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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而言,此类文章,做到这就可搁笔了,但总感到有些事还没交代清楚,所以,恳请读者们原谅。听笔者唠唠叨叨,实在占用了你们宝贵的时间。 我是1968年4月份下乡的。地点:黑龙江省逊克县。也就是后来烈士金训华去的地方。金训华是我们毛主义红卫兵战士,后来被江青同志树为知识青年的榜样(如果他今天活着,一定会同我们一样,义不容辞加入到反资本主义复辟的队伍。这是毫无疑问的),是我的老朋友王建华的部下,王建华也是我们毛主义红卫兵的战士。王建华后来同我一起被推选上上海市中学红代会常委,他是从基层一级级选上来的。而我是从上层五个中学红卫兵造反组织领袖这一条线上选上来的。时称五红。我下乡后,位置就留给周培德(也是复旦大学附中学生),他当时是中学红代会委员;王建华位置就留给金训华,他当时被选为中学红代会委员。简单交代这一些,是为下文作些必要铺垫。 本来按计划,是上海到逊克县办10个农场,全部安置上海的知识青年,以1个农场1万人计算,可以安置10万知青。户口不迁。10个农场作为上海在黑龙江的一块飞地。这都是春桥同志在我临行前当面向我交代的。当时,临时从各区县抽调了知青、干部、解放军代表组成三结合上海市赴黑龙江小分队,我荣幸担任队长职务。这是上级任命的。我们一行15个人从老北站出发时,马天水同志到现场欢送。我们到了黑龙江以后,是潘复生同志代表黑龙江革委会接见的。当时,潘主任就拍板,划了一块地给我们,让我们到当地考察。于是,我们就坐着省革委会派出的专用车辆,沿着黑龙江,由南向北,一路北行,一直到达号称祖国金鸡鸡冠,也有称祖国的不夜城——漠河。据说,到夏天,太阳总在头顶上挂着,不肯落山。农场大体就沿江而设。到处都是原始森林和辽阔的草原,还有看不到边的高低起伏丘陵,办10个农场富富有余。这是我们小分队全体同志的共识。6月份考察结束,向主管工农商业的马天水同志作了汇报以后,过不长时间,就要我们去购买帐篷、拖拉机之类。一开始,总得开荒种地吧。还得派些懂机械人员到边疆去。领导班子也初步搭好了。由干部、知青、解放军三结合组成。那几个月里,是我最忙的时候,有时,连吃饭睡觉时间也没有。还要应付突然到访的“不速之客”。不知怎么回事,我的家庭地址也给有些知青打听到了,于是,他们向我坚决要求到黑龙江去办农场。我说,你们还是到市里或各区县的上山下乡办公室去申请吧。我还要吃饭睡觉。实在没时间陪你们。 仅过了一个月,情况突然变化了,带队的老干部黄炳坤同志通知我说,春桥同志决定,农场不办了,人员统统交给黑龙江当地,由军垦、人民公社插队落户两种形式。户口怎么办?迁。就这一个字,改变了无数知青的命运。而原定方案是不迁。是带户口下乡。我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会改变的。也无从打听到。我受到过春桥同志的当面批评,所以,也学得“聪明”些了,以服从组织安排为要。于是,我毫不犹豫就带头下乡了,户口也迁出上海了。后来,80年代回沪时,为了这一纸户口,我不知费了多少周折。真是感慨万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心里真埋怨极了。张维维同学,你真的是把这一桶浆糊倒错了人。如果你向你尊敬的父亲也这么做就完全对了。请他做事不要那么顶真。好事好人全让不该做的别人做了。而本来,他也是可以这么做的。我敢说,这也许是他一生中悲剧的所在。 这是后话了。后来,就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金训华同志为了抢救国家战略物资,勇敢地跳入正在涨潮的黑龙江,英勇地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当时,我已在黑龙江的东部军垦农场插队落户,带领一队各地知青开荒种地。是文汇报社的周柄权同志通过长途电话告诉我的,并要我立即写纪念文章,把金训华树立为知识青年的榜样,是江青同志的决定,也是他在第一时间把这个极其重要的情况告诉给我的。于是就有了知识青年的榜样金训华的小册子,其中也编入了我的一篇小文章,可惜,由于年代久远,这本小册子早就丢失了。我一直在想,如果不是春桥同志改变决定,仍按原计划,由上海中学红代会的老常委们到黑龙江去办农场,搞不好,牺牲的就不是金训华,而是我了。我一直无法得知,江青同志树立金训华同志为知识青年的榜样,同我在上海富民路和人民大会堂门口同江青同志的两次邂逾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也许,江青同志误把我当成金训华了,因为我们同样都是上海中学红代会常委。而她,对我的印象良好。尤其是对我向她讲的笑话,一定记忆犹新。这些,都不管它了,最重要的,这是江青同志对我们全体知识青年的关怀。5.4青年节前夕,写下以铭记。
(全文完)
2013年5月3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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