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时代最可爱的人：下岗工人

星光58

改革开放时代最可爱的人：下岗工人

         每个时代都有最可爱的人，魏巍从朝鲜战场归来后所著报告文学《谁是最可爱的人》（1951年4月11日在《人民日报》刊登，后入选中学语文课本——现在不少版本的语文书已将此篇课文删除——影响数代中国人。从此之后，解放军广泛地被人们亲切地称为“最可爱的人”）把人民军队这个最可爱的人推向了顶峰。是呀，当人们朗诵这篇文章时，都会激情澎湃，热泪盈眶。确实，志愿军战士是我们最可爱的人。
       时光斗转，随着一代领导人的相继去世，一个大变革的时代必将到来，那么谁将为改革让路？谁将成为改革的牺牲品？毫无疑问，新中国的领导者工人阶级站到了最前端，党中央一发号召，成千上万工人劳动者义无反顾地离开他们（甚至是祖辈）心爱的工厂，以极大的忍耐与坚毅走向茫茫无期的社会，从农村来的，回去种田，没有依靠的，便划入政府的救助范畴，直至最后向孤儿一样被抛弃（从开始的美丽谎言到以后的一脚踢开）。从此，他们开始了最艰辛的找工之路。他们有过青春岁月，迎挑战如初生牛犊。但如今，当他们怀揣希望，听着广播电视里激昂的《从头再来》歌声走在找寻工作的大路上时，一次次的脸色、一次次的羞辱、一次次的失望让他们不堪回首。可怜的补偿金很快用完，面对的不仅是生存、不仅是赡老养小，还有巨大的山头压在面前，那就是，为了后十几年甚至几年的生活无忧而必须自己解决的养老金，制度是严厉的，一视同仁，没有协商与调和的余地，如果不交，前功尽弃，少交一年，不仅要补交，还罚滞纳金。这一切的一切，他们都认了，因为他们是共和国的领导阶级，是用毛泽东思想武装（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缘故才使得如今对工人阶级根本不提）起来的走社会主义道路的队伍，当社会发展需要他们做出牺牲时，几千万工人（加上家属说上亿也不为过）下岗，为政府实行改革开放排忧解难。当看到位于城市中心的厂房被推倒，他们心如刀割，但他们认了；当他们看到在心爱厂房的地方耸起漂亮的高楼大厦而自己无缘一片瓦时，他们认了；当他们面对劳务市场那满满的条件，心生巨痛时，他们认了；当他们千辛万苦赚来的微薄收入还要拿出一半甚至一大半交自己的保命钱时，他们也认了。可是，作为父母官的政府为他们做了什么？除了开初的美丽童话（给个下岗优惠证、安排些服务岗位等小恩小惠式的投入），就完全脱身了。
       改革开放的成功，没有中国工人阶级的支持，没有下岗工人的无私奉献是完全不可能的。然而，要取得这一役的胜利，无疑于第二次全国“战争”。但为什么这场战争赢得这么快？是高层的魅力？是精英的点睛？是专家的精明？抑或是后续出现的大量公务员高薪养廉的杰出贡献？都不是。改革开放的成果是牺牲了亿万个下岗工人和家属的利益而取得的，直到现在他们没靠国家一分线供养，而是还在那儿苦苦寻找、拼命工作，为上老下小、为家庭生存、为缴交自身的养老金而挣扎。他们也许文化低，但他们实实在在最本份；他们也许最无能，但他们为祖国做的贡献最大；他们也许不懂人情世故，但他们最懂得爱家庭、爱国家。他们除了城市，没有额外的拓展空间，因此，走头无路的他们，得不断地为城市高昂的生活费用买单，尽管他们顾忌怜悯过政府，但他们完全没有得到相等的回报。可即使这样，物价飞涨没有压垮他们，他们没有起来造反，没有给政府施加压力，而是默默承受。依然以爱国的方式把刚到手还未捂热的小钱拿出去消费，尽管是为生存（怎么不可以理解为爱国呢），但无形中维护了社会稳定（他们完全可以而且有理由起来要求降低物价增加收入）及给国家增加了财政。
     说起下岗工人的社会地位，使我想起了一件事，那是偶然当中，遇到一个70多岁的有头有脸的老人，他说他是社科院退休的，琴棋书画样样在行。于是就问作曲如何？他说很容易，小菜一碟。于是我说，朋友写了一首歌词，想让他给谱个曲。他说可以。我说是关于下岗工人的。他的头立马货郎鼓起来：这绝对不行，怎么可以写下岗工人？这不是和政府作对吗？我一个月退休金三、四千元，感谢政府还来不及呢，怎么可以写这种歌？不写，不写。完后，他兴致勃勃地告诉我，他正在写一首爱情的歌，并津津乐道地大谈那少女如何如何美丽，写好之后肯定会走红，并告诫说，要写就写这样的，这样的歌才会流行，不要写什么下岗工人的歌了，就是写了也没有人会搭理你的。虽然是普通的一次谈话，但让我很痛心。他是社科院的，多少跟政府部门有着千丝万缕的连系，对政府对下岗工人的态度有一定的认知度，联想到党大、人大、政协等等大会，年年有会，年年不提下岗工人，难道是太忙顾不了还是另有隐情？想慢慢淡化工人阶级至整个社会遗忘就可以修改宪法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我想历史终将会给出答案的。
        有比较才会有认识。当高薪养廉依然养出层出不穷的贪官时，谁说他们之前文化素质不高？当公务员（含参公及事业单位）越来越多，以致于多得让许多人回家拿空饷回家（基本都不闲着拿第二收入，而这样的行为反而会让工作的人兴高采烈，因为做事没什么羁绊了，此种怪象只有在特色社会主义的土壤中才能生存——包括许许多多的所谓调研员——实则都是不好安又动不得的多余官僚）而不敢动他们毫毛，你能说之前他们的素质不高？当抓大放小，让众多的企业走向灭亡时，一个严峻的现实出笼，那就是现存的国企（含大型国企）名声为什么会越来越坏？以至于快成了过街老鼠的地步？除了专家精英等的恶意鼓动，与政府的不作为甚至放任有很大的关系。（为什么让企业的领导拿那么高的收入——与工人所拿有天壤之别？作为国企，国家完全有能力掌控，但就是不为，这不是有意制造加大矛盾而行私有化之实吗），这与当初打压中小国企的手法何其相似呀。说这些全和下岗工人有关，那就是，所提到的这些人，差不多都是社会的精英，文化也远比工人高的多，当国家改革出现困局，陷入死结时，为什么不可以体谅一下国家的困难？不算第一代老革命家的教育，改革开放什么算也有几十年了，这么多年的教育就真的只知道索取而不知道奉献（这里所说的是一辈子（比如像下岗工人那样彻底自谋生路），而非一时的捐赠）？如果真的这样，改革以来的教育是完全失败的，因为改革不能使那些吃皇粮的庸官、富余的所谓人民公仆彻底下岗，就不是成功的改革，就很难让人民信服，就无法取消双轨制，所谓信誓旦旦的政治改革全是鬼话，而把不能进行这样的改革之罪归咎于“文革”更是滑天下之大稽，即伤天又害理。
        如果做个测试，就是沸沸扬扬的延长社保说法真的实行（有说63岁、有说65岁，还有更长的说法——其实都是针对农工的，现行的政策公务员是一分钱不用交的，而时下退下的公务员所拿退休金比自己交了钱的人还要多的多），可能（“素质比公务员低得多”）工人（包含下岗工人）依然会默默地承受；再让公务员为了国家的困难牺牲自己和利益，普遍降薪或向对当初工人一样一刀切，全员竞聘（无年龄优待）上岗，那么，可以保证社会将大乱于斯，这就是所谓“低素质”的工人与所谓“高素质”的官员的根本区别所在，尽管他们不屑于对待温厚的工人并掌握着他们的命运，但也无法改变中国的社会根基。
       不管今后的改革如何走，国家走向何方，但我相信，中国会记住他们，中华民族不会忘记他们，历史会记下这即沉重又精彩的一页，那就是，下岗工人所做出的巨大牺牲成就了改期开放，毛泽东时代教育出来的工人阶级是世界上觉悟最高的无产者。毛泽东思想永远激励中国工人向前大步走。没有亿万中国工人的默默守护，你拿什么来改革？所以说，谁该成为改革开放时代最可爱的人？当然是下岗工人（含农民工——此称谓有贬损工人阶级的含意，农工本为一家，何时这么叫起，全是有人有意制造对立，不可久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