋日转又芳芬。 信念弥坚忧乐共， 婵娟千里照知音。 光阴荏苒，我们都己到耄耋之年了。过去是肝胆相照，如今更要实话实说。我对你不久前的来信中的个别看法有点不同认识，想提出来供你参考。你说“文革中间无数次欢呼‘伟大的胜利’，实皆为一连串之失败。毛公心头之悲怆可知。况且，倘无文革，谁敢三七开！纵‘身后是非谁管得，’追忆毛公建国前之丰功伟绩，诚可‘欲与天公试比高，’旷古鲜有论比之风流人物，晚年错误发动文化大革命，其历史评价，必将纷云。每念及此，不禁于怀凄然。”可以看出，你是热爱和敬重毛主席的，可是你觉得他发动文化大革命是不对的。文化大革命是一连串失败。这可是个大问题。考虑到社会上还有不少人有这种看法，中国的走资派上台后大肆否定和污蔑文革，其恶劣影响应当肃请，我准备写一封长信，不光给你，也公之于社会。作为一个老战士迎接毛泽东诞辰120周年的一份小小的献礼。 我准备谈以下几个问题： 一、正确认识第一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十分重要 关于第一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以后简称文革），人们的看法很不一致。首先是因为立场不同。此外，即使是站在无产阶级立场的人，由于觉悟程度不同，抵制错误宣传的能力不同，其认识也会有一个过程。有的人开始赞成，后来反对，再后来在实践的教育下又赞成了。我们要做许多工作，争取使大多数人赞成文革。因为这个问题太重要了。 赞成或反对文革，是辨别真假马克思主义者的试金石。文革是在毛泽东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继续革命的理论指导下进行的。这个理论，是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上的第三个里程碑。如果不赞成它，虽自称是信仰马克思主义，肯定是假马克思主义者。 列宁说：“只有承认阶级斗争、同时也承认无产阶级专政的人才是马克思主义者。”（列宁：《国家与革命》，《列宁选集》第3卷第199页） 毛泽东领导文化大革命所取得的成绩和宝贵的教训，使列宁所说的区别真假马克思主义者的界限变得更加精确更加清晰了。今天我们可以肯定地说：只有承认阶级斗争到承认无产阶级专政，再到承认从社会主义社会过渡到共产主义的整个历史时期都存在着阶级和阶级斗争、存在着资产阶级复辟的危险，因而必需在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这样的人才是马克思主义者。 赞成或反对文革，关系到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的前途，关系到全人类的彻底解放。任何国家在建立无产阶级专政政权之后，如果不进行文革，已经取得的成果必然会得而复失。苏联和原东欧一些社会主义国家的蜕变就是证明。中国虽然进行过一次文革，但在毛泽东去世后，也被走资派复辟了资本主义。毛泽东说过文革要搞多次，社会主义才能巩固。这是通向共产主义高级阶段征途上的必经阶段，舍此不能实现全人类的彻底觪放。一切真正的共产主义者都应赞成和拥护文革。所以，赞成或反对文革，也是辨别真假共产主义者的试金石。 二、要能正确认识文革，必需站稳立场，提高觉悟，尊重历史事实 人们的立场不同，认识也不同。站在资产阶级或地主阶级的立场上看文革，结论必定是糟得很。站在无产阶级立场并有高度觉悟的人看文革，结论必定是好得很。同样是站在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立场上的人们，由于觉悟有高有低，其结论也会有差别。因为人们的阶级觉悟从自发到自觉，有一个过程。对马、列、毛主义的学习和领会，有一个过程。所以还要提高觉悟，才能认识正确。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这是唐代王之焕的名句。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是诗圣杜甫的名句。 这四句诗说的是一个道理：只有站的高，才能看得远。 如果因为受到冲击、受到寃枉，从个人得失出发，就会不赞成文革。如果从个人所在的单位或地区这个局部出发，看到这个局部出偏差、很糟糕，也会对文革不满意、不赞成。如果只从文革的某一时段出发，只看到缺点严重，看不到后来己被纠正，也会不能正确认识文革。 只有从全局着眼，从长远着眼，看大局，看全面，抓主流，抓本质，才能对文革有正确认识。毛泽东正是从国际共运的全局、从中国建设社会主义事业的全局着眼来发动和领导文革的。 此外，应该实事求是，从历史事件中吸取经验教训。上世纪末苏联灭亡，东欧原社会主义国家蜕变成资本主义国家，中国走资派上台后把中国改变为有中国特色的资本主义，己经使许多人擦亮了眼睛，改变了对文革的看法。 三、在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进行多次文革是完全必要的 1、从文革前夜国际国内的实际情况来看进行文革的必要性。 文革前中国面临的国际环境是十分严峻的。一方面，美帝及其伙伴对我国实行西化、分化政策，不但从经济上搞封锁、破坏，还从军事上用c型圈包围我们。另一方面，国际共运中现代修正主义恶性发展，当时的苏共领导赫鲁晓夫鼓吹苏联己经没有阶级、没有阶级斗争，因此也不要无产阶级专政了，他勾结美帝国主义，鼓吹和平过渡，搞“全民党”、“全民国家”，他破坏计划经济，大搞利润挂帅、物质刺激。这些言论和作法对国际共运起了很坏的作用。也助长了中国走资派的气焰。 中共党内两条路线的斗争日益尖锐。以毛泽东为代表的正确路线和以刘少奇为代表的错误路线的斗争经历了三个回合∶ 第一个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后，到底是向社会主义过渡，还是要“巩固新民主主义秩序”？毛译东主张前者，刘少奇主张后者。经过斗争，按毛译东的主张办，取得了社会主义改造的伟大胜利。 第二个是在所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取得基本胜利之后，关于国内主要矛盾的斗争。刘少竒和邓小平背着毛主席，在党的八大决议中写上了：“我们国内的主要矛盾已经是人民对于建立先进的工业国的要求同落后的农业国的现实之间的矛盾，已经是人民对于经济文化迅速发展的需要同当前经济文化不能满足人民需要的状况之间的矛盾。” 我认为，把人民的物质和文化需要与现实不能满足需要的矛盾作为某一发展阶段的主要矛盾是经不起推敲的。人民的物质和文化需要是永远在发展的。而人民所需要的新产品却总是由少到多的。在奴隶社会，奴隶有人身自由的需要，能满足么？在封建社会，农民有耕者有其田的需要，能满足么？在资本主义社会，工人有免受失业之苦的需要，也是不能满足的。资本主义社会反复出现的“生产过剩”，是由于社会生产的无计划和人民的购买力不足而引起的，并不是其需要已经完全满足了。 至于文化需要，更是永远难以完全满足的。珍贵的艺术品谁不需要？大多数人能买得起么？高雅的小说、戏剧、诗歌……能满足人民的需要么？正因为现实和需要之间常有差距，才会推动人们去不断创新，创造出更好、更美的物质和文化产品。需要和现实之间的矛盾是任何社会都存在的，所以它不能说明不同社会形态的质的特殊性。而主要矛盾是规定物质发展过程和阶段的特殊本质的。如果把人的主观愿望和客观现实之间的矛盾当作社会的主要矛盾，那么，那个是矛盾的主要方面呢？如果说人的主观需要是矛盾的主要方面，那岂不是说人的主观需要决定社会性质么？这是荒唐的。如果说不能满足需要的现实是矛盾的主要方面，那么，从古到今的五种社会形态都是如此，如何来区分不同的社会发展阶段？ 可见，这个提法是不能成立的。 毛泽东及时正确的提出了我国整个过渡时期的主要矛盾。 在党的八大闭幕后不久，毛泽东看到赫鲁晓夫在国际共运中大搞修正主义，国内的反社会主义分子从政治上、思想上向党猖狂进攻，在一九五七年九月召开的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说： “工人阶级与资产阶级的矛盾，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矛盾，是整个过渡时期的主要矛盾。” 在党的八届三中全会上，毛泽东又说： “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社会主义道路和资本主义道路的矛盾，毫无疑问，这是当前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现在是社会主义革命，革命的锋芒是对资产阶级，同时变更小生产制度即实现合作化，主要矛盾就是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集体主义和个人主义。概括地说，就是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矛盾。”（《毛泽东传》第720—721页） 一九六二年九月，毛泽东在八届十中全会上讲了一段很深刻的话。他说： “关于阶级。国际帝国主义、民族主义，那些都是资产阶级国家，阶级斗争没有解决，那是不待说了，所以我们有反帝任务。在社会主义国家还有没有阶级？有没有阶级斗争？应该肯定还是有的，还是存在的。列宁曾经说，在社会主义革命胜利以后的一个长时期内，因为国际资产阶级的存在，因为本国小资产阶级主要是农民中间还不断生长资本主义分子，所以剥削阶级虽然被推翻了，它还是要长期存在的，甚至要复辟的。在欧洲，封建阶级被资产阶级推翻以后，比如在英国、法国，经过几次复辟。读过英国革命史、法国革命史的就知道。社会主义国家也可能出现复辟的情况。” 党的八届十中全会肯定了毛泽东的上述意见，在其公报中写道： “在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的整个历史时期，在由资本主义过渡到共产主义的整个历史时期（这个时期需要几十年，甚至更多的时间）存在着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的阶级斗争，存在着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这两条道路的斗争。被推翻的反动统治阶级不甘心于死亡，他们总是企图复辟。同时，社会上还存在着资产阶级的影响和旧社会的习惯势力，存在着一部分小生产者的自发的资本主义倾向，因此，在人民中，还有一些没有受到社会主义改造的人，他们人数不多，只占人口的百分之几，但一有机会，就企图离开社会主义道路，走资本主义道路。在这些情况下，阶级斗争是不可避免的。这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早就阐明了的一条历史规律，我们千万不要忘记。这种阶级斗争是复杂的、曲折的、时起时伏的，有时甚至是很激烈的。这种阶级斗争，不可避免地要反映到党内来。国外帝国主义的压力和国内资产阶级影响的存在，是党内产生修正主义思想的社会根源。在对国内外阶级敌人进行斗争的同时，我们必须及时警惕和坚决反对党内各种机会主义的思想倾向。”（《毛泽东传》第1260页） 这是关于党在整个社会主义时期的主要矛盾的完整而深刻的表述。可惜的是这一正确思想，后来被某些人当作是“左”倾观点而予以否定了。 第三个回合是如何对待全民大跃进中的得与失和社会主义教育运动。1958年，中国人民在毛主席领导下，出现了建设社会主义的高潮。毛泽东一方面讲要破除迷信，解放思想做促进派，另一方面又反对浮夸、反对高指标。可是，刘少奇和邓小平从消极观望一変而搞“左”倾煽动，刘少奇先后在北京、天津、和山东、河北等地大讲要“穷过渡”、要“跑步进入共产主义”，在他列出穷过渡的五个条件中，要求人民公社“组织军事化、、行动战斗化、生话集体化”，搞集体宿舎，男女老幼分居，拆散家庭。为了纠正大跃进中出现的偏差，毛主席要大家学习《马恩列斯论共产主义》和《苏联社会主义经济学教科书》。其后在社教运动中刘少奇用“四清四不清的矛盾”制造“桃园经验”大搞扎根串连、大兵团作战，打击一大片。1965年1月，毛泽东领导制定和发表了指导社教运动的23条。明确提出“运动的重点是整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当场刘少奇就反对。所以，发动文革以肃清刘少奇的错误路线是迫在眉睫了。 在同帝国主义和国内外修正主义的斗争中，毛泽东形成了关于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继续革命的理论。这个理论是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继承和发展。 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已经提出社会主义革命的任务是要同资本主义私有制彻底决裂，同一切私有观念彻底决裂。马克思在《法兰西阶级斗争》一书中，也明确指出：“这种社会主义就是宣布不断革命，就是无产阶级的阶级专政，这种专政是达到消灭一切阶级差别，达到消灭这些差别所产生的一切生产关系，达到消灭与这些生产关系相适应的一切社会关系，达到改变由这些社会关系产生出来的一切观念的必然的过渡阶段。”（《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462页） 列宁也说过：“从资本主义过度到共产主义是一整个历史时代，只要这个时代没有结束，剥削者就必然存在着复辟的希望，并把这种希望变成复辟尝试。”（《列宁全集》第35卷第255页）“社会主义革命不是一次行动，不是一条战线上的一次行动，而是充满了剧烈的阶级斗争冲突的整个时代。”（《列宁全集》第22卷第138页） 毛泽东总结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新的实践经验，更加系统地提出了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为它增加了新的内容。他提出：社会主义社会是一个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在所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后，“被推翻的地主买办阶级的残余还存在，资产阶级还存在，小资产阶级刚刚在改造。阶级斗争并没有结束。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的阶级斗争，各派政治力量之间的阶级斗争，还是长期的、曲折的，有时甚至是很激烈的。无产阶级要按照自己的世界观改造世界，资产阶级也要按照自己的世界观改造世界，在这一方面，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谁胜谁负的问题，还没有真正解决。”（《毛泽东选集》第五卷第389页）在社会主义时期，还存在着资本主义复辟的危险。帝国主义者和国内反动派都知道堡垒是最容易从内部攻破的。所以，他们千方百计在共产党内寻找其代理人。而党内也确实出现了一批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如果不把顽固不改的走资派清除出党，一旦被他们掌握了党和国家的最高权力，就会复辟资本主义。因此必须发动群众，斗私批修，使广大党员和干部，提高走社会主义道路的自觉性，把党和国家的领导权，包括各级政府的领导权牢牢掌握在坚决走社会主义道路的人的手里。 这个理论的正确性，已经被历史证明了。苏联正是由于戈尔巴乔夫、叶利钦等老走资派掌权而亡党亡国的。中国建国后不久就出现了一批走资派。毛泽东在世时想解决这个问题，发动了文化大革命。但是由于被走资派、野心家、阴谋家的干扰和破坏，出现了打倒一切、全面内战的失误。以后又被走资派用隂谋政变结朿了文革。毛泽东逝世后这三十多年的巨大变化，也充分证明了毛泽东关于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是完全正确的。这在科学社会主义的发展史上，是一个划时代的创新和贡献。 毛主席曾对身边的护士长吴旭君深情地说过他坚持继续革命是因为：“我多次提出主要问题，他们接受不了，阻力很大，我的话他们可以不听，这不是为我个人，是为将来这个国家、这个党改变不改变颜色、走不走社会主义道路的问题。我很担心，这个班交给谁我能放心。我现在还话着呢，他们就这样！要是按照他们的作法，我以及许多先烈们毕生付出的精力就付诸东流了。 我没有私心，我想到中国的老百姓受苦受难，他们是想走社会主义道路的。所以我依靠群众，不能让他们再走回头路。 建立新中国死了多少人？有谁认真想辽？我是想过这个问题的。” 毛泽东的这段话，对我们理解文革的必要性很有幇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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