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革命导师对社会主义的论述中 学习和领会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 ——纪念《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德文版发表130周年 杨友吾 一、从1848年发表《共产党宣言》到1877年发表《反杜林论》，马克思和恩格斯对社会上形形色色的社会主义持批判态度 1．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第三部分揭露和批判了“反动的社会主义（包括封建的社会主义、小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德国的或‘真正的’社会主义）”、“保守的或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和“批判的空想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1972年版第1卷第273、280、281页）。 2．关于《共产党宣言》批判的几类社会主义，恩格斯在1847年10月底至11月撰写的《共产主义原理》一文中回答“共产主义者和社会主义者有什么区别”时写道：“所谓社会主义者可分三类：”“第一类是那些封建和宗法社会的拥护者，……共产主义者随时都要坚决同这类反动的社会主义者作斗争，……因为这些社会主义者：（1）追求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2）希望恢复贵族、行会师傅、手工工场主以及和他们相联系的专制君主或封建君主、官吏、士兵和僧侣的统治……（3）当无产阶级成为革命的和共产主义的阶级的时候，这些社会主义者总要暴露出他们的真实意图。在这种场合下，他们马上和资产阶级联合起来反对无产阶级。”“第二类是现代社会的拥护者，……他们力图保持现代社会，……共产主义者也得和这些资产阶级社会主义者作不懈的斗争，因为他们的活动有利于共产主义者的敌人，他们所维护的社会正是共产主义者所要推翻的社会。”“第三类是民主主义的社会主义者，……这些民主主义的社会主义者，或者是不够了解本阶级解放条件的无产者，或者是小资产阶级的代表，直到争得民主制度和实行由民主制度产生的社会主义措施为止，这个阶级在许多方面都和无产阶级有共同的利益。因此，共产主义者在需要行动的时候，只要民主主义的社会主义者不为占统治地位的资产阶级效劳和不攻击共产主义者，就应当和这些社会主义者达成协议，并且要尽可能和他们采取共同的政策。当然，共同行动并不排除讨论那些存在于他们和共产主义者之间的分歧意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224-226页） 3．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发表40年后，在《宣言》1890年德文版序言中追述说：“当《宣言》出版的时候，我们不能把它叫做社会主义宣言。在1847年，所谓社会主义者是指两种人。一方面是那些信奉各种空想学说的分子……另一方面是各种各样的社会庸医，他们想用各种万应灵丹和各种补缀办法来消除社会弊病而毫不伤及资本和利润。这两种人都是站在工人运动之外，宁愿向‘有教养的’阶级寻求支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244页） 二、马克思和恩格斯创立了科学社会主义理论 1． 1877年，为了清算和批判杜林危害无产阶级革命运动的一系列错误理论，恩格斯不得不放弃手边的工作，在《前进报》上发表一系列论文，并汇集成《反杜林论》一书。1880年6月，恩格斯接受友人的建议，把《反杜林论》中的三章单独以小册子的形式出版，定名为“空想社会主义和科学社会主义”。1883年，这一著作出版了德文版，书名为“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从此，科学社会主义就同哲学和政治经济学一起被称为马克思主义的三个组成部分。 2．恩格斯在《反杜林论》第三版序言中叙述了撰写《反杜林论》的起因：“这部著作决不是什么‘内心激动’的成果，恰恰相反。”“三年前，当杜林先生作为社会主义的行家，同时兼社会主义的改革家，突然向当代挑战的时候，我在德国的友人，再三向我请求，要我在当时的社会民主党中央机关报《人民国家报》上批判地阐明这一新的社会主义理论。”“这种新的社会主义理论是以某种新哲学体系的最终实际成果的形式出现的。因此，必须联系这个体系来研究这一理论，从而研究这一体系本身；必须跟着杜林先生进入一个广阔的领域，在这个领域中，他谈到了所有各种东西，而且还谈到一些更广泛的东西。这样就产生了一系列的论文，它们从1877年初陆续发表在《人民国家报》的续刊——莱比锡的《前进报》上，而在这里汇集成书，献给读者。”（《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第45-46页）“本书所阐述的世界观，绝大部分是由马克思所确立和阐发的，而只有极小的部分是属于我的。”“在付印之前，我曾把全部原稿念给他听，而且经济学那一编的第十章（《<批判史>论述》）就是由马克思写的，只是由于外部的原因，我才不得不很遗憾地把它稍加缩短。在各种专业上相互帮助，这早就成了我们的习惯。”（同上，第49页） 3．恩格斯《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一书的主要内容。该书第一部分首先指出：“现代社会主义，就其内容来说，首先是对统治于现代社会中的有产者和无产者之间、资本家和雇佣工人之间的阶级对立和统治于生产中的无政府状态这两个方面进行考察的结果。但是，就其理论形式来说，它起初表现为十八世纪法国伟大启蒙学者所提出的各种原则的进一步的、似乎更彻底的发展。和任何新的学说一样，它必须首先从已有的思想材料出发，虽然它的根源深藏在物质的经济的事实中。”（《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第404页）这一部分介绍和评价了圣西门、傅立叶和欧文，称他们是“三个伟大的空想主义者”。恩格斯指出，他们“三个人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不是作为当时已经历史地产生的无产阶级的利益的代表出现的。他们和启蒙学者一样，并不是想首先解放某一个阶级，而是想立即解放全人类”（同上，第406页）。“这种历史情况也决定了社会主义创始人的观点。不成熟的理论，是和不成熟的资本主义生产状况、不成熟的阶级状况相适应的。”（同上，第409页） 该书第二部分阐述了科学社会主义的理论基础——唯物主义历史观和剩余价值学说的产生、基本内容及其伟大意义。这一部分指出：“社会主义现在已经不再被看做某个天才头脑的偶然发现，而被看做两个历史地产生的阶级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间斗争的必然产物。它的任务不再是想出一个尽可能完善的社会制度，而是研究必然产生这两个阶级及其相互斗争的那种历史的经济的过程；并在由此造成的经济状况中找出解决冲突的手段。”（《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第423页）这一部分还指出：“问题在于：一方面说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历史联系和它对一定历史时期的必然性，从而说明它灭亡的必然性，另一方面揭露这种生产方式内部的一直还隐蔽着的性质。这已经由于剩余价值的发现而完成了。”（同上，第424页）这一部分最后指出，“这两个伟大的发现——唯物主义历史观和通过剩余价值揭破资本主义生产的秘密，都应当归功于马克思。由于这些发现，社会主义已经变成了科学”（同上，第424页）。 该书第三部分论述了科学社会主义产生的物质经济根源，分析了资本主义经济矛盾的产生和发展，揭示出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的规律，阐明了无产阶级的历史使命、革命道路和共产主义社会基本特征等科学社会主义重要原理。这一部分指出：“社会产品被个别资本家所占有。这就是产生现代社会借以运动并在大工业中表现得特别明显的一切矛盾的基本矛盾。”（《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第442页）“社会化生产和资本主义占有之间的矛盾表现为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对立。”（同上，第429页）“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日益把大多数居民变为无产者，同时就造成一种在死亡的威胁下不得不去完成这个变革的力量。这种生产方式迫使人们日益把巨大的社会化的生产资料变为国家财产，同时它本身就指明完成这个变革的道路。无产阶级将取得国家政权，并且首先把生产资料变为国家财产。但是，这样一来它就消灭了作为无产阶级的自身，消灭了一切阶级差别和阶级对立，也消灭了作为国家的国家。”（同上，第438页）“随着社会生产的无政府状态的消失，国家的政治权威也将消失。人终于成为自己的社会结合的主人，从而也就成为自然界的主人，成为自己本身的主人——自由的人。”（同上，第443页）这一部分最后强调：“完成这一解放世界的事业，是现代无产阶级的历史使命。考察这一事业的历史条件以及这一事业的性质本身，从而使负有使命完成这一事业的今天受压迫的阶级认识到自己行动的条件和性质，这就是无产阶级运动的理论表现即科学社会主义的任务。”（同上，第443页） 从马克思和恩格斯创立的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中可以看出，建立在唯物主义历史观和剩余价值学说基础上的科学社会主义同《共产党宣言》中揭露和批判的形形色色的社会主义的根本区别，就在于它们的主张代表着不同阶级特别是社会上两大对立阶级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利益和要求。因此，运用阶级斗争与阶级分析的观点和方法，去分析和看待社会上存在着这样或那样的社会主义，应该永远是马克思主义留给一代又一代共产党人的极为珍贵的理论遗产。 三、《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既是一本系统论述科学社会主义的著作，又是一本全面展示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著作 1．马克思和恩格斯关于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论述 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1888年英文版序言中说：“虽然《宣言》是我们两人共同的作品，但我终究认为必须指出，构成《宣言》核心的基本原理是属于马克思一个人的。这个原理就是：每一历史时代主要的经济生产方式与交换方式以及必然由此产生的社会结构，是该时代政治的和精神的历史所赖以确立的基础，并且只有从这一基础出发，这一历史才能得到说明；因此人类的全部历史（从土地公有的原始氏族社会解体以来）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即剥削阶级和被剥削阶级之间、统治阶级和被压迫阶级之间斗争的历史；这个阶级斗争的历史包括有一系列发展阶段，现在已经达到这样一个阶段，即被剥削被压迫的阶级（无产阶级），如果不同时使整个社会一劳永逸地摆脱任何剥削、压迫以及阶级划分和阶级斗争，就不能使自己从进行剥削和统治的那个阶级（资产阶级）的控制下解放出来。”（《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237页） 马克思1852年3月讲的一段话与恩格斯关于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表述完全一致。他在《致约·魏德迈》一信中说：“无论是发现现代社会中有阶级存在或发现各阶级间的斗争，都不是我的功劳。在我以前很久，资产阶级的历史学家就已经叙述过阶级斗争的历史发展，资产阶级的经济学家也已对各个阶级作过经济上的分析。我的新贡献就是证明了下列几点：（1）阶级的存在仅仅同生产发展的一定阶段相联系；（2）阶级斗争必然要导致无产阶级专政；（3）这个专政不过是达到消灭一切阶级和进入无阶级社会的过渡。”（《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332-333页） 恩格斯讲的“使整个社会一劳永逸地摆脱任何剥削、压迫以及阶级划分和阶级斗争”，与马克思讲的通过无产阶级专政“达到消灭一切阶级和进入无阶级社会的过渡”，关键在于消灭生产资料私有制。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明确指出：“共产党人可以用一句话把自己的理论概括起来：消灭私有制。” 2．《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一书明确地揭示出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 关于《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一书，本文第二部分已作了简要的介绍，并强调了阶级斗争和阶级分析观点与方法的重大意义。这里再引述该书在结尾时明确显示出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两段总结性的叙述：“无产阶级革命，矛盾的解决：无产阶级将取得社会权力，并且利用这个权力把脱离资产阶级掌握的社会化生产资料变为公共财产。”“随着社会生产的无政府状态的消失，国家的政治权威也将消失。人终于成为自己的社会结合的主人，从而也就成为自然界的主人，成为自己本身的主人——自由的人。”（《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第443页） 从马克思和恩格斯以上几段论述中可以看出：阶级斗争，无产阶级专政，消灭生产资料私有制，向共产主义社会过渡，正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中重要的内容，也是科学社会主义中重要的内容。 社会在发展，经济在发展，科学在发展，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也会不断有新的发展。但无论如何发展，都应该是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基础上的发展，都应该鲜明地体现出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在坚持的基础上发展，在发展的过程中坚持，应该永远是严肃对待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态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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