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友人

这场运动，就人民群众参与来说，主要是反腐败、反官倒，谈不上反对修正主义，只是希望执政的共产党改正错误，解决问题。但是，这没有成为政治上的主导。就领导运动的政治力量和政治方向来说，是资产阶级自由派。有的同志因此把这场斗争界定为资产阶级内部的斗争，我认为也不准确。就这次运动的主流思想和政治要求来看，他们就是要在中国搞资本主义。这是一场资产阶级性质的运动。他们否定、批判的是社会主义，是共产党。这一点在政治中心北京最清楚。我一直认为，社会主义八、九十年代发生剧变，是从中国开始的。邓否定毛，贯彻他的修正主义路线，进行修正主义改革，改掉社会主义，这不仅引出了中国的修正主义，而且，引出了戈尔巴乔夫和叶里钦。是中国剧变，带了苏东剧变。当然，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历史必然性是基础。发生剧变，归根结底是修正主义当政的结果。但是，以邓为代表的中国修正主义者的一定历史罪责，推不掉。6。4运动，可以说，是苏东剧变的预演。在中国失败了，在苏东胜利了。从这一点来说，中国经历过反修，包括文革，到底不一样。就是邓，也不允许发生公开的资产阶级政变。更况还有其它老同志。思想是右倾的，但面对赤裸裸的右派要政变，这个觉悟还是有的。这就是当时的中国修正主义的特点。现在，又有现在的特点。一切都要从历史实际出发。

       中央对6。4的提法，已经由反革命暴乱，到动乱，到风波。这是不平反的平反。此事已属于历史。可是，总是要解决。不过，只有在路线正确的情况下才能正确解决。不然，性质就说不清。现在要求平反的一种意见，把6。4说成是人民民主革命运动，那些流亡海外的反共反毛反马列毛主义的人物就成了英雄了。这是历史的颠倒，也是未来剧变的舆论。他们的历史已经由他们自己写下了，历史已经证明他们并不代表中国的劳动人民，而是附庸美国，反共反华反马列毛主义。这个性质，要按历史实际作结论。这个教训，要牢牢记取。

        当年的处理方式，要总结。在人民民主专政条件下，人民都有权议政，有权结社。这些不犯法。学生老是呆在天安门广场不走，要依法解决。但是，调动军队开枪镇压，是错误的。是人民军队的惨痛教训，是邓小平的历史罪责。其它的人都是一定责任。罪责只能邓一人担当。这是专制体制下的历史必然，历史结论因而也只能这样。我已经指出，资产阶级自由派所以能够兴风作浪，是邓的修正主义路线带来的。直到今天还有这个问题。57年反右，是遇到这种政治斗争的一次较量，处理也有缺点。打了55万右派，问题到今天也没有全解决。正如茅于轼承认的，他就是右派，就是反社会主义，甚至反共产党，但是，可以批判，不要抓人。要抓人，走法律途径。6。4，同样。谁暴乱，经过法律解决。不必大军进京。当时，实际有能力正确解决。4。5，还不是民兵解决？或许也有缺点，但总不至于死那样多的人。4。5，我保留我的意见，这是反对文革，反毛的运动，没有什么革命性、进步性。背后的阶级力量是清楚的。不能说只是反四人帮的运动。可以说，是“联动”的再版。74、75、76在肯定还是否定文革的问题上，斗争是激烈的。邓上台，搞“整顿”，最后导致“批邓”，都不是偶然的，是路线斗争的表现形式。主席尽了最大的努力，也运用了很高的政治智慧，但，安排华，还是失策。华也是顺应党内强大的保守力量的要求。从这一点说，这个变动不是偶然的，不是华，也会换一个人，或换一种方式。华下台就是证明。文革的错误，左派的局限，已经为右派上台创造了必然的历史条件。华想折中，想继续举毛的旗帜，只能下台。这些，说来话长。

        八十年代的历史再次告诉我们，在现今的历史条件下，要想没有资产阶级政治观念、政治要求是不可能的。资产阶级的存在是合法的，哪能没有这个阶级的思想。问题在于，纵容不行，违法镇压也不行。还是主席看到的，主题是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是阶级矛盾，但要按人民内部矛盾处理。因为资产阶级也在人民之中。界线是是否犯法，犯法，付诸法律，不然，一律按人民内部矛盾处理。反右的错误就是没有坚持这一点。当今发达国家的资产阶级都能从政治上应对无产阶级，组党的自由，言论的自由，集会示威的自由等等权利，都给。无产阶级专政要学会这样的执政能力。现在的修正主义执政靠暴力维稳，是愚蠢的，反动的，也是注定要失败的。

        历史的经验值得注意。如果我们面对历史事实，不是我们不想和资产阶级民主派联合争民主，是他们一次次打击我们。

        1848年欧洲革命中，有这样的历史经验。马恩做了总结。列宁的整个革命历程中，也不断碰到这样的历史经验。这次，薄熙来被违法剥夺人身自由，王铮老师被抓（6。8已放），民主派没有出来维宪、维法，说普世，不普世。就算薄“黑打”，你也不能“黑打”他吧。作者不顾这些事实，只是说一般理论，至少是有点书生气。我不反对理论分析，但是，实践更重要，理论要服从实践，解释实践，而不是不顾实践，只顾理论教条。现在，我还是说这个话，只要资产阶级民主派，反对修正主义专制，我们支持，只要他们愿意和我们一道争民主，哪怕是他们理解的资产阶级民主，我们也支持。例如宪法35条。他们作普世解释，我们作无产阶级解释，没关系，我们支持他们的要求。落实35条。

四、项观奇先生指出“斗争的切入点就是民主，斗争的武器就是宪法第35条，斗争的形式就 是人民运动。”对此，我是完全赞同的。只是，需要指出，开启这项革命，需要条件：一个是左派的觉悟和团结，除此之外，还需要联合资产阶级民主派、自由主义 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以及共产党内的开明进步人士。另一个是，社会矛盾的空前激化，到了革命临界点。而这样的时刻，如今正被我们的敌人以他们的反动和残酷作为 马力，开足了，不以他们的意志为转移地飞速地向我们奔来。旧世界必将被打碎，一个崭新的中国，必将昂首屹立于世界的东方。

        薄熙来事件是一个挫折。最后怎样，只有等待。我们要做的努力做了。历史的必然性和偶然性都在起作用。有的同志对当今世界和中国的形势的估计是乐观的，他们问我的看法，我说，我不乐观，但也不悲观，算是达观。我说过，我见到的失败远比胜利多。中国能否战胜修正主义，战胜资本主义，并不简单。无论是就世界而言，还是就中国而言，都有难度。主要是革命的主观力量的历史水平还有相当大的局限。毛派目前的状况就是最好的例证。在这种情况下，更准确地分析情况，找到正确策略，是很有必要，自然也很有难度的。我怀抱信心，尽我的努力，因为我在1966年9月15日，在天安门广场，已经面对主席发誓作他的忠诚战士。这是对的。我不会因为困难而放弃这个誓言。

        2012。6。12        于红思屡克

（责任编辑：远航一号；注：文中小号字为项观奇同志的评注，中号字为浪遏飞舟同志的原文）