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是否必须打倒专制制度?
也就是说无产阶级是否必须先争取这些权利才能进行下一步的斗争?能不能不用争取这些而直接进行社会主义的斗争?
马克思主义学说是关于人类解放的学说,是摆脱奴役、摆脱剥削,而政治奴役更有甚于经济奴役。政治奴役是针对整个人民的(除官僚以外都属人民),虽然富人可以用金钱减轻这种奴役。而经济奴役是针对劳动者的,比如封建经济是对农民的奴役,资本主义经济是对工人的奴役。我们现在的劳动者正是受着两种奴役,而富人至多是受半个奴役。因为富人可以通过金钱免于一部分的政治奴役,而无产者一无所有。且巨富者与官家如同兄弟,虽没有直接掌握政权,却有相当的发言权。劳动人民求解放,“打倒法西斯蒂,让一切不民主的制度死亡”仍激荡于无产者的耳畔。推动历史进步,首先摆脱政治奴役,这难道不是一个重要任务吗?
我们再来从阶级斗争的角度分析一下,如果我们是依靠工人阶级的阶级斗争(而不是农民革命或少数人的密谋暴动),那么工人的公开斗争是不可避免的。绝不能依靠少数工人的秘密斗争来解决社会主义的问题。况且现在的信息社会下任何秘密行动都是很难展开的,局部的、小范围的行动是可能的,但是扩大到一定规模,甚至全国范围,那是不可能的。可是真正的阶级斗争就是首先在一国范围内整个阶级的行动,在把“无产阶级组织成为阶级”这个阶段,没有政治自由是不可想象的。所以马恩列毛几位导师在革命理论和实践方面都是积极争取政治自由权利的。列宁说:“为什么推翻专制制度应该是俄国工人阶级的首要任务呢?这是因为在专制制度下,工人阶级不能广泛地展开自己的斗争,无论在经济方面或政治方面都不能夺取任何巩固的阵地,不能建立巩固的群众性的组织,不能在全体劳动群众面前举起社会革命的旗帜,也不能教会他们为社会革命而斗争。只有争得了政治自由,整个工人阶级才能坚决地进行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而这个斗争的最终目的就是无产阶级夺取政权和组织社会主义社会……俄国社会民主党人,一向认为,只有争得了政治自由,只有广泛地展开群众性的斗争,俄国工人阶级才能建立争取社会主义最终胜利所必需的组织。”[4]
恩格斯更是说的简单明了:“政治自由、集会结社的权利和新闻出版自由,就是我们的武器,……”[5]“没有出版自由、结社权和集会权,就不可能有工人运动。”[6]
不妨假设一下,如果所有的工厂的工人都有自己的合法组织,一般来说就是独立工会,那对于提高无产阶级的觉悟和战斗力该有多么大的帮助,这些组织如果联系到一起,组织一场全国范围的斗争就不是难事,如果组织起百万乃至千万的工人大罢工来冲击资本制度,那是一幅什么样的景观?工人的零散斗争,到有组织的行业罢工,再到全国范围的总罢工,最终发展为工人暴动,这是阶级斗争的一般图景。试问,我们是否能逃脱这些环节,而直接到达工人政府?
有人提出,无产阶级无需这些权利,他自己就会有自己的组织,自己就会主动地斗争,现在大量的事实就能说明,无产阶级的解放是无产阶级自己的事情,别人帮不了什么。因为我们是经历过社会主义的,大多数人民有社会主义的意识,不必先进分子去“灌输”了。我们所做就是对上层的斗争就可以了。
这种说法本不值一驳,但是在我们的同志中间却颇有市场。首先说社会主义“意识”,也就是阶级觉悟的问题,请问这位同志,你到工人中间发现有多少有明确社会主义意识的?无论是国企工人、下岗工人、退休工人还是私企工人、农民工。其次关于组织性的问题。工人自发斗争的组织是随着斗争临时聚集在一起的,斗争结束,组织也就没有了。这样的临时性的组织准确地说还不能称之为组织,真正的工人组织不仅在斗争的时候起到组织和领导作用,还要在平常对工人进行训练和教育,并起到扩大组织和培养骨干的作用。工人的斗争为什么缺乏持续性和升级?就是无产阶级缺乏组织性和新目标的缘故,缺乏与工人利益紧密相连并指向社会主义的斗争目标,这正是无产阶级觉悟有待提升的一般表现。崇拜工人的自发性斗争不仅在历史上是修正主义的,现在依然是。科技的发展确实给我们提供了新式的武器,如国际互联网络,但是这种武器仍然代替不了现实的工人的联合。在目前尚未取得政治自由的情况下,我们要充分利用这种武器。乌坎、广本的群众都曾运用了这个武器。
四、打倒专制意味着什么?是否就是gcd的倒台?
我们提出的打倒官僚专制制度,是针对官僚资产阶级的,而gcd是早已倒台了,至于说是否脱衣摘帽,这不是由我们决定的,也没有“打倒gcd”这种口号,这是他们自己的行为决定的,在人民斗争的压力下,他们或许会选择脱衣。如果是那样,中上层会出现严重分化,更有利于无产阶级的斗争。脱胎换骨、浴火重生,并非坏事。 一种可能是,官僚资产阶级开放很少的自由,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让步,借以欺骗人民。比如允许独立工会的存在(现在已经个别出现,还未在资产阶级内部形成统一意见),使之成为劳资双方谈判的场所,为收买工头提供便利,而不是无产阶级斗争的工具;允许新闻媒体自由(官僚资产阶级的媒体已经做大,掌控绝对的信息渠道),主要是在这些自由背后加以种种的限制,只留给富人一丝缝隙,而底层的百姓根本没有实际权利,他这样做,是有利于整个资产阶级集团的团结的。
他甚至开放结社自由,开放一定程度的选举。妄图依靠他强大的资本统治战胜各个对手,永葆特色党国。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人民群众起来打倒这个阶级、这个制度。即没收官僚资本,建立真正的人民民主制度。 专制制度倒台后的几种可能结果,不仅与资产阶级集团内部矛盾相关,更主要的是取决于人民群众的斗争,取决于我们的态度。 (接下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