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一身新军装,周总理规定戴三枚毛主席像章;一辈子能见毛主席,是我最大的幸福,而且我的座位在楼下18排;台上站满在京的中央首长;毛主席神采奕奕,大步走向台口,人们使劲地鼓掌,毛主席鼓掌、招手向人们示意,人们热泪盈眶,毛主席万岁!响彻整个大会堂。 回南京后,李书和立即把北京学习班的情况向许世友汇报。按理说,作为中央政治局委员,应该体会毛主席对他的苦口婆心。但他仍是反其道而行之,许世友又一次搞他的“多中心”,不承认中央学习班消除派性的成果。立即在军人俱乐部召开政治部机关大会,拍桌子、瞪眼睛,大骂政治部副主任符确坚是个特务;大骂上海警备区司令廖政国是个骗子,廖政国说他自己从小放牛,其实是个中学生;大骂政治部新闻科长孙浩月,在中央学习班说什么“金水桥的饭好吃,百水桥的水难喝”。听了许世友大发雷霆的讲话,一句话:准备“翻烧饼”! 许世友就是这样说话不算数的,他早忘记了离开南京时,在月台上传达他和杜平的指示:“到北京好好学习,一切听党中央的。”结果,还是一次又一次搞他的“多中心”,回南京一切听许世友的。 1969年8、9月间,许世友又一次大批清洗干部。把受到毛主席批判的“倒许乱军夺权”提高为“反党乱军夺权”。开始大批处理所谓“倒许”的干部。命令我一周内到江苏省军区政治部报到,正要起程又突然作复员处理。宣传部副部长吴甲申找我谈话:“你父亲是‘刘、邓路线’上的人,在‘牛棚’受审查,今后填表不能填‘革命家庭’了”。 1969年9月,我被非法复员处理。为什么说是非法呢? 1980年1月,中央发了[80]3号文件: “由于林彪、‘四人帮’的干扰破坏,错误地将41万军队干部做了复员处理(随同回籍的家属约二、三十万人)。其中还有8万多名经受过革命战争的考验,他们为党和人民做了有益的工作。” 军委总政规定:复员干部对象是连、排两级,不包括营以上干部。建国前参军的更不属复员之列。我被非法复员处理,完全是许世友、田普夫妇干的。田普原在江苏省级机关工作,行政17级,许世友让她穿上军装,还非法当上了南京军区政治部干部部副部长(总政没有任命),干部部长杨映雪都要听她的指挥。这和封建制度“封妻荫子”有什么两样?表现了封建家族式的专制,党的干部被许世友夫妇当作囊中之物。把所谓“倒许”的都作复员处理,背离了党的干部政策。这是命令我到江苏省军区政治部报到,又拉回来作复员处理的主要原因。 我被复员到《杭州日报》社,四级工工资,1984年改为转业干部。 人们决不会知道,就是这位女副部长,1967年秋天,给中央文革写了揭发信,说谭震林1932年被国民党逮捕,关押在苏州反省院。揭发信将谭震林在反省院的化名叫什么,关多长时间,供出了什么等等,写得有板有眼。信在文革小组传阅后转给了周总理。总理对这封信感到震惊,很是重视。随后,由任中央专案审查组组长周恩来、副组长陈伯达签名向党中央毛泽东主席、副主席林彪,写了一份关于立案审查谭震林被捕问题的请示报告。毛、林都圈阅了。这就是 四、许世友草菅人命 大揪“ 我早就听说许世友坐镇南京清查“5.16”骇人听闻的故事。 许世友仍然是搞“以许划线”、公报私仇,把所谓“倒许”的都打成“5.16”分子。许世友在无锡讲话,传达林彪 李文卿在《近看许世友》一书中说:许世友“跳不出‘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的窠臼,”这不就是当年蒋介石枪杀共产党人“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翻版吗?! 许世友亲自审问政治部副主任史景斑,史坚持实事求是。许在狂怒之下,“一个耳光,把他的眼镜也打掉了。”(引自《近看许世友》)这位还俗的少林高手出手不凡,打得史景斑眼冒金花,站立不稳。陪审人员都惊愕得呆若木鸡。史景斑强忍侮辱和皮肉之苦,默然不语。人民解放军自盘古开天地,那有司令员打政治部主任的?!在历史上,许世友带枪去见毛主席,要扇毛主席的耳光,被罗瑞卿挡住了,打你史景斑那是小菜一碟。史景斑将军挨整期间, 红色军械专家、国防科委副主任、南京炮兵工程学院院长李仲麟将军,被许世友逮捕入狱,关押在南京娃娃桥监狱单间牢房。李将军被关押不久,因高血压中风,他撑着趴到牢房门口撞击牢门,被看守听到,送医院抢救才免一死。江苏省军区司令员赵俊将军被隔离审查,……。 前线歌剧团著名演员蔡佩莹(电影《红霞》女主角、江苏政协委员)、独唱演员李惠兰、演员修蕴、王建修、陈家骏、夏小明、李源、贾佩华等三团二队一批人员都被逮捕入狱。 我姑父郎玉麟的老部下、我的挚友赵玉祥大尉,被复员在南京变压器厂当工人,又遭到劫难,关押在娃娃桥监狱长达三年之久,狱号“3002”号。监狱看守要他跪下读监规,被赵玉祥拒绝了,并高呼“毛主席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人民解放军万岁!” 凶神恶煞的监狱长、监狱指导员,都是60军来的。一位看守对指导员说:“他高呼毛主席万岁!岂不是把我们放在国民党特务镇压共产党的位置上了?!”为此,以及其它种种原因,赵玉祥被反手铐住,一铐就是七天,生活不能自理,都靠犯人们的帮助。 南京流传的顺口溜:“‘5.16’家家有,不是亲就是友”。我老伴的小弟刘栋,是南京仪表厂工人,被打成“5.16”,在高空作业时有人做了手脚,被摔成重伤。多年来陈伤经常发作,痛苦难熬,至今还不给工伤待遇。 李文卿在《近看许世友》一书中说: “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造成了一种既紧张又滑稽的怪异气氛。有的单位几乎人人争着上台‘坦白交代’,惟恐落后了被怀疑或被别人供出来,觉得只有自己承认是‘5.16’分子才有安全感。”“江苏省和南京军区到底错整了多少人?据最保守的估计,总数有二、三万人之多。仅军职以上的领导干部,先后有100人被打成了‘5.16’分子,或者与‘5.16’有牵连的嫌疑分子。”“那么多领导干部被咬,闹得人人自危。”“混乱不堪的‘清查’难以进行下去,只好不了了之。”许叹道:“‘唉,上当了!’马上找杜政委商量补救办法。” 江苏省南京市清查“5.16”特大冤案,李文卿在《近看许世友》一书中不得不像蜻蜓点水一样披露一点,把江苏省和南京军区清查出“5.16”的人数共计13万多人,说成只有二、三万,隐讳了整十万人。 2007年11月,《炎黄春秋》杂志第11期,刊登潘祝平撰写的记实文章《江苏清查“五.一六”冤案》。摘要如下: “文化大革命”期间,说是北京出现了一个“5· 1975年彭冲主持省委工作后,当年, E_mail: redchinacn@gmail.com 2010-2011http://redchinacn.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