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粮食税的报告 在什么限度内可以准许自由贸易和允许个体经济与社会主义经济并存呢?自由贸易似乎在任何情况下,即使在受限制的情况下,也必然会使资本主义复活,那么可以允许它复活到什么程度呢?(p.138-139) 贸易自由意味着资本主义的增长;要避开这个事实是绝对不可能的,谁想避开和抹杀这个事实,谁就是用空话来安慰自己。既然存在着小经济,既然存在着交换自由,也就会产生资本主义。但是既然我们掌握着工厂、运输业和对外贸易,那么这种资本主义对于我们可怕不可怕呢?当时我就说过,现在还要重申,这种资本主义对于我们是没有什么可怕的,而且我认为这一点是驳不倒的。(p.149) 我们既不能闭眼不看贸易自由在一定程度内会使资本主义发展这一事实,同时也应当指出,这种资本主义是处在国家的监督和控制之下的。既然工人国家掌握了工厂和铁路,那么这种资本主义对于我们就是不可怕的。(p.150-151) 如果我们只把少数工厂租给承租人,而把大部分工厂保留在自己手中,那租让并不可怕;这是没有什么可怕的。当然,如果苏维埃政权把自己的大部分工厂拿去租让,那是十分荒唐的;那就不是租让,而是复辟资本主义。(p.151) 在全俄工会中央理事会共产党党团会议上关于租让问题的报告 如果不以恢复自由贸易和自由工业作拐棍,我们就不能迅速提高大工业的生产率以满足农民的需要。而现在我们要依靠这副拐棍站立起来,因为每一个头脑清醒的人都知道,不使用这副拐棍我们就跟不上生活的要求,因为目前的情况正在继续恶化。(p.154-155) 资本主义经济的基本特性,就是不能科学地、合理地利用土地和劳动力,而科学的技术规程就是同这种现象作斗争的手段。(p.160) 未来是非常美好的。可是决不能把这两方面的事情混淆起来:一方面要进行宣传鼓动,加速这个未来的到来;另一方面要使自己现在能够在资本主义的包围中生存下去。如果我们办不到这一点,那就会象一个谚语所说的,“等到太阳升东方,眼珠已被露水伤”。我们应当有本事根据资本主义世界的特点,利用资本家对原料的贪婪使我们得到好处,在资本家中间—— 不管这是多么奇怪——来巩固我们的经济地位。事情似乎很奇怪:社会主义共和国怎么能依靠资本主义来改善自己的状况呢?....现在,若不利用托拉斯之间的敌对关系,我们就不能适应资本主义的特点,就不能在资本主义的包围中生存下去。(p.162-163) 要把适应资本主义生产的租让制同苏维埃观点结合起来,自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正象我所说的,这方面的一切努力,都是资本主义同社会主义斗争的继续。这场斗争的形式变了,但它仍然是一场斗争。(p.163) 因此,必须善于在这场战争中保卫自己的利益。....我们不怕这场斗争,并且早就相信我们从租让中能够得到可能得到的好处。(p.164) 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在资本主义包围中利用资本家对利润的贪婪和托拉斯与托拉斯之间的敌对关系,为社会主义共和国的生存创造条件。社会主义共和国不同世界发生联系是不能生存下去的,在目前情况下应当把自己的生存同资本主义的关系联系起来。(p.167) 如果我们手里拥有大批工厂、铁路,我们又有居领导地位的党(在基层有共产党支部,在上层有共产党员),还不能捍卫自己的利益,那就应当去自杀。(p.177) 我们知道,我们这里小经济是大量的。小私有者是我们的对手。小私有者的自发势力是我们最危险的敌人。承租人和租借者则是较次要的敌人。官僚制度和官僚主义弊病也是我们的敌人。(p.179) 租让并不意味着阶级间和平的到来。租让是阶级间战争的继续。(p.180) 致阿塞拜疆、格鲁吉亚等共和国的共产党员同志们 对于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特别是农民,要温和一点,谨慎一点,通融一点。通过实行租让和商品交换政策,对资本主义的西方在经济上要千方百计地加以利用,加强和加紧利用。(p.185) 论 粮 食 税
如果说我们既然承认我国经济‘力量’和政治力量不相称,‘因而’就不应该夺取政权,那就犯了不可救药的错误。所谓的‘套中人’就是这样推论的,他们忘记了,‘相称’是永远不会有的,在自然界的发展中,也和在社会的发展中一样,这样的相称都是不可能有的,只有经过多次的尝试——其中每次单独的尝试都会是片面的,都会有某种不相称的毛病——才能从一切国家无产者的革命合作中建立起胜利的社会主义。(p.205) 无产阶级专政就是无产阶级对政治的领导。无产阶级作为一个领导阶级、统治阶级,应当善于指导政治,以便首先去解决最迫切而又最“棘手的”任务。(p.207) 粮食税,是从极度贫困、经济破坏和战争迫使我们所实行的特殊的“战时共产主义”向正常的社会主义的产品交换过渡的一种形式。而正常的社会主义的产品交换,又是从带有小农占人口多数所造成的种种特点的社会主义向共产主义过渡的一种形式。(p.208) 在小农国家内实现本阶级专政的无产阶级,其正确政策是要用农民所必需的工业品去换取粮食。只有这样的粮食政策才能适应无产阶级的任务,只有这样的粮食政策才能巩固社会主义的基础,才能使社会主义取得完全的胜利。(p,209) 既然有交换,那么,小经济的发展就是小资产阶级的发展,就是资本主义的发展;这是无可争辩的真理,这是政治经济学的初步原理,而且被日常经验甚至是普通百姓的观察所证实。(p.210) 试图完全禁止、堵塞一切私人的非国营的交换的发展,即商业的发展,即资本主义的发展,而这种发展在有千百万小生产者存在的条件下是不可避免的。一个政党要是试行这样的政策,那它就是在干蠢事,就是自杀。说它在干蠢事,是因为这种政策在经济上行不通;说它在自杀,是因为试行这类政策的政党,必然会遭到失败。(p.210) 全部问题,无论是理论上的还是实践上的问题,在于找出正确的方法,即应当怎样把不可避免的(在一定程度上和在一定期限内不可避免的)资本主义的发展纳入国家资本主义的轨道,靠什么条件来做成这件事,怎样保证在不久的将来把国家资本主义变成社会主义。(p.211) 就各种社会经济结构及其相互关系来看,苏维埃制度下的租让是什么呢?这就是苏维埃政权、即无产阶级的国家政权为反对小私有者的(宗法式的和小资产阶级的)自发势力而和国家资本主义订立的一种合同、同盟或联盟。....苏维埃政权获得的利益,就是发展生产力,就是立刻或在最短期间增加产品数量。(p.212) 苏维埃政权“培植”租让制这种国家资本主义,就是加强大生产来反对小生产,加强先进生产来反对落后生产,加强机器生产来反对手工生产,增加可由自己支配的大工业产品的数量(即提成),加强由国家调整的经济关系来对抗小资产阶级无政府状态的经济关系。(p.212) 租让在什么程度上和什么条件下对我们有利而无害,这要取决于力量的对比,取决于斗争,因为租让也是一种斗争形式,是阶级斗争在另一种形式下的继续,而决不是用阶级和平来代替阶级斗争。至于斗争的方式如何,将由实践来表明。(p.212-213) 小商品生产者合作社(这里所说的不是工人合作社,而是在小农国家中占优势的典型的小商品生产者合作社)必然会产生出小资产阶级的、资本主义的关系,促进这种关系的发展,把小资本家提到首位,给他们以最大的利益。既然小业主占优势,既然有交换的可能和必要,那么事情也只能是这样。在俄国目前情况下,合作社有自由,有权利,就等于资本主义有自由,有权利。无视这一明显的真理,便是干蠢事或犯罪。(p.213-214) 在苏维埃政权下,“合作制”资本主义和私人资本主义不同,是国家资本主义的一个变种,正因为如此,所以目前它对我们是有利的,有好处的,当然这只是在一定程度上。....合作社便于把千百万居民以至全体居民联合起来,组织起来,而这种情况,从国家资本主义进一步过渡到社会主义的观点来看,又是一大优点。(P.214) 由租让向社会主义过渡,是由一种大生产形式向另一种大生产形式过渡。由小业主合作社向社会主义过渡,则是由小生产向大生产过渡,就是说,是比较复杂的过渡,但是它一旦获得成功,却能包括比较广大的居民群众,却能把根深蒂固的旧的关系,社会主义以前的,甚至资本主义以前的即最顽固地反抗一切“革新”的那些关系彻底铲除。(p.215) 我们害怕正视“卑微的真理”,往往受“令人鼓舞的谎言”所摆布。(p.215) 先进部队只是整个无产阶级中的一小部分,而无产阶级又只是全体居民群众中的一小部分。所以为了使“我们”能顺利地完成我们直接向社会主义过渡的任务,就必须懂得,需要经过哪些中间的途径、方法、手段和辅助办法,才能使资本主义以前的各种关系过渡到社会主义。关键就在这里。(p.216) 既然我们还不能实现从小生产到社会主义的直接过渡,所以作为小生产和交换的自发产物的资本主义,在一定程度上是不可避免的,所以我们应该利用资本主义(特别是要把它纳入国家资本主义的轨道)作为小生产和社会主义之间的中间环节,作为提高生产力的手段、途径、方法和方式。(p.217) 官僚主义的经济根源是什么呢?这种根源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已发展起来的资产阶级正是为了反对工人的(部分地也是为了反对农民的)革命运动而需要官僚机构,....我们这里官僚主义的经济根源是另外一种:小生产者的分散性和涣散性,他们的贫困、不开化,交通的闭塞,文盲现象的存在,缺乏农工业之间的流转,缺乏两者之间的联系和协作。....于是,官僚主义作为“包围状态”的后果,作为小生产者涣散性和受压制状态的上层建筑,就充分暴露了出来。 (p.218-219) 要用一切办法坚决发展流转,不要害怕资本主义,因为在我国(经济剥夺了地主和资产阶级,政治上有工农政权)给予资本主义活动的范围,是相当狭小而“适度”的。(p.219) 我们应当大胆承认,在这方面(按:指工农业之间的流转等方面)还有很多东西可以而且应当向资本家学习。(p.220) 想方设法活跃工业和农业间的流转。谁能在这方面取得最大的成绩,即使是用私人资本主义的办法,甚至没有经过合作社,没有把这种资本主义直接变为国家资本主义,那他给全俄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带来的益处,也比那些只是“关心”共产主义纯洁性,只是为国家资本主义和合作社起草规章、条文、细则,而实际上却不去推动流转的人,要多得多。(p.220-221) 既然这个小农国家,经历了战争和封锁,在运输业方面遭到严重破坏,而在政治上是由掌握运输业和大工业的无产阶级领导的,那么根据这些前提必然得出这样的结论:第一,地方流转在目前具有头等意义,第二,有可能通过私人资本主义(更不用说国家资本主义)来促进社会主义。(p.221) 少争论些字眼吧。直到现在,我们在这方面的毛病还非常大。多积累一些各种各样的实际经验吧,多研究研究这些经验吧。(p.221) 要帮助中央机关作比较彻底的改善,帮助它增加大批新生力量,帮助它有成效地与官僚主义作斗争,帮助它克服有害的因循习气,这种帮助应当来自地方,来自下层,来自一个不大的“整体的”模范工作,这里需要的正是“整体”,即不是一种经济,不是一个经济部门,不是一个企业,而是全部经济关系的总和,是整个经济流转——哪怕是在不大的地方范围内——的总和。(p.221-222) 官僚主义这一祸害,自然是集中在中央;在这方面,莫斯科不能不是一个糟糕的城市,而且算得上是全国最糟糕的“地方”。(p.222) 混到共产党里来的旧官吏、地主、资产者以及其他败类滥用职权,他们有时做出违法乱纪、欺压农民等恶劣行为。这就需要用恐怖手段进行清洗:就地审判,立即枪决。让马尔托夫之流、切尔诺夫之流以及诸如此类的非党市侩去捶胸大叫:“感谢上帝,我不象‘他们’,向来不赞成恐怖手段。”这些傻瓜是“不赞成恐怖手段”的,因为他们为自己挑了这样的角色,即充当帮助白卫分子愚弄工人和农民的奴才。....因为他们所扮演的角色,就是打着“社会主义”旗帜带领群众去受白卫分子的恐怖统治。....让那些帮助白卫分子使用恐怖手段的奴才们去自吹自擂,说他们否定任何恐怖手段吧。而我们还是要说出一个严酷而不容置疑的真理:在那些经历了1914—1918年帝国主义战争后的空前危机、旧的联系中断、阶级斗争激烈的国家里(世界各国都是如此),和伪君子及空谈家说的正相反,没有恐怖手段是绝对不行的。或者是美国式、英国式(爱尔兰)、意大利式(法西斯分子)、德国式、匈牙利式以及其他形式的白卫分子的、资产阶级的恐怖手段,或者是红色的、无产阶级的恐怖手段。中间道路是没有的,没有也不可能有“第三条道路”。(p.222-223) 投机倒把活动,如果从政治经济学意义上来理解,那它和“正当”贸易就区分不开来。贸易自由就是资本主义,资本主义就是投机倒把,无视这一点是很可笑的。 怎么办呢?难道宣布投机倒把活动可以不受制裁吗? 不。应当重新审查和修改关于投机倒把活动的一切法令,宣布一切盗窃公共财物行为,一切直接或间接、公开或秘密地逃避国家监督、监察和计算的行为,都要受到制裁(事实上要比从前更严厉三倍地加以惩办)。正是要这样来提出问题,....才能做到把某种程度上不可避免的、而且为我们所必需的资本主义发展纳入国家资本主义的轨道。(p.224) 大资产阶级的政党领袖,由于自己的阶级地位,对问题的阶级实质和政治上的相互关系,比切尔诺夫之流和马尔托夫之流小资产阶级领袖们认识得更清楚,了解得更透彻。这是因为资产阶级真正是一支阶级力量,它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无论是在君主国内还是在最民主的共和国内,都必须居于统治地位,并且必然受到全世界资产阶级的支持。而小资产阶级,亦即第二国际和“第二半”国际的全体英雄们,按其经济实质来说,只能表现出这一阶级的软弱,因此他们动摇不定,空话连篇,一筹莫展。....按其实际作用来看,他们都已成为反动势力的可恶帮凶和真正奴仆。(p.226) 小资产阶级自发势力被称为自发势力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它的确是一种最不定形、最不肯定、最不觉悟的势力。小资产阶级的纳尔苏修斯们以为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实行“普选”就能消除小生产者的本性,其实这只能帮助资产阶级利用教会、报刊、学校、警察局、军阀机构和种类繁多的经济压迫,去控制涣散的小生产者。破产、贫困和艰苦的生活引起了他们的动摇:今天跟着资产阶级走,明天跟着无产阶级走。只有久经锻炼的无产阶级先锋队才能巍然屹立而不为动摇所影响。(p.229) 流转就是贸易自由,就是资本主义。它有助于克服小生产者的涣散性,并且在某种程度上也有助于同官僚主义作斗争,在这一限度内,流转对我们是有利的。至于限度的大小,这要由实践和经验来确定。只要无产阶级牢牢掌握着政权,牢牢掌握着运输业和大工业,无产阶级政权在这方面就没有什么可以害怕的。(p.232) 留声机片录音讲话 关于租让和关于发展资本主义 把资本家请到俄国来不危险吗?这不是意味着发展资本主义吗?是的,这是意味着发展资本主义,但是这并不危险,因为政权掌握在工农手中,地主和资本家的所有制不会恢复。(p.238) 关于对待非党工人的态度 我们的任务就在于千方百计地加强共产党员同正直的非党人员的联系。这是使我们有时显得暮气沉沉的党支部能活跃起来的唯一方法。凡是那些在共产党员和非党工人之间出现一堵墙的地方,要不惜任何代价消除隔阂。谁不能把一些正直的非党工人团结在自己周围,经常同他们联系,经常走访他们的家庭,在日常生活中帮助他们,向他们提供报纸以及从他们当中推荐工会和苏维埃机关的工作人员等等,谁就不是共产党员。(p.244) 对俄共(布)中央全会关于党纲第13条的决定草案的建议 在加以种种特别限制的条件下,容许信仰宗教的但又确实是正直忠诚的共产党员留在党内。(p.256) 劳动国防委员会给各地方苏维埃机关的指令 用来交换农民粮食的国家产品,即社会主义工厂的产品,已不是政治经济学意义上的商品,决不单纯是商品,已不是商品,已不再是商品。(p.268) 商品交换和贸易自由意味着资本家和资本主义关系必然出现。这是没有什么可怕的。工人国家掌握的各种手段足以使这种在小生产条件下有益的和必要的资本主义关系只在适当的限度内发展,足以监督这种关系。现在全部问题就在于确切地研究这种现象的范围,找出国家对它进行监督和计算的适当方法(不是压制,确切些说,不是禁止)。(p.269) 劳动国防委员会给各地方苏维埃机关的指令 可以在不同程度上允许资本和私营商业存在,不必害怕资本主义的某些滋长,只要能够迅速加强流转,使农业和工业得到复苏就行.(p.263) 官僚主义和拖拉作风主要是同俄国的文化水平低、战争所造成的严重经济破坏和贫困等后果有关的。同这种弊病作斗争只有经过多年的顽强努力才能取得成效。(p.273) 在全俄工会第四次代表大会上的讲话的提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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